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和煉獄的修爲差不多,都是金階中期,此時張着嘴巴吼叫,氣勢十足,彷彿要把所有的東西吞噬。
如果是別的,無邪或許還會害怕,可是獅子是屬於獸類的,嘴角的笑容加深了許多,拿起身側的靈笛放在嘴邊吹起,笛聲在空氣中迴盪。
笛聲便不是很好聽,至少在人的耳中,沒有任何旋律,只是胡亂的吹響,可是在靈獸的耳中卻是不同,無邪這首笛聲,讓它們煩躁,感覺眼前所有的東西都是那般的討厭。
煉獄皺眉,起先還有些不解,不過很快便看出了不對勁,只見獅子搖着腦袋在地上來回的踱步,時不時的張嘴吼叫,像是在迴應着笛聲一般。
煉獄陰狠的看着無邪,整個人滑稽而詭異,心裡多了幾分氣惱,“獅王,給我咬死她。”
獅王想要上前,可是這笛聲卻彷彿無形的枷鎖,把它鎖在這裡,無法動彈,只能吼叫着,感覺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它感覺主人的身影、聲音以及感覺都離自己很遠,讓它有些找不着北。
“廢物,還站在那裡幹嘛?快給我上。”煉獄有些氣急敗壞,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以前的獅王只要他一聲令下,便會把所有他討厭、噁心的人全部弄死,可是現在自己已經說了兩次,它卻依然沒有動作,心裡有些怪異的看着無邪,之前都沒有異常,那麼只能是她手中的靈笛所致。
心裡想着,手往無邪的面門而去。
無邪腳尖點地,在地上滑行着,眼睛看着越加靠近的煉獄,身體往後一翻,腳踢到他的手上,看着他往後退了幾步,無邪落到了一邊,眼睛看向了獅王,見它嘶吼着,可是卻是一步也沒踏出去,感覺已經差不多,把靈笛收了起來。
她逐漸知道這靈笛怎麼使用,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讓她把靈笛打碎,她想她會捨不得。
煉獄哼了一聲,看向獅王,見沒有了靈笛,它卻依然沒有攻擊無邪,心裡越加的不滿了,“給我殺了她,殺了她,你這個廢物、蠢貨。”
獅王在煉獄的怒罵中回過神,露出尖銳的牙齒,鼻子吸了吸,隨後往兩人的方向跑來。
見它有了動作,煉獄這才滿意,只是想到剛纔的不作爲,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要好好的教訓它,讓它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可不是它所能違抗的。
無邪看着他往後看去,一手往他的後背拍去。
煉獄感覺到掌風,回身以掌對掌,因爲靈力沒有凝聚的原因,這一掌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幾步,有些狼狽的站穩了腳,背彷彿更加駝了幾分,呼吸急促,而在這時,獅王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一嘴咬到了他的手臂。
因爲沒有絲毫的防備,這一嘴可是咬個正着,起先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到感覺整個手臂都麻木,這才帶着氣急敗壞的打到獅王的身上。
剛纔不動也就罷了,這會既然還對付起了主人,當真是可恨,這世上最可信任的奴僕,這會既然反叛,說不出心裡的感覺,煉獄另一隻手凝聚着靈力,打到它的身上,看着它因爲疼痛退後幾步,心裡滿是氣恨。
而在他和獅王糾纏在一起時,無邪手中的劍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已經沒有時間抵擋,煉獄只能翻身躲到獅王的身後,一手捂着滴着血的手臂。
因爲煉獄躲開,無邪這一劍直接刺入獅王的頸部。
當劍入體內,獅王的身體哆嗦了下,隨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張嘴微微呻吟着,血液從頸部流出,彷彿生命也在流逝。
沒想到這煉獄既然這般的狠,直接讓戒靈替自己捱了這一劍,看着獅王那無力的模樣,心裡微微有些同情,不過很快便拋到腦後,因爲此時的煉獄,正在往外面逃去。
拔出碎天劍,把劍往天空拋去,手中打着結印,碎天劍頓時化成千千萬萬,往煉獄的方向飛去。
煉獄顧不得逃走,手中的劍緊握,身體緊繃着,躲閃着這劍陣。
而在這邊進入白熱化的時候,此時蕭齊軒這邊也陷入了危機。
只見雪瑤和蕭齊軒此時背對而站,他們的旁邊圍着幾十個人,手裡拿着軟劍,一個個凶神惡煞,彷彿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而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此時雙手放在後背,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雪瑤,彷彿要把她看透,“想不到真的是你這小賤種,你和你那賤人娘長的還真是像啊。”
說到她的孃親,雪瑤的眼中滿是恨意,咬着下脣,“不準說我娘。”
