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無邪說着把手放在了他的嘴中,感覺差不多便收了回來,用靈力包裹着傷口,感覺到它快速的癒合,“這麼點血沒有事的。”
毛毛有些不贊同,但是血液進入了體內,感覺到靈力開始衝擊着,也不再多說,既然已經吸*,就不能再浪費。
感覺到靈力往毛毛身上流去,無邪這才鬆了口氣,毛毛主要是靈力消耗過多,如果有足夠的靈力,想來很快就能恢復了。
看着前方的霧,知道這裡是邪教的所在,心裡微微一動,這邪教四周佈局很嚴,五行八卦不少,如果不是夜景炎帶路,他們定然會丟失在這裡。
虎蝶也是知道這點,不過因爲這樣,對於夜景炎更加的好奇,張嘴剛想說什麼,便見到無邪的臉色有些凝重,“主人,怎麼了?”
無邪的手放在了身側的乾坤袋上,乾坤袋此時顫抖着,發出黑色的光芒,此時漲得渾圓,裡面的東西想要往外衝出。
就算沒有打開,無邪也知道是魔石,可是魔石進入了乾坤袋,一向死寂,怎麼這會那麼激動。
想要拿出去一問,但是這裡還是在邪教,如果掉落了或者引來了別人,都不是她想的,所以只能強壓着好奇心,跟着離開了。
……
等到教主受到消息前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座冰山,以及裡面包裹住的弟子們,他能感覺到自己此時怒火已經沖天,這個招數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讓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碎。
站在旁邊的雲護法眉頭緊皺着,心情有些沉重,“教主,這人實在太囂張了,到了我們的地盤既然還敢下這般的死手。”裡面的弟子數百,就這麼全部葬送了,邪教中金階弟子雖然多,但是也就五十多人,如今卻是死了一半有餘,對於他們邪教來說,是史無前例的重創。
“給我查,這種戒靈從未見過,我相信你擁有的人絕對不對,給我找出來,我要他死。”上一次的捉弄,還有這一次,讓他認定了這個人是針對他們邪教,如果沒有找出來,以那人這樣的殺傷力,不用多久,他們一派定然會毀滅。
“教主,我覺得有些奇怪,今日是爲了捉捕蠱王,之前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我們都知道,這個人的出現,肯定和蠱王他們有些關係。”否則不會那般大膽的出現在這裡,甚至把他們的人殺了個片甲不留。
教主點頭,回想起之前的一切,“冷嶽涯呢?”
“他的戒靈被毀,此時昏迷不醒,鬼谷的人正在醫治。”早在剛纔便已經退回去,外傷不重,但是內傷卻是不容易醫治,更別說是戒靈被毀對於自身的傷害有多大。
“廢物,讓他做一點事都做不了,留着有什麼用?還有鬼谷的人,讓他們回去告訴他們的谷主,這冷蕭炎壞了我的大事,讓他們給我交代。”教主的手緊握着,眼睛一轉,“等等,先問出那人是誰,既然一而再和我過不去。”
“還有,讓人再招收弟子,提拔幾人上來,這件事給我壓下,絕對不能讓銀狐和血狼知道。”這一次次的,他已經摺損了兩個護法,無數個門徒,只有重新招收,否則他們邪教就真的排在了末端。
“教主,這人會是銀狐或者血狼的人嗎?”
“應該不會,這人修爲和我一般,那日我受到襲擊,狼王在我的身後,而狐王已經帶着他那虛弱的狐後回去了,再者他們的戒靈我知道,按理說應該不是他們。”除了這兩人之外,便沒有什麼人擁有這樣的修爲,難不成又有能人輩出了?如果真有這樣的能人,出現在另外兩教裡,對於此時受到重創的邪教來說,絕對是不利的。
“研製出來的藥,給我往他們兩邊送,既然我邪教出了血,既然要讓他們陪着,否則這口氣我咽不下。”
……
夜景炎帶着他們離開了邪教的地盤,因爲擔心教主會帶人追來,所以尋了座裡邪教異常遠的普通的山停下。
落在了山上,無邪隨後便到,此時的毛毛也漸入佳境,身上的氣息濃郁了許多,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死氣,相比較之下,冷蕭炎顯得異常狼狽,不止身上的靈力耗光,而且他的身上還有幾道傷口,血液早就乾枯,衣服緊緊的黏在了身上,這一路夜景炎可沒有護着他,下落之後,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呼吸急促。
無邪有些擔憂,掏出治療外傷以及內服的丹藥,準備給他喂下,只是才走了兩步,兩瓶藥便被夜景炎奪走。
皺眉看着一直黑着臉的夜景炎,心裡打鼓,知道他那口氣還沒有出,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呵呵的笑着,“夜……。”
“楚雲峰。”
額?無邪微愣,這個有些久遠的名字,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看着他拿着藥瓶走到冷蕭炎的身邊,粗魯的把他推倒在地,身上的衣服拔下,沒有絲毫憐惜的看着他那入骨三分的傷口,拿着藥粉隨意撒了下去,看傷口有些癒合,隨意倒了丹藥讓他服下,這才退到一邊。
一系列的動作異常麻利,不過是眨眼間便已經搞定。
“冷蕭炎,你怎麼樣了?”
