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時分。
雲邪等人就在江池郡的江邊,那裡停着兩條大船,死士已經上了船。
而章雄沒有想到海珠牽着孩子,挺着大腹也要來送他。
雲邪看了一眼海珠,心裡有些不忍,但叮囑海龍一定要好好照看着海珠。
一行人登船,船揚帆前進,站在甲板上,章雄眺望着岸上的妻兒,鼻子發酸,眼睛微紅。
雲邪走到他的身邊,輕拍了他一下,“章大哥,其實你可以不去的。”
“我若不去,如何給我弟弟討債?”
章雄搖了搖頭,拒絕了雲邪的提議。
沉默,在二人之間泛開。
最後,還是永和王雲承和拎着三壺酒走了過來,遞給了他們。
雲邪此時是男子的裝扮,所以永和王雲承和完全把她當成男人,“雲邪啊,若是我二哥真被宮霄控制了,他殺章越是無心的,你可以原諒他犯下的錯嗎?”
“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你該問他!”
雲邪白了他一眼,這貨有沒有搞清楚,章越的大哥是章雄,若是章雄原諒,那一切還好說。若是不原諒,那雲承夜就只能是以死謝罪了。
反正雲邪是不會再給雲承夜機會,當初她的退讓,本着是讓南樂國的百姓安定的生活。結果卻是給了雲承夜越來越囂張的機會,竟然成了宮霄傀儡,簡直不可饒恕。
這皇位如果再交給雲承夜,那纔是最大的問題。
章雄在一旁將烈酒灌進了嘴裡,他看着面前的雲承和,“承和,我不會原諒他。他已經不配做一國帝皇!”
“可是,二哥如果被拉下帝位,那這帝位該誰坐啊?”
永和王雲承和一臉擔憂,他是真爲了國之利益去想的,國不可一日無君。
雲邪在旁涼涼的來了一句,“這帝位你坐,你也是皇室血脈。這皇位雲承夜坐得,你亦可以!”
“不……我不行的!”
永和王雲承和嚇得連連擺手,開什麼玩笑,他以前年少無知,是有幻想過做這一國之帝,但後來發生的事太多,讓他也就不願去想這帝位。他寧可做一郡城的王爺,也快活過做一國之帝。
章雄在旁瞪了他一眼,“你不行什麼?雲邪說的,我贊成。承和,你年紀不小了,以前娶過妻,但她已經死了。至今你還未娶正妻,正好趁這一次,把雲承夜這個混蛋滅了,你可以繼承帝位,開選秀女,充實你的後宮,亦是一件大喜事。”
“我……”
永和王雲承和想辯解,他根本無心男女之事,他明明討論的是國事。
怎麼章雄與雲邪竟會扯到讓他繼承帝位,還要選秀,真讓他抓狂啊!
根本不能愉快聊天了!
雲邪在旁,會心一笑,看着章雄,“章雄大哥說的不錯,我覺得這辦法也可行。章惠太妃,想必也是着急要抱孫的。做了皇上,後宮美人許多,你均沾雨露,有個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雲邪!你們能認真點嗎?”
永和王雲承和氣結,這都什麼時候了?
雲邪一臉認真,“我很認真!這輩子最認真的時候,就是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