“不說就不是嗎?當初做出那樣苟且的事,早就該死一萬次,卻沒想到還生下了你這小賤種,當真是可笑。”一說到她的孃親,掌門的心裡也是一肚子的氣。
雪瑤抿着嘴,緊握着劍的手微微顫抖,蕭齊軒略帶安慰的放在了她的手臂上,讓她本來緊繃的心情微微放鬆,帶着委屈的反握住蕭齊軒,“我之前說的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想到他們兩人站在這裡等了好一會,卻不見無邪前來,心裡真有些不對勁,想去尋她的時候,掌門帶着一隊人馬直接把他們包圍,看他們那樣明顯是早有準備。
聯想到之前,雪瑤還有什麼不明白,這是無邪給他們下的套,可是沒想到她既然這麼狠,她這是想殺了他們啊。
蕭齊軒抿緊嘴,感覺到雪瑤的控訴,看着掌門的眼睛添了幾分殺念,“其實這樣也挺好,我們的目標本來就是赤練幫,此時他的掌門在這裡,只要殺了他,就能爲你爹孃報仇了。”
雪瑤沉默,心裡有些失望,到了現在,蕭齊軒還看不透無邪嗎?這會他們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麼報仇?心裡有幾分的冷意。
“你娘和我過不去,你也和我過不去,甚至做出劫道的事,你以爲你很強悍,以爲能夠扳倒我嗎?”掌門往前了幾步,金階中期的修爲,帶着一絲威懾力,讓雪瑤兩人身上彷彿沉重了許多。
“可是你錯估了自己,你根本鬥不過我,我想殺了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掌門說着冷笑一聲,一看到雪瑤,就忍不住想起她的孃親,因爲他們長得是那麼的像,像到讓他恨不得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道傷痕,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眼中露出了幾分嗜血。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厭惡的人是誰嗎?那就是你娘,你娘那個賤人,做了我的小妾,既然還敢找野男人,生下你這麼一個賤種,還讓我給她養了那麼多年,我現在想起都異常的後悔,後悔當初既然那般就讓她死了,我應該留着她,讓萬人騎,這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不過現在沒關係,你娘已經死了,那不是還有你嗎?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找比你身邊這男人強悍百倍的男人,好好的滿足你的。”
聽到這話,掌門身後的人不由起鬨,眼中帶着幾分邪念的看着雪瑤,就算不爲了她窈窕的身材,只爲了採補,那也是值了啊,一想到一個金階的修士躺在他們的身下,那種滋味一定異常銷魂。
雪瑤的胸口不斷的起伏,感覺到四周視線的*,更加的氣憤了,“你胡說,我爹和我娘是真心相愛的,他們本來就該在一起,是你拆散了他們。”她娘不是賤人,她娘只是爲了愛的人,願意犧牲一切而已。
蕭齊軒伸手捉住雪瑤,防止她因爲氣憤做出不理智的事,手微微抖動,感覺到地下的變化,心裡有些瞭然,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不少。
“罷了罷了,現在和你談論你娘,也晚了,我們的仇現在都還沒報,你孃的事晚些再說。”掌門說着往後退了幾步,手一揮,身後的七八個人上前,手中握着靈劍,往兩人的方向刺去。
雪瑤暗恨,拔出劍正準備和他們拼殺,卻被蕭齊軒拉住,眼中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而在這些人到了身前時,她才明白蕭齊軒的意思,只見那七八個人就快接近他們的時候,地下突然冒出了火焰,整整一圈,把這七八個人圈到了火焰裡。
灼熱的疼痛讓這幾個修士頓時吶喊了起來,飛身落到了外面,身體在地上翻滾着,這火焰既然不滅,在他們的身上跳躍着,彷彿要把他們燒盡,旁邊的人忙用水去衝,可是這火焰既然不怕水,就在他們着急想辦法的時候,那幾個沾染到火焰的人,已經沒了氣息。
掌門眉頭緊皺,心裡有些發冷,要知道那七人裡,可是有一個金階初期啊,看着火焰散去,露出來的那張臉,不可能是雪瑤,那麼就只能是她身邊的男人,這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沒想到既然這般的強悍,往前幾步,卻被管事拉住了手。
“掌門,先讓他們去會會。”這一次帶來的不過是五個金階,就算打不過這男人,至少也能夠耗死他。
掌門嗯了一聲,現在不知對方的深淺,的確不好貿然出手。
有了掌門的意思,管事手一揮,那僅剩的四個金階上前了幾步,警惕的看着兩人,剛纔是他們大意了,這會知道了兩人的能力,心裡也有了對策。
雪瑤眼睛瞪得渾圓,看着逐漸靠近的四人,閉上了眼睛,鎖定了其中一人,精神力化爲針箭,瞬間往那人刺去。
沒有絲毫的準備,那人悶哼了一聲,一手捂着腦袋,身體往後倒去,沒有絲毫的傷口,也沒有一絲痕跡,就這麼死了,剩下的三人眼中閃過一絲詭異,隨後不再浪費時間,往兩人的身上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