雖然三宗一城勢力龐大,庫存靈石也十分富足,但畢竟都各自有着無數弟子需要靈石修煉,他們如何也不能爲了一件靈器而致使弟子無靈石可供修煉。
故而,他們之間的競價也未持續太長時間。
最終,靈器戰甲被雲衣仙子所得,飛劍及雷火珠則分別被四方城與廣元宗拍去。
而此時,拍賣會卻仍在繼續,只是換了個人主持而已。那老者與四位海外修界的豪強一起離去了。只是那元虛子臉上卻有些光彩黯淡,仔細想來,也就明白了——
本次拍賣在落霞島舉行,化虛宗可謂是佔了主場,卻在靈器爭奪上毫無收穫,他如何能高興得起來!沒有當場發飆已是不易,有些忿忿倒也在情理之中。
待幾人離去,拍賣會纔算是進入**。大量功效各異的寶器級別的法寶層出不窮,引得廣場上的一干低階修士嚎嚎不已。此起彼伏的報價聲如洪水破堤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修士們爲了那些法寶奇珍,嘶聲力竭的呼喊,使得邪飛搖頭不已。
邪飛現在的身家,若放在這裡來說,絕對是個驚人的數字。中、上品的靈石堆積如山,就連在海外極爲罕見的極品靈石也有百多塊,這身家足以比擬四大勢力任何一方的全部家當。
不過,邪飛卻沒有去與他們爭那些下品靈器。烏桓魔君的儲物戒指裡,連上品靈器都有兩件,就是那盞古燈與那隻鈴鐺;中品靈器更是有十來件之多,那四面血幡就是其中代表。只不過,現在烏桓修爲大損、靈魂受創,不能完全發揮出那些靈器的威力,才被邪飛有機可乘的。若是他只是修爲大損而靈魂無恙,邪飛也沒有邪王牌,估計此刻就真的被挫骨揚灰了。
“飛老弟。速來落霞集玄清寶齋。我們準備出發了!”
正在思緒飛揚的邪飛,耳邊突然傳來青木的聲音。
“他們這麼急幹什麼?以衆人的修爲,乘飛行法寶趕到死域也就兩三個時辰而已。”邪飛起身,疑惑地想道。
下樓,付了帳。
邪飛出了酒樓大門,直接朝島中央的落霞集趕去。由於衆修士都在東區廣場參加拍賣會,所以邪飛沿着寬闊的街道,沒用多久就到了落霞集。
青木已在玄清寶齋門口等待多時了,邪飛告了個罪,二人就直接進入後室裡去了。
“雲衣仙子呢?”邪飛坐下問道。
“她呀!和那幾個巨頭帶着各自的隊伍已經出發了。從大陸傳來消息,死域的大陣已經弱到最低點了,現在正是進入其中的最佳時機。”青木一臉無奈地解釋道。
“哦?那我們也動身吧!我倒是有些好奇!關於死域你知道多少?”邪飛頗爲意動地說道。那死域他雖已進過一次,但卻未深入,迷迷糊糊地就出來了。
“嗯!走!死域裡平時靈氣濃郁無比,故而裡面深藏着許多天材地寶。但卻有大陣守護,若貿然進入,必會迷失其中,被濃郁的靈氣不斷入體,直至爆體而亡,於我等修士來說確如死域一般。但是,不知爲何,近千年來死域每隔百年,其中守護陣法就會威力大減。而我等也就趁此機會前往尋寶。不過,就算是威力大減,我們也大意不得。只要在裡面老老實實的尋寶,一般來說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青木要與邪飛共入死域,見邪飛好像對死域所知甚少,連忙邊走邊解釋道。
二人很快就出了落霞島。各自祭出飛行法寶就化成兩道流光沖天而去。
邪飛用的還是那個小艇,除此他也沒有別的飛行法寶可供使用。而青木則祭出的是一飛碟狀的飛行法寶,上品寶器級別。
一個時辰後,兩人飛到了邪飛與烏桓激戰的那片霧海上空。
青木率先降下飛行高度,在海面上空千米高繼續向西飛去。而邪飛雖然知道這霧海里已無兇險,但還是跟着降下,尾隨着青木飛行。
邪飛邊驅使法寶飛行,邊與烏桓、翔風聊些修真界的趣事,倒也不顯無聊。
“邪飛老弟。最近幾年,我總是能察覺到有股非常強大的深念從死域的方位透出,我直覺那死域裡一定有些蹊蹺!”在聊到死域時,烏桓突然開口道。
“哦?”邪飛頓覺奇異:
“若此事當真,那麼自己曾經在死域裡的一切是不是已經被別人看在眼裡了呢?那時候修爲還弱,靈魂境界也不高,若有人神識跟蹤自己,還真的難以發現!莫非與那靈炅子有關?”
“那股神念一開始若有若無、斷斷續續,一直持續了幾百年,而最近三百年來卻再未出現過。只是,前些日子又突然出現一次,擴張速度十分急遽,一般修士根本無法察覺。若不是我那陣法對神識有些效果,恐怕我也難以發現端倪。老弟此去,一定要小心提防纔是!”烏桓繼續傳音解釋道。
邪飛沒有再言語了。在飛羽星,修爲深不可測的修士,他只見過一個,就是那擄走婉兒的靈炅子。而且,他還會瞬移。若是猜得沒錯,那烏桓所說的神念一定是靈炅子發出的。
“若此人現在真在死域裡就麻煩了。那人不僅修爲高深莫測,而且也不是什麼善類。只是,以前海外修士進去過那麼多次,卻也無人見過此人。這又是爲什麼呢?烏桓也在講解修真界情況的時候說過。那靈炅子所在的乾虛宗確實是修真界的頂級大派。他一個至少有着合體期修爲的大派弟子,跑到這裡作什麼呢?”邪飛喃喃自語道。
暗暗將這些疑惑記在心裡,邪飛就不再去琢磨了。就算是絞盡腦汁,自己不去察看一下,也難以得出結論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邪飛與青木乘法寶所化的流光終於飛出暴風洋,進入飛羽大陸了。
柳月枝秀眉緊皺着與孫思正在酒樓雅閣裡品茶敘話,小鎮依然人潮起伏。看來元虛子等人一路向西飛行,並未在此地停留過。
青木還是悶頭向前飛去,也沒有駐足的意思。於是二人就沿着滄江一路向西飛射,那速度絕對不是大陸上那些凡人肉眼所能企及的。
臨近胡波夫婦居住的小漁村時,邪飛見二人正在江邊曬網,其樂融融的,就沒去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