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
她的身後什麼也沒有!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這一次纔是真的上當了,在她正面的冷顏夕等的就是她回頭的那一瞬間。
冷顏夕嘴角勾起的笑容還未綻放完全,她指尖的凝神力已經宛若一道細線飛射而出,直勾勾向着那女人的眉心處而去。
還差一寸,凝神力就能洞穿那個女人的眉心!
只聽“錚”一聲脆響,千鈞一髮之際,那女人居然奇蹟般的擡起手,渾身瀰漫出一種自然的白光,像一道光幕牢牢的將冷顏夕的那縷凝神力阻擋在外。
與此同時,那女人胸中一片翻滾,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強行調動凝神力阻擋,已經傷了她的元氣。
“你!”那女人受傷之際,更是將冷顏夕恨到了骨子裡。
“我什麼我?看吧,我說過要你生不如死的。”嘴上這麼說,冷顏夕心中卻是驚駭的,天知道高手過招從來勝敗只在一瞬間,剛纔那一擊看似隨意,實則她已經盡了全力,可是她的全力一擊到底還是被那女人擋了出去。
而且,不知爲何,她看着對面的女人,心中總有一股子彆扭的感覺,難道是因爲那女人和鳳羽錦牽扯不清的關係?
“你叫什麼名字?”受了重傷的女人這纔想起要問冷顏夕的名字。
“問別人名字不是通常要先自報家門嗎?”冷顏夕絲毫不妥協。
那女人咬了咬嘴脣,儘管受傷,眉宇間卻依舊有一種得意的感覺,冷哼一聲,吐出一句話來,“天機門尹沁雪!”
天機門!
酒樓裡看熱鬧的人們一聽見這三個字頓時都嚇得忍不住退後半步,就連千茵郡主都面帶難色,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立刻帶着冷顏夕逃走。
冷顏夕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一見衆人的臉色就知道所謂的天機門不是好惹的,而且聽這女人的口氣,她似乎在天機門裡的地位很高。
“怎麼,怕了?我就知道,像你這種無名小卒一聽見天機門就會嚇得屁滾尿流!”尹沁雪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頭上懸浮着她的飛劍,飛劍浮浮沉沉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天什麼門?”冷顏夕歪着頭,誇張的問冷涵,“涵涵,你知道嗎?”
冷涵點了點頭,面色沉重,擺出一副苦瓜臉,他的麻麻什麼都好,就是對整個世界都一無所知,有時候他真懷疑他的麻麻是從哪裡竄出來的。
冷顏夕也不在乎衆人的眼光,背脊挺得比先前還直,淡淡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你說的天什麼門的,我還真沒聽過。不過……我管你是什麼門,遇上姐姐我,我就讓你們成爲破門!”
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敢這麼和天機門的人對上!而且還不過是一個凝神力第四層的女人而已。
酒樓裡的人紛紛搖頭,更有人議論紛紛,說她是自尋死路,臨死之前故意逞強打嘴巴賬而已,不過衆人都只敢小聲說,並不敢大聲喧譁,唯恐惹惱了那位天機門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