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如初淡淡道。
若是她不回答,便會讓人以爲她真的睡着了。
“你一直睡在外面,怕是半邊身子會凍僵”
“我體質非常人,這點冷意算不得什麼,”頓了下,似乎覺得自己語氣太生硬,若初又多加了句,“我要睡了,乏得很,別吵我了。你也睡吧。”
這次的語調柔了些許,未尋莞爾,果真不再吵她。
若初的性子同哥哥與皇上都有那麼幾分相似,清傲又固執得很,通常她說了的事情,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反駁也沒用。
她不會理睬你。
罷了,她便安心受了就是。
只要不是拖累便好,不求其他了。
半夜,便連最是警惕的人都無知覺的放鬆了戒備。
冰冷的空氣裡,沁入一絲若有似無的香氣,極淺,淺到叫人無法察覺。
平臺之上,唯有一人,睜了下眼睛。
數日匆匆而過,山腰下的平臺,頗爲熱鬧。
元彥頭一次發現,原來頭疼起來,真的能到想要爆開的程度。
女人怎的都是如此麻煩
尤其還是兩個不對盤的女人。
“姓元的你給我出來,把這個東西帶走別整日裡的來礙姑眼,惹急了我真鞭子伺候”
“安陽公主這話說的可是太過了,如何說把這個東西帶走不知道元倩究竟是哪裡做錯,又惹了公主生氣還望公主明言告知,好叫我能及早更改。”火爆之後,是又以女子嬌嬌怯怯的聲線。
“哈哈,改你倒是有臉說我的篷子什麼時候允許你隨意進入了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亂動我的東西請問長公主你改了麼”
“我只是一番好意,想着皇上等人不在,這裡就剩了你我兩個女子,理應相互照應,想着力所能及的給你幫幫忙”
篷子外面高聲量的嚷嚷又起,元彥扶額呻吟,又來了。
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每次都是讓他去調解,他真特麼的不想幹了
難道他留在此處,就是爲了解決這種毫無油鹽的私人恩怨
可是,不出去還不行。
安陽這人頗有針對性,不直接找元倩的麻煩,卻是把賬都算到他頭上。
掀了簾子,外面是這幾日司空見慣了的對峙。
“你這叫幫忙”瞪着元倩,安陽氣的頭頂都快要冒煙了,眼底火焰熊熊,抖着一件還十成新的,卻變了破破爛爛的袍子咬牙切齒。
被她怒視的女子,一臉無辜,咬了脣角含淚欲滴,煞是委屈。
安陽額角青筋一下一下暴跳。
這個元倩這幾日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藥,突然從飛揚跋扈變成了一朵嬌滴滴的柔弱白蓮花,純情無辜得很。
凡事都搶着要幫她的忙,結果是越幫越忙。
她手裡被這人毀掉的東西已經不知凡幾,而手上這件取暖的袍子,已經是她原本完好的最後一件
這還是幾天下來的成果
元倩這是找到方法來對付她了是吧
當她真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思裝了這副樣子來博同情玩手段,若不是爲顧全大局,她早一鞭子給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