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未尋柔順的依入男子懷中,雙手環上男子的勁腰,抱上他仍在微微發顫的身軀。
望能以自己的體溫,予他些許撫慰。
他生氣了,他在害怕。
“並非你的錯。”撫着女子的髮絲,司北玄輕道。
“這一次是我莽撞了,我原只是不想在那裡浪費太多時間,想着今早離去,又因爲你在,讓我安心,所以才應允了元吉的提議。”未尋少有的同男子細細解釋,語調輕柔,“是我太大意,沒想到元吉真的敢在你面前耍那些花招。讓你擔心了。”
若非是元吉做了什麼,皇上斷然不至於一氣之下毀掉那座後花園,只爲了尋她。
她知道他是爲了尋他而來。
是她太過低估元吉心性,沒想到他真的敢在有皇上在場的情況下,做出那些小動作。
“你沒事便好。”司北玄笑笑,改抱爲牽,帶着女子慢慢行在寂靜的街巷。
出來的時候,氣怒幾乎燒昏了理智,等逐漸冷靜下來才發現,他竟連馬車都沒上,帶着未尋直接飛離了那個地方。
現在他們需得步行回去了,正好,又多了些許屬於他們的時間。
“皇上,現在你能告訴我,你之前在害怕什麼了嗎”被握住的手有些緊疼,未尋沒有表現出來,只看着男子漸有緩和的臉色輕問。
司北玄腳步幾不可察的頓了下,側眸朝女子笑笑,“我沒有害怕,只是不喜他人親近你。”
“你曾說,若我有話問你,你都會答我,也曾說,不會騙我。”他的敷衍與隱瞞,她豈會看不出來。
怎會只是不喜他人親近她那麼簡單,他在後花園裡呈現出來的氣勢,帶着狂亂的暴戾,便是她這樣一個普通人,都察覺到了那種氣勢裡裹含的殺意。
那一刻,他對元吉起了殺機。
如果不是害怕,怎麼會那麼的憤怒,怎麼會渾身發了抖。
她的這句話,讓司北玄淡了嘴角的笑意,他說過的話他記得。
被反將一軍,偏生是她。
他不能食言。
“未尋,元吉這次邀請另有用意,目的在你,你心性聰慧,應該也有所察覺。”無奈的嘆了口氣,司北玄苦笑作答,“不管是我還是君未輕,我們的弱點皆是你,所以想要對付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你。”
話到這裡,司北玄望着前方的眼,閃過肅殺之色。
他話沒說完,未尋即已領會了他的意思。
要說元吉是打的這個主意,確實能說的過去,可是對方的作爲又有點似是而非,讓她摸不着頭腦。
還有那些聽起來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又心有觸動的話,總覺得這個元吉身上藏了一個極大的謎團。
而倘若真如皇上所料,真有那麼一天
緊了臉色,未尋反手用力,拉住男子前行的步伐,鄭重的道,“皇上,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成了他手中利器,你無需顧忌我。”
司北玄臉色驟沉,鳳眸如夜色濃重深黑,凝着她,語氣很輕,卻一字一頓如同賭誓,“君未尋,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必不戰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