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盯着她的俏臉,半晌過後,才冒出一句話,“噢!我明白了。原來是夫人害羞了,我懂的。”
毛線的害羞,她哪裡害羞了?
等等,誰是他夫人啊!
她明明就是恨不得把他趕走好不好?
鬼王是真,但這人性子也太無賴、太自以爲是了吧!
雲邪做了個深吸呼,壓下心裡的怒意,硬是扯出一個笑臉,“告辭!”
說完,她氣得噔噔噔直奔三樓寢室休息去了,再面對這樣喜怒不定,加上自以爲是的男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觸惱了這鬼王,受罪的還是自己。
誰讓對方強大的讓她根本無計可施,打不贏,罵不走,她能怎麼辦?
迦夜坐在太師椅上,一臉平靜,眼神倏地看向窗外的欄杆,那裡一銀一紅的小身影,瞬間直接被人定身似的。
聞風嚥了咽口水,“那個……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瞑幽狐瞪了它一眼,這蠢貨說的話,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連忙辯解道:“鬼王,您別生氣。我們效忠主人,所以我們纔會出現在這裡。”
迦夜打量了它們一眼,“你們是她的獸寵?倒也不算太丟臉。她叫什麼名字?在這南樂國是什麼身份?”
“您不知道?”
瞑幽狐傻眼,剛剛他和主人交談還算和諧啊,怎麼會不知道主人的情況?
“忘了問。”
……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問?
聞風長長的嘆息一聲,“主人身爲男子的時候,是雲王府的世子爺,名喚雲邪;做爲女子的時候,抱歉我不知道。”
“你笨啊,這是邀月閣,一聽就是女子的名字。”
瞑幽狐沒好氣的嗆道。
聞風抽了抽嘴角,“九狐,你這麼兇,以後沒人敢要你的。”
“我用得着別人要麼?我自己單槍匹馬也能活!”
瞑幽狐白了它一眼,一臉冷傲冰霜。
“你……”
“懶得和你說話,我去休息了。”
說完,瞑幽狐不理會聞風,直接隱匿身形,消失不見。
留下聞風,它瞪大龍目,小爪子撓了撓後腦勺,自言自語道:“我有說錯什麼話嗎?九狐怎麼就生我氣了?真是難以捉摸的性子!”
等它回神屋子裡還有一個鬼王的時候,朝那太師椅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對方早已不見了蹤影。
聞風茫然的看着空蕩無人的二樓書房,心中委屈悲憤不已,九狐不待見自己,就連鬼王離開也不知會自己,看來這人類的世界,只有雲邪是對它好的。
小傢伙像是被打了霜的茄子,有氣無力直接趴在欄杆上,看着天上的銀月委屈半天,這才迷迷糊糊入睡。
……
三樓的起居室,雲邪已經陷入了沉睡。
白色的紗帳隨着夏風吹拂,晃動飄揚,恍若仙境。
牀榻上,一張大大的圓牀,雲邪抱着枕頭陷入了熟睡之中。
睡夢中的她,眉頭緊鎖,似乎在經歷着一場惡夢。
迦夜出現在牀榻旁,伸手輕觸她的額心,強行進入了雲邪的夢境之中查看:那是一座四處懸掛着紅綢,還有大紅燈籠的府邸,大門匾書寫着三個大字“丹神府”,正門兩邊都貼着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