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保羅!今天太感謝你了。”
“誇張了,羅安組長,小事而已,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回頭我們一起出去喝酒!”
“……”
看着辦公區外面,站在走廊裡相視大笑的羅安和保羅,蕾西滿臉古怪,她挪動椅子湊到溫斯洛身邊,低聲問道:
“你聽說過他們的關係這麼好嗎?”
溫斯洛有些詫異的看着蕾西:
“男人之間只要沒有過分的矛盾,幾句話就能聊到一起,一起約酒沒問題啊?”
蕾西白了溫斯洛一眼,懶得和他說話,她一把搶走溫斯洛桌子上的零食,挪動椅子繼續湊到莫娜身邊,問道:
“莫娜,你……”
“先處理這起案子裡的事吧。”
蕾西的話剛說個開頭,莫娜就轉身抓住蕾西的椅背,將她推回到了自己的工位處,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審訊室尤恩這個讀販既然已經交待一切,接下來我們又有的忙了。”
蕾西嘟囔了幾句不再詢問,放下八卦的心,開始低頭嚴肅處理起手頭的案件信息。
走廊外,沒過多久保羅先一步乘坐電梯離開,羅安轉身走回辦公區,推開大門拍拍手高聲道:
“各位,都看我,看我,我宣佈個事。”
莫娜、溫斯洛、蕾西、切妮爾和米歇爾齊齊擡頭看向羅安,羅安轉身將大門關閉準備說話。
叮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讓羅安動作一頓,他略有些歉意的看了衆人一眼,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
“是我,邁克爾。”
電話裡傳來邁克爾-布瑞的聲音,他無比焦急,壓低聲音語速飛快:
“羅安,你現在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趕緊來華爾街,這裡出事了!”
羅安眼睛微眯,問道:
“你指哪種事?和人有關,還是和錢有關?”
“兩者都有!”
邁克爾-布瑞十分焦躁,回答道:
“事情不方便在電話裡說,你有時間還是趕緊來一趟這裡比較好。”
“OK,我知道了。”
羅安點點頭,隨口回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略一沉吟,羅安在溫斯洛、莫娜等人不解的目光中,徑直走到辦公區最前方,打開了那個掛在牆上的小電視。
電視打開,羅安拿起遙控器不斷換臺,很快調整到經濟新聞頻道,裡面的金髮女主持人正在介紹一則新聞:
“……三分鐘之前,今天上午十點四十四分,位於華爾街的聯邦第二大次級貸款抵押公司-新世紀金融,對外宣佈正式破產……”
“What?”
“W-T-F?!”
“新世紀金融破產了?!”
不等羅安說話,辦公區裡的溫斯洛、切妮爾和蕾西就離開椅子站直身體,滿臉震驚驚呼起來。
一向情緒頗爲穩定的米歇爾,同樣瞪大眼睛目路動容之色,擡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怎麼可能?”
聯邦新世紀金融投資公司,在整個聯邦都非常有名,因爲很多民衆可以零首付貸款購買別墅,坐等別墅升值,就是在該公司做的貸款。
這家公司在上世紀95年成立,僅用10年時間,就變成了聯邦最大的次級貸款發行人之一,股價也達到了歷史最高,是整個聯邦非常耀眼的明星企業。
溫斯洛、切妮爾幾人雖然沒在新世紀金融公司那裡貸款買過房,身邊的朋友卻有不少,所以他們都聽說過這家公司的名聲。
現在排名聯邦第二大的次級貸款抵押公司宣佈破產,這個消息一瞬間便衝暈了幾人腦海,他們下意識懷疑這可能是個假新聞。相較於滿臉震驚的溫斯洛等人,羅安看到電視裡的新聞只是眼睛微微眯起,幾乎沒什麼表情變化。
沉默幾秒,他關上電視,轉頭看向衆人,沉聲道:
“各位,你們有在這家公司貸款嗎?”
“No。”
“沒有。”
切妮爾幾人對視一眼,均搖了搖腦袋。
自從加入專項調查組,衆探員的經濟水平就直線上升,幾乎不怎麼缺錢。
就算遇見缺錢的情況,跟着羅安偵破幾起案件,資金就積攢的差不多了,他們自那之後幾乎就沒從再貸過款。
羅安微微點頭,接着說道:
“既然這樣,華爾街那邊的新聞我們就先暫時放到一邊,先處理好手頭這起案子再說。”
“OK。”
“沒問題。”
衆人齊齊點頭,壓下心底的震驚,開始認真聆聽羅安針對氣球案所做的安排。
“各位,這是剛纔保羅副組長對讀販尤恩的審訊記錄。”
羅安打開文件夾,說道:
“尤恩表示,他身後的老大名叫奧馬利安,道上一般都叫他“白色眼鏡蛇”。
因爲這傢伙既售賣麪粉、冰糖,爲人又陰狠、狡猾,有好幾個基地,平日完全隨機選擇住宿地點。
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想辦法抓住這個傢伙。”
溫斯洛略一思考,問道:
“既然奧馬利安這傢伙有好幾個基地,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想辦法前去偵察一波?或者各個基地同時開展抓捕行動。”
“不用,我們接下來等消息,做好行動準備就好。”
羅安擺擺手,表示保羅副組長會想辦法調查弄清楚奧馬利安的行蹤,然後彙報給專項調查組,由專項調查組將其抓捕。
溫斯洛、切妮爾幾人聽聞此事面面相覷,沉默幾秒蕾西試探着問道:
“保羅副組長,這麼樂於助人嗎?”
幫助羅安審訊讀販尤恩確實是件小事,但幫忙調查奧馬利安行蹤絕對是個辛苦活,保羅副組長和羅安的關係再好,也不可能這麼不求回報默默付出。
“我和保羅副組長已經商量好後面的事,這起案子結束伱們就知道了。”
羅安表示有些情況現在不方便細說,大家先準備好裝備,這幾天等消息就好。
溫斯洛等人雖有疑惑,但對羅安一向頗爲信任,索性便不再過多詢問,趕忙整理起案情工作。
奧馬利安這傢伙非常謹慎,調查他的行蹤不是簡單的事,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專項調查組都在靜靜的等消息,羅安則找了個時間,抽空開車前往了華爾街。
華爾街某棟大樓的辦公室裡,邁克爾-布瑞正拿着手機怒聲大吼。
看到羅安走進房間,他面露尷尬晃了晃手機,羅安笑着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急,走到一旁沖泡起咖啡。
十幾分鍾後,邁克爾-布瑞放下電話,羅安將一杯咖啡遞給他,笑道:
“新世紀金融公司破產,聯邦房價開始下跌,那羣投資公司該支付CDS了。”
“真**是一羣表字養的狗屎!”
邁克爾-布瑞接過咖啡一飲而盡,罵罵咧咧的說道:
“高盛那邊,告訴我係統故障,損失了不少文件;
摩根斯坦利,說事發突然服務器崩潰,重啓需要時間;
聯邦銀行最離譜,居然和我說他們停電了!所以現在無法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