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司馬伕人蹙眉,瞪了她一眼,徐嬤嬤這才注意到自己說得得意忘形了,忙閉了嘴。
旁邊柳嬤嬤道:“徐妹妹,不是老姐姐說你,當時你就該直接扇她大耳瓜子。”
徐嬤嬤捂着嘴笑道:“哎呀,怎麼都是十三小姐,我可不敢。”
司馬伕人眉頭皺得更厲害,眼中閃過厭惡的光芒。
方嬤嬤慢條斯理道:“說的是扇秋紋,然後拿了打個五十板子,打死最好。再給十三小姐送新的被褥去,把缺的丫頭補上。”
司馬伕人緊蹙的眉頭舒展了一二,面有笑意。
“那,那蒺藜的事兒呢?說不定就是十三小姐弄來害秋紋的呢。”徐嬤嬤有點錯亂了,不明白她們都怎麼了,怎麼處處護着那醜八怪了,以前不都是往死裡整嗎?
柳嬤嬤不冷不熱地道:“蒺藜更好辦了,把今兒給十三小姐送新被褥的那些都拿了送到十三小姐院裡去,把那些丫頭婆子都聚攏起來,讓她們看着打板子。”
徐嬤嬤立刻笑着道:“我說也是呢,說不定就是送被褥的人搗鬼。”
方嬤嬤瞥了她一眼,拿了薛姨娘好處,就是不肯直接說是熙春園的人收買下人搗鬼。
這院子裡,乾淨得沒有一點灰塵,哪裡來的蒺藜?
十三小姐憑空變出來?
就算大家不喜歡她,可這一點誰都沒法否認,明擺着的事,也不能誣賴的太顯眼。
夫人向來是要理由充分的,如果充分了,那是狠辣得沒有一點情面,要打要殺,都隨意的,但是如果證據不充分,可能會留下讓人懷疑她的把柄,那是堅決不會做的,一定要秉公而斷。
就是憑着這一手,夫人既剷除了很多敵人,又樹立了自己寬厚仁和,掌家有度的好名聲來。
豈能隨便破壞。
“自然也不是打他們。”方嬤嬤接過去道。
徐嬤嬤更加不解了,心裡恨得要命,知道她們比自己得寵,所以倚老賣老,忒惡心,可是面上又不能有任何的表現,否則讓夫人心生嫌隙就是自己吃虧。
司馬伕人看了她一眼,“徐嬤嬤,你也是老人了,怎麼還是一根筋。把院子裡管花草的,拿了,去小院裡一人打二十板子,扣一個月工錢。”
徐嬤嬤雲裡霧裡的,柳嬤嬤沉沉道:“他們敢弄得府裡有蒺藜,豈不是說他們失職?”
徐嬤嬤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奴婢立刻去辦。”
說完轉身去安排了,司馬伕人嘆了口氣,“這徐嬤嬤,做事不會動腦子,又過於跋扈,早晚要壞事。”
柳嬤嬤道:“夫人也不必生氣,徐妹妹做事利索,總是能幹的。”
司馬伕人點點頭,她也不能不用這個人,畢竟身邊要有各種人,這徐嬤嬤雖然沒什麼腦子,可向來也能做打手,她有點什麼不滿,只要一露,徐嬤嬤就能知道,然後會想着法的去給她解氣,也是好的。
大半夜的,一干人都被徐嬤嬤着人押到了小院裡,點了火把,院子裡燈火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