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釙210
羅安最終還是拒絕了露易絲，先不提近身接觸幾個月，腦海裡的系統會不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單從莫娜的視角來看，羅安就不可能答應露易絲。
幾個月時間……羅安腦海裡已經浮現出莫娜冷冷看着自己不說話，晚上一腳把他踹下牀的場景了。
再加上有些案件不方便透露細緻情況，以及露易絲的部長父親，羅安的選擇只有拒絕對方。
不過之前借她之手，聯繫國防部副部長赫爾南德斯時，露易絲畢竟幫了自己的忙。
羅安思考片刻，打電話幫露易絲聯繫了自己的上級，FBI華盛頓總部，犯罪、網絡、相應和服務部長高級助理，薇瑞妮思。
薇瑞妮思那裡有權力調閱覽看不少案件文件，加上她知曉規則懂得分寸，絕對能滿足露易絲的積累素材需求。
晚宴結束驅車離開，羅安返回別墅時已是深夜。
莫娜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待羅安，還給他做了些夜宵。
“哇哦。”
看着廚房裡熱氣騰騰的食物，羅安笑着從背後摟住莫娜，輕親了莫娜的耳朵一下，低聲笑道：
“謝謝。”
“嗯”
這就是羅安和莫娜互相喜歡的原因，有時候的確會吵架，但平日裡爲對方思考的時候總會更多一些。
吃完夜宵，羅安洗乾淨盤碗，衝完澡進入莫娜的臥室，二人摟着對方進入了睡眠。
————
次日，星期一，羅安剛到專項調查組辦公區，就接到了薇瑞妮思的電話，與她一起前往了克萊門特先生的辦公室。
“國防部都那邊的情況，局長已經告訴我了。”
辦公室裡，克萊門特先生沒有廢話，直接將一個深灰色的文件遞給薇瑞妮思，介紹道：
“這起案件確實情況特殊，國防部那邊不適合親自下場調查。
或者說，他們沒有合適的部門能進行調查。”
羅安有些疑惑，國防部下面有陸軍部、海軍部、空軍部、國家安全局、國防情報局、地理空間情報局、國家偵察局共7個部門，什麼案件他們無法親自調查。
旁邊的薇瑞妮思打開文件夾，裡面是一張白人男子的照片，年紀看起來五十或六十幾歲，穿着西裝，面對鏡頭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假笑。
看到照片下面的信息，薇瑞妮思瞳孔驟縮，驚聲道：
“不是正常死亡？是毒殺？！”
羅安疑惑的轉過頭，薇瑞妮思嚥了口唾沫，將文件夾遞給他，羅安低頭觀看，發現裡面的內容並不多。
白人男子名叫埃裡克-鮑德溫，身份也沒什麼特殊的，不過是聯邦國家安全局（NSA）剛退休不到半年的前任局長。
一個月前，NSA前任局長死在了醫院裡，對外宣佈死因是癌症併發症，真正的死因其實是中毒。
“……檢查結果顯示，被害者體內有少量釙210，系輻射中毒死亡……”
看到文件裡的釙210這個單詞，羅安眼中同樣閃過一抹驚愕。
釙210，一種放射性元素，半衰期非常短，放射性卻非常強。
衰變時會釋放出高能量的徑跡，嚴重破壞人體細胞和組織，毒性非常高，極小的攝入量就足以導致人體中毒和死亡。
而且它屬於惰性元素，與其它物質幾乎沒有化學反應，很難被人體代謝分解，難以排出體外，體內出現它，幾乎就與慢慢等死畫上了等於號。
“是伏特加國做的嗎？”
正當羅安回想釙210的信息時，薇瑞妮思眉頭緊鎖，出聲詢問道：
“但如果是伏特加國做的，爲什麼要找我們FBI？”
羅安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前世看到的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即伏特加國特工曾利用釙210，暗殺了一位前特工，這件事情曾引起全球對釙210的極大關注。
羅安同樣皺起眉頭，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事，裡面的水太深，他把握不住，一點都不想蹚這攤水。
克萊門特先生身體向後靠在椅子上，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這件事情爆出後，國家安全局（NSA），中央安全署（CSS），國防情報局（DIA）等部門，都在內部宣稱是伏特加國做的。 但實際上，大家心裡都有數，這件事背後的真兇不是伏特加國。”
冷戰及冷戰結束後的幾十年時間，讓聯邦養成了一種習慣，不管什麼黑鍋都往伏特加國頭上扔。
好萊塢的那些電影裡就能看出這一點，絕大部分電影裡的最終大反派，都是伏特加國的人。
作爲操作者，聯邦政府上層的人物心中有數，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不過長此以往，扣黑鍋已經成了一種政治正確，哪怕是他們自己，遇見事情時都會下意識往伏特加國這方面思考。
假話說多了，自己都相信了。
聽見幕後黑手不是伏特加國，薇瑞妮思微微鬆了口氣，問道：
“那這件事真正的黑手是誰？”
“不知道。”
克萊門特先生將目光轉向羅安，說道：
“所以這件事纔會找上我們。”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經過國家安全局（NSA），中央安全署（CSS），國防情報局（DIA）等部門的調查，確定了動手的人不是伏特加國。
習慣性把黑鍋扔出去後，這些部門突然發現，既然不是國與國之間的事，這起案件就變成了一起單純的毒物殺人案。
死者埃裡克-鮑德溫又是聯邦國家安全局（NSA）剛退休不到半年的前任局長。
政治上的仇家不少，他們這些部門內部也有，所以國家安全局（NSA），中央安全署（CSS），國防情報局（DIA）等部門齊齊愣住：
壞了，我成嫌疑人了！
“這可真是……”
薇瑞妮思臉皮一抖，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克萊門特先生找出另一個文件夾，打開拿出一張紙遞給羅安，紙張裡蓋了好幾個印章，他介紹道：
“這是聯邦副總統簽發的行政令，允許調查此案主導者，遇見部分特殊情況時，先行動，後找證據。”
釙210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暗殺武器，因爲它具有極高的毒性，以及難以檢測，使得製造暗殺事件的罪犯，可以放心大膽地實施犯罪。
既然國家安全局（NSA）等部門確定真正的幕後黑手不是伏特加國，而是個人、某些組織，甚至是他們部門裡的人，那這起案件就變成了FBI的職責範圍。
簡單商討片刻，羅安二人拿着相關文件離開克萊門特先生的辦公室。
薇瑞妮思返回自己的辦公室，幫忙聯繫人調查國防部那些部門裡的線索，羅安則返回了專項調查組。
當天下午，專項調查組辦公區大門被敲響，一位戴着眼鏡，留着褐色短髮，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女性探員走了進來。
她是被臨時借調過來的NSA探員，名爲伊麗絲。
“我們找到了疑似下毒者。”
伊麗絲簡單介紹完自己的身份，直接將她拿來的文件交給羅安，說道：
“對方來自一個專業的殺手組織。”
“殺手組織？！”
聽見這個單詞，羅安眼睛微眯心頭微跳，伊麗絲以爲羅安不瞭解該組織的情況，便介紹道：
“該殺手組織爲了完成目標，非常不擇手段。”
“比如？”
“比如他們爲了殺死某非常喜歡女人的富豪，特意培養了一隻艾滋小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