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無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你真無情,好歹他和我們一起也這麼久了。”
季雲初不理他轉頭打量起站在一邊的祈暗,“他犯了什麼錯?這麼乖?”
無一個眼刀飛過去,祈暗的頭低得更低了,“沒什麼,小事而已。”
小事?季雲初心裡暗自猜測到底是什麼事情,低頭也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默默的邊喝邊琢磨。
“繼續說!”一旁本是也在喝茶的無,突然開口說道。
“是。”祈暗低頭躬下身子微微一躬,“白骨城城主派人來慶賀您的迴歸,而遠方的幾位領主聽聞也派遣使者前來恭賀。”
“等等——”季雲初突然打斷他的話,“什麼叫‘慶賀您的迴歸’?他都知道什麼?”
無這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這纔是我叫你來的重點。這個消息是剛纔傳來的,至於慶賀?哼!”說道最後一個字無臉色變得冰冷起來。
“我讓你留意其它城的動向呢?”無轉而問道祈暗。
祈暗擡頭隱晦的看了她和潛一眼,無會意,“繼續。”
“潛,”剛想開口的祈暗卻被打斷了話,季雲初說道眼神確實凝望着無的,“你先出去。”
潛震了震,露出受傷的表情,但還是乖乖的退了出去。無收到她望過來的眼神,鎮定、冷靜、不帶一絲個人感情,心中微愣有些明白她接下來將要做的什麼了。
季雲初突然站起來,直直的面對着無,“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能告訴我,也沒用必要告訴我,因爲我幫不上任何忙。”看着無想要開口說話,季雲初接着說道,“你先別反駁我,別告訴我你沒有那麼想過。覺得沒必要告訴我的,你可以不說,我還是有自知之明。什麼是可以知道,什麼是不能知道。”
她沒有故意說氣話的意思,有些事情她知道了反而增添了他的危險。或許她不知道纔是最好的
。
“噗——”無突然笑出聲來,一把拉過季雲初,季雲初被一拉之下沒站穩跌落他的懷中,無一手環住另外一隻手伸手一彈她的額頭。“想什麼呢!要說危險也是我把你帶進了這危險中,有些事你以後也會知道的。”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以後?本來被這姿勢弄得十分尷尬的季雲初聽到這句話,動作頓了頓。她還有以後麼?
“祈暗。”無喚了一聲,手又緊了緊,這下季雲初完全無從掙扎了。
祈暗在一邊眼觀鼻觀關心,當作什麼都沒看見,聽見主子在叫他才把剛纔的報告繼續道來。
季雲初在一旁聽得迷迷糊糊的,白骨城城主一直安居稱沒有大的動靜,緋月城和相臨的靜夜城來往密切,而另外三城也是一直安然沒有變化,只不過當時派人來關心過狀況。
無點點頭,作思考狀。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耳邊傳來季雲初淡然的聲音,但是無還是察覺到了聲音主人的一絲不爽。
向懷中的人挑挑眉,意思是你問。
“你的記憶全部恢復了?什麼時候的事?”接着耳邊傳來略高几度的聲音。
“是,在地宮的幻境中。”
季雲初長長的鳳眼變成圓形,但一會就平靜下來,“我還有一個問題。”
無再次挑眉,讓她繼續問。
“既然你記憶恢復了,那麼能解釋一下當初爲什麼把幽冥魂焰放在那個地方麼?”這是季雲初最糾結的事情,有誰會把東西放在那種地方任人去搶的。
她說完就目光灼灼的盯着無,一定要等他一個回答。卻沒看見站在一邊的祈暗扶額嘆息、實在不忍啓齒的表情。
“無聊而已。”無張開嫣紅的脣瓣,幽幽的吐露出這四個字。
一邊的祈暗則變成無語的表情,相信如果主子允許,他一定打個地洞鑽下去。主子的惡趣味實在是讓人,
不,讓魂也無語。
季雲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確信沒有說謊和敷衍她的痕跡,額角抽搐。“你以前還真是無聊到了極點。”
“那地宮本來就是我的,隨我怎麼玩。”無毫不慚愧的繼續說着。“不過現在變成你的了。”
所以你就把寶貝放在裡面,然後讓人妖魔去搶奪?季雲初差點脫口而出,不過估計事實和她所想差不多。
她懷疑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正常的。
“你還沒說骨隱來恭賀你迴歸是怎麼回事?你的靈魂融合了?”
“他可不是恭賀而是找人來殺我了。”無趁着季雲初現在遺忘了她的處境,把頭埋到她頭髮裡深深吸口氣,“他一向想殺我。”
比起這個,季雲初更好奇他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一大城主這麼記仇。
“當初他看見你怎麼沒殺你?”季雲初對他的話表示懷疑,“別說他沒認出來。”
“原因很簡單,因爲我們當初的談話鬼道人全部聽到了。”
季雲初望向一邊的祈暗,只見他也是滿臉震驚的樣子。因爲當初不敢肯定他的身份,而且他們死在城主府太明顯了。而後來祈暗一番認主的談話全被聽去了,所以才知道了。
驀然季雲初轉頭死死的盯着他,“你到底還有多少算計是我不知道的。”原來他在談話時就知道鬼道人沒有暈過去。
“唔——”無假裝思考,突然冒出一句,“以後你就知道了。”
季雲初露出不信的表情,這廝果然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喂,那……你的魂魄怎麼辦?”在心底猶豫再三,她還是問出口。“幽冥魂焰被我用了,那你還有最後一絲魂魄。”
“最後一絲魂魄我已經拿到了。”無安慰着。
“我是問你你魂魄受損怎麼辦?”
“總會有辦法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