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兇手,精神有問題不代表智商有問題
“應該是母女。”
聽見切妮爾的疑問,羅安拿出一個相框遞給她,說道:
“這是我在右臥室裡找到的照片。”
切妮爾接過相框,發現裡面是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女人。
左邊的女人面容枯槁,面對鏡頭不情不願的咧嘴笑了一下,正是約瑟芬。
右邊的女人留着黑色短髮,面容精緻,笑容燦爛,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正是那個不知名的女孩。
將照片還給羅安,切妮爾臉上疑色更甚:
“但你之前不是說,約瑟芬沒有生育記錄?”
“不能排除女孩是約瑟芬撿來的可能。”
羅安轉身離開廚房,擺擺手示意切妮爾跟上,同時說道:
“另外,這裡可是聯邦,生孩子不一定要去醫院。”
聯邦是個自由民主的國家,民風也較爲淳樸。
生孩子這點小事,除了醫院病房,垃圾箱、衛生間、公共衛生間,甚至是大街上,對聯邦民衆而言都不是問題。
只要有一把剪刀,他們就能展示一下什麼叫做生命的奇蹟。
聽見羅安的回答,想到類似事件的切妮爾臉色很是難看,跟着羅安走進右臥室,她回過神,問道:
“你發現什麼了?”
“看看衛生間。”
羅安推門走進衛生間,切妮爾順着他的指引轉過目光,發現衛生間有一個浴缸。
浴缸旁的縫隙處,有不少細小的殷紅痕跡。
很明顯,這裡就是女孩處理約瑟芬屍體的地點。
切妮爾沉默幾秒,深呼吸一口氣,問道: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羅安帶着切妮爾走出右臥室,淡聲道:
“守株待兔。”
之前從洗衣店管理人員那裡得知,黑髮女孩每天下午三四點左右,就會返回家中。
因爲大門已被羅安踹倒,短時間內不好修復,羅安便帶領蕾西和切妮爾,臨時借用了一下鄰居的房間。
靜等良久,突然電梯門打開,黑髮女孩輕哼着一個童謠,手裡拎着一包食材,慢悠悠的走向了她的房間。
“媽媽,我回來了。”
走到房門前,黑髮女孩一邊說話,一邊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結果鑰匙剛插進大門的鑰匙孔,大門便向房間內側轟然倒塌。
嘭——
“???”
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房門,黑髮女孩滿臉疑惑。
就在這時,羅安、莫娜和切妮爾一齊舉着手槍從隔壁房間衝了出來,嚴聲道:
“別動!”
“把手放在腦後!”
“……”
黑髮女孩愣了一下,而後咧嘴笑了起來,接着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沒有攻擊距離她最近的蕾西和切妮爾,而是朝自己的胸口紮了過去。
叮——
下一秒,羅安動作無比迅速,身影瞬間閃爍到黑髮女孩身前,用力搶過那把匕首扔到旁邊,順勢將手銬銬在了黑髮女孩的手腕上。
看着羅安近在眼前的帥氣面孔,黑髮女孩臉上笑容更勝,低聲問道:
“你好,我叫莉莉,你叫什麼?”
————
幾個小時後,晚上八點半,紐約長島某臨時借用的辦公室。
審訊室大門被打開,一個帶着金框眼睛,面容精緻的白人女性走了出來,她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夾,嚴肅道:
“羅安組長,你的推測沒錯,這個名叫莉莉的女孩,精神狀態有嚴重問題。”
聽到這話,蕾西和切妮爾臉色難看,羅安神色不變,問道:
“可以具體介紹一下嗎?”
“當然。”被羅安臨時從其它部門借來的女心理醫生點點頭,介紹道:
“這個名叫莉莉的女孩,不僅存在精神活性物質所致精神障礙,即妄想症,還存在精神分裂症,反社會人格障礙,以及異食癖。”
“異食癖?”
聽見這個單詞,蕾西和切妮爾面露疑惑,因爲她們之前抓捕莉莉時,對方購買的食材都是正常食物。
對於蕾西和切妮爾提出的問題,女心理醫生合上文件夾,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但她吃掉了自己的母親,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那位約瑟芬女士。”
“……”
蕾西和切妮爾頓時沉默了下來,不等羅安提問,女心理醫生接着補充道:
“另外,你們調查的布盧姆和漢娜死亡事件,莉莉也承認了是她做的。
莉莉她是被約瑟芬撿來的孩子,後面約瑟芬與布盧姆相識併發生關係後,布盧姆也把手伸向了莉莉。
約瑟芬從始至終對這些事視而不見,甚至加入一起玩耍,莉莉因此對二人充滿了憤恨。”
蕾西和切妮爾臉色更加難看,羅安沉默幾秒,問道:
“這件事和漢娜有什麼關係?”
“莉莉一開始的目標,只是殺死男人布盧姆報仇。
後面布盧姆和漢娜發生爭執的過程中,莉莉先一步從背後偷襲打死了布盧姆。”
女心理醫生回答道:
“至於莉莉殺死漢娜的原因,是漢娜和約瑟芬的身材和身高很相似,且都有一頭棕色頭髮。
莉莉對約瑟芬的恨意只多不少,於是打倒布盧姆後,莉莉將漢娜認作了她的母親約瑟芬,並打死了她。
回到家後,見了血的莉莉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約瑟芬吸食麪粉癱軟無力時,再次殺死了她。
但多年養育,又使得莉莉對約瑟芬很感激,於是莉莉留下了約瑟芬的頭顱,當做母親還在,每天爲她做飯並陪着她。”
“……”
女心理醫生敘述完畢,空氣一片安靜,蕾西臉色陰沉,切妮爾雙手握拳呼吸急促
羅安透過審訊室大門的玻璃,看到裡面的莉莉朝自己露出一抹笑容,他略一沉默,和女心理醫生握了握手:
“謝謝你,辛苦了。”
“不用謝。”
二人簡單寒暄幾句,羅安讓切妮爾送女心理醫生離開。
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蕾西深呼吸一口氣,問道:
“羅安,接下來怎麼做?”
羅安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等莉莉的心理報告檢測結果出來,就把她交給精神方面的管理中心。”
蕾西聞言眉頭緊鎖:
“可是……”
羅安回頭看向她,臉色嚴肅道:
“可是什麼?蕾西,有兩件事情伱不能忘記也不能搞混。
第一,莉莉剛纔交代了她殺人的兇器是一根棒球棍,並說出了它被扔棄的位置,等下我會叫溫斯洛帶人去那裡調查尋找。
第二,精神有問題,不代表智商有問題。莉莉不是傻子,對自己好壞的事情她分得清。”
沒和蕾西過多討論這些事,羅安拍拍她的肩膀,說道:
“莉莉畢竟殺了一個無辜人,後面的事情按照正常程序走就可以了。”
走進會議室,羅安打了個電話,衆人簡單處理一下這起案件後續,等莉莉被精神方面部門的人帶走,衆人便下班離開了辦公區。
酒店房間裡,莫娜洗漱完畢,換上一身浴袍走出衛生間,低聲感慨道:
“真是一起讓人唏噓的案子。”
“……”
沒聽到羅安的回答,莫娜放下擦頭髮的毛巾,看向不遠處的客廳,發現羅安正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几上的信息資料沉思。
“喂,已經下班了,我的調查組組長。”
莫娜將毛巾迭成方塊,從背後遮住羅安的眼睛,說道:
“該休息了。”
“休息的事情等下再說。”
羅安把毛巾從眼睛上拉下,皺眉道:
“第二起連環殺人案,我突然感覺哪裡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