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在迦夜的懷裡,沒有再說話。
但是眼淚卻仍是在流,她從來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也很清楚自己想的是什麼。
此時,看到那獨孤月遙死前的那一幕,讓她的內心刺痛的受不了。
所以,此時能在迦夜的懷裡哭,那也只是讓她暫時的軟弱。
會造成獨孤月遙與迦葉的分別,罪大惡極之人,便是——宮霄。
迦夜不知道她傷心什麼,也不再追問,只是輕擁着她,任由她在懷裡哭泣。
他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不會讓她哭得這樣可憐兮兮的。
……
翌日。
章雄休息一晚,精神狀態恢復到最佳。
三人用過了早膳,章雄便問雲邪,“我們現在去找他吧。”
“好。”
面對章雄的提議,雲邪沒有拒絕。
因爲她也不想再拖下去,該處理的事,還是要趕緊解決的。
雲承夜,他錯就錯在自己會成爲宮霄的傀儡,殺了章越,就該知道,他擁有的,也會到上爲止劃上句號。
來到攝政王府的時候,大門竟沒有任何一人。
雲邪與章雄相視一眼,二人彼此眼中都有着疑惑。
不知道雲承夜這是搞什麼,雖然雲承夜已經是皇上的身份,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搬進皇宮。反倒是呆在了攝政王府,至於是什麼原因,無人知曉。
現在攝政王府就這樣靜悄悄的無人,怎麼看就怎麼古怪。
雲邪挑眉,“我們進去看看?”
“翻牆?”
章雄提議道。
迦夜看着他們二人,這是打什麼主意?
有大門不走,竟要翻牆?
可這京城的情況,迦夜是不知道的,而且他會跟着來,自然是保護雲邪的。
於是,三個人大門不走,直接翻牆而入。
進去了攝政王府後,更能發現這府中沒有一點人氣。
甚至可以說,更像是一空府。
雲邪不信邪,直接去了書房的位置,那個時候,她拿着姨母給的親筆信來了攝政王府,所以認得路。
書房裡,果然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手捧着一本書在看。
那身形,給雲邪的感覺還是很熟悉的,應該便是雲承夜。
當靠近的時候,果然是雲承夜。
他聽到了腳步聲,眼皮一擡,便看到了雲邪與章雄二人。
雲承夜竟然還笑得出來,對着他們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我等你們許久了。”
“王府怎麼會一個下人都沒有?”
雲邪沒按耐心裡的疑惑,直接問道。
雲承夜臉上掛着淡然的笑,“我把他們都遣散了,整個王府,就我一個人。至於我的妻兒,我亦安排妥當,我手上染了章越的血,我就知道,我的大限將至。”
章雄瞪着他,“怎麼?你這是在向我表達你的愧疚之心嗎?”
“不。我不是愧疚,而是準備了受死。不怕與你們說,當初我與宮霄的交易條件,那便是他給我好身體,甚至還給我子嗣。但我要做的就是,在他需要要的時候,幫他做事即可。我那時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要我替他做事可以,但絕不能傷害我的親人。”
雲承夜的話,讓大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