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修一出現在白老祖修煉地外,山間的陣法自然的打開,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冥修沿着山間的小溪走了進去,不多會就見一間木屋屹立在山間。
一名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木屋外喝茶,他的身邊站着一名嬌巧玲瓏的白衣女子。
月光灑落在木屋外,無數的螢火蟲飛舞,帶起點點熒光,更映襯着白衣女子美麗靈動。
不過冥修卻沒有欣賞美人的雅緻,他步覆輕盈的走了過去。
“白老祖找弟子有事?”他在中年男子身前站立,態度不謙卑也不倨傲。
白老祖並不責怪冥修不向他行禮的事,在天機宮冥修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太上老祖允許他不用向宗門的任何人行禮。
“坐。”白老祖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笑得溫和。
“瑤兒,爲你池師兄上茶。”見冥修坐下,白老祖對站在他身旁的白飛瑤吩咐。
白飛瑤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調皮的伸了伸舌頭,然後爲冥修倒了一杯茶。
“師兄請喝茶。”
冥修並不看白飛瑤,在丹比時他發現了這個女人對樓慕煙的敵視和殺意。
自己不出手也是因爲知道樓慕煙要自己解決,否則不會讓這個女人還在他面前蹦躂。
白飛瑤也不糾纏,眸底一抹暗色劃過,乖巧的退到白老祖身旁。
白老祖微微眯眼,笑如春風道:“池修,你對這次八極宗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天才樓慕煙怎麼看?”
“她天賦確實挺不錯的。”冥修清淡的神色沒有一絲波動,漫不經心的回答。
白老祖輕笑一聲:“我看那個女子很好,曾經六大宗門也有優秀弟子締結雙修伴侶的先例。”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和樓慕煙在各項天賦中都很出衆,不如結成雙修伴侶?”
“沒興趣。”冥修擡頭淡淡的說。
他和樓慕煙遲早是要結成雙修伴侶的,但卻不是現在以這樣的方式。
更何況這個老傢伙明顯是在試探他,八極宗和天機宮的高層怎麼可能會將他和樓慕煙這兩個全項術法的天才弟子綁在一起,除非是傻了。
這個老傢伙一開始就不安好心,他才懶得和他周旋,更也不會泄露出對樓慕煙的心思。
他雖然有保護樓慕煙的能力,但是卻不會將她推向危險之中。
“那你覺得飛瑤怎麼樣呢?”白老祖開門見山的笑問。
之前提到樓慕煙時,看池修淡漠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他知道這個冷清的弟子並沒有像白飛瑤說的那般對樓慕煙起了興趣。
白飛瑤剛纔聽白老祖問池修雙修伴侶的事情心裡的緊張不言而喻,她就怕他會說出同意的話,聽到他說沒興趣,瞬間鬆了口氣。
此時突然聽老祖提她,臉上的紅暈更甚,隨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擡頭目光灼灼的看着池修。
“白師妹好不好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我從未留意過。”冥修臉上表情淡淡,像是在敘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白飛瑤臉瞬間白了,她咬着脣不讓自己哭出來,淚水在眼眶裡打圈。
“沒有關係,從未留意”這八個字將她心底的所有愛慕全部打碎。
白老祖溫和的神色未變,只是語氣帶上了幾分凌厲,“以前不留意沒關係,現在老夫想爲你和飛瑤做個媒,你們要是結成雙修伴侶,想必太上老祖也會贊同的。”
“我不喜歡白師妹,所以不可能和她結成雙修伴侶。”冥修臉色依舊淡漠,對白老祖散發出來的威勢毫不在意,態度桀驁囂張:“就是太上老祖來了也無權干涉我的私事。”
他的意思很明顯,臺上老祖都無權干涉,你更沒資格,也明確表達了自己對白老祖做媒白飛瑤不可能的態度。
“池師兄,我就那麼無法入你的眼嗎?”白老祖還未開口,白飛瑤就忍不住淚眼朦朧的看着冥修問。
“是,我對虛僞造作的女子一向很討厭,你算是一個。”冥修擡頭冷淡的看着她直白的說。
除了樓慕煙外他不曾關注過任何一個女人,白飛瑤愛慕他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但卻非常反感。
表面裝作無辜單純的小白兔,背地裡是心思歹毒驕縱狠辣的毒蛇,這樣表裡不一的女人是他生平最厭惡的。
白飛瑤瞪大眼睛,見池修眼中對她毫無遮掩的厭惡和反感,淚流滿面,全身瑟瑟發抖,那模樣讓人愛憐。
只可惜冥修不是一般的男人,對她的傷心羸弱絲毫無動於衷,甚至眉頭深鎖更加的反感。
白飛瑤捂着嘴不讓自己大聲哭出來,冥修說出的話讓她覺得有種錐心之痛,見他皺着眉頭,像是看什麼髒東西一樣,心裡最後的那絲念想瞬間破滅。
她完全接受不了深愛了那麼久的男人不但拒絕她,原來還如此的厭惡她。
她捂着嘴,淚如雨下,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白老祖的修煉地。
心裡除了傷心絕望外,還有對樓慕煙深深的恨意。
她永遠也忘不了丹比上池修對樓慕煙投去的寵溺眼神,那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知道自己美貌優秀不可能吸引不了所愛之人的目光,一定是樓慕煙的出現才讓池師兄如此厭惡她的。
她雙手緊握成拳,一定是那樣的,池師兄今天之所以會這樣對她,一定是那個賤女人的原因。
白飛瑤離開後,白老祖的臉上凝結着一層冰霜,雖然今天池修的拒絕也在他的算計之中,但是池修如此的不給面子讓他生出了一絲殺意。
他原本就做了兩手打算,池修如果願意娶白飛瑤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若是池修不願意也能讓白飛瑤心生恨意,讓恨成爲她修煉的動力。
但是他絕對沒想到池修竟然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的羞辱他的孫女,對方看白飛瑤那厭惡的目光,讓他像是吞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只是還未等他發飆,冥修卻一臉冷色的站起身,不悅的道:“白老祖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告辭了。”
白老祖一把將面前的桌子拍碎,聲音帶着沉怒,“誰給你的膽子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冥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是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你要是對我不滿,可以去太上長老那裡告我一狀。”
說完他無視白老祖的狂怒和殺意轉身就消失在了這山林之中。
一個初階劍神的老祖他真沒放在眼裡,要不是殺了對方會有礙於他引蛇出洞的計劃,現在白老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敢算計他的女人,就要做好被他羞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