剛纔夜景炎的動作不可謂不粗魯,特別是衣服拉下來時,沾着的血肉彷彿跟着撕了下來,足夠讓他疼的死去活來,不過此時無邪問起,他卻只是咧嘴一笑,“我沒事,倒是你,沒有怎麼樣吧?”
“我沒事。”無邪帶着淺笑,還欲再說,便聽到一邊傳來的咳嗽聲,打斷了無邪的話,眼尾往夜景炎的身上掃,看着他那比剛纔還要黑的臉,心裡微微一動,“你運功療傷吧,我們在這裡守着。”
冷蕭炎嗯了一聲,扯了扯嘴角,閉上了眼睛開始運行靈力。
把他和毛毛放在一起,無邪這才退到夜景炎的旁邊,有些心虛的不敢看他。
只是在他那足夠把人灼傷的視線下,硬着頭皮看向他,“夜……。”
“楚雲峰。”
“什麼?”從剛纔便一直強調。
“我是楚雲峰。”
無邪額了一聲,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此時的他沒有帶面具,所以不再是夜景炎,畢竟夜景炎的名號和夜景煞一般,都是讓第二界的人熟知,如果她看着夜景炎的相貌叫出聲,那不就是告訴天下人,他就是夜景炎,夜景炎是長這副模樣?
無邪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不過讓她叫出楚雲峰,又覺得有些彆扭,一會叫這個名字,一會叫那個名字,很容易在重要的場合分不清,猶豫了一會,這才叫到,“炎,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你叫我什麼?”夜景炎身體微僵,耳邊迴盪着無邪的聲音。
“不好嗎?”無邪摸了摸腦袋,這樣叫不是顯得親密一些嗎?
不好?怎麼可能不好,明明只是一個字眼,而且還是那般的簡單,可是從無邪的口中發出,卻異常的好聽,讓他覺得打從心裡酥麻,心裡之前還憋着一大鼓氣,這會卻是消了大半,“你再叫一次。”
“炎。”
“再加一次。”
無邪嘴角微抽,看着夜景炎嚴肅的模樣,心裡有些好笑,但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已經不再那般生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只要我想知道,自然知道你在哪裡。”說完,又有些傲嬌的看向別處,想到那日回了屋裡,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無邪時的驚慌,夜景炎這會還有些氣惱,難道她就這般不爲自己着想?就算她想要去救虎蝶,他又怎麼會不同意?甚至他願意跟着她一起,可是她呢?
“無邪,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我的男人。”
臉上的氣憤一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無邪,她今日是怎麼了?說話這般露骨,雖然他是覺得心裡盪漾,但是卻有些摸不着頭腦,伸手在無邪的臉上揉搓了一番,擔心她是被人假冒的。
任由夜景炎爲所欲爲,無邪這會是不敢說一句不,只能強撐着笑臉看着夜景炎。
手下的觸感讓夜景炎心裡微微一動,忍不住又掐了一下,手感不錯,如果是平時,無邪怎麼可能會隨着他,雖然這樣的機會不多,但是如果是她每次不告而別換來的,那不要也罷,看着她一臉的懺悔,“知道錯了沒有?”
“我知道。”因爲臉被捏着,無邪的聲音有些扭曲。
“你知道我發現你不見之後,心裡有多麼的氣憤嗎?我真恨不得把你鎖在銀狐。”如果不是他一絲心軟,把上面的結界給撤了,就不會讓無邪就這麼逃了。
無邪不語,她之前沒有想到,但是在離開之後,她便知道自己這麼做有多魯莽,但是人已經到了外面,已經由不得她在多想了,不過這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把她鎖在了銀狐,她卻是不願意的。
斜眼看着夜景炎臉上那表情,知道剛纔的方法用對了,讓自己的聲音放柔一些,“炎,你就不要怪我了,我下次不敢了。”
剛纔初聽到,的確覺得很新鮮,但是此時聽到無邪刻意裝出來的聲音,夜景炎嘴角微抽,“不要噁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