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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一派胡言,貪墨貢品,還敢誣陷養心殿,污了太后威名,簡直死不足惜,。司北玄哼笑,“太后素來公正嚴明,最是容不得這種陰謀詭計擾亂後宮綱紀,既然這裡是養心殿,朕也不打算越俎代庖,便將這些人交由太后處置,朕相信太后定會嚴懲不貸,給那些還在暗中心懷不軌的人敲一記警鐘。”
太后瞪着司北玄,幾乎睚眥欲裂。這些全是她陶氏一族的人,說明皇上早就對他們的動靜瞭如指掌。
如今他竟然要她親手處置這些人,此舉一旦傳了出去,就會讓所有人都對陶氏寒了心!
以後,誰還敢盡心盡力的爲陶氏辦事?
皇上一招釜底抽薪,玩得真是爐火純青!
“皇上,太后,饒命!饒命啊太后!”
“奴婢是冤枉的,太后皇上明察,奴婢什麼都沒做啊!”
軟榻上的女子微微蹙了下眉頭,司北玄鳳眸一眯,擡手打了個手勢,還在高聲喊冤哭啼的人,便被封了聲息。
“巫術,詛咒,罪責形同造反謀逆,當誅九族,其中還有人膽敢貪墨貢品,誣陷太后,罪加一等!將陰謀詭計耍到了朕的承乾殿,你們還敢求饒?”司北玄冷冷的勾了脣,袖光一掠,瞧向僵立的太后,“朕等着太后明斷,以正視聽。”
“皇上,這裡人衆數百,不停有人喊冤,皇上確定他們全部都牽涉其中嗎?”太后閉眼,呼吸開始無力。
“一衆奴才,品階不等,貪生怕死者衆,幾聲求饒太后便心軟了?不知朕的侍女被拉下去杖斃之前,可有喊冤?太后可曾明察,可曾同樣心軟?”
面前的男子神色淡然,那種運籌帷幄的睥睨,生生壓了她一大截。太后被堵的啞口無言。
君未尋開口喊過冤,她恍若未聞,現在再來說心軟,無異於自打嘴巴。
“不知皇上,要哀家如何處置才滿意?”
“太后此言差矣,向來是母后教導兒臣,哪有反過來的道理,太后這話是要將朕陷於不孝不義的境地?”司北玄揚眉微詫,“何況用巫術詛咒朕同太后,之前判罰君未尋的時候,太后不是已經陳述過理由?這麼快便忘記,太后果真是老了麼。”
意圖謀害太后與皇上,論罪當誅九族!當時,她是這麼說的。
太后胸腔起伏,視線掃過養心殿內外,跪了滿地的奴才,心頭滴血,狠狠咬了一下牙,“凡牽連巫術一事者,全數,杖斃!”
這一日,養心殿傳出來的杖責聲,如同一道沉悶的雷,震得人心浮蕩。
鮮血在養心殿內外匯流成河。
那個銀髮龍袍的男子,踩在血泊之上,看着坐榻上沉睡的女子,勾脣淺笑。
溫柔得,讓人齒骨生寒。
這滿殿的血色,終於洗滌了他的雙眸,慢慢回覆原色。
“皇上,一衆人等已經全部杖斃,總數九百六十八人。”
最後一聲棒打消失,苗敬上前稟報,厚底的錦鞋,浸滿血水。
九百六十八人!
還能呼吸的妃嬪軟了腿,癱坐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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