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奕看着光下面睡的正熟的顧斐然。
第一眼便是去瞧她脖子上的小小傷口,睡之前剛剛上過藥了,還有些淡淡的藥香味飄來。要不是顧斐然正在熟睡中,鳳玄奕真想用力的捏捏她的臉,好好的懲罰懲罰她。
當時。
聽到暗衛前來說,她受傷了。
卻讓忘川讓這些暗衛們不要報給他聽,心裡是又氣又惱的。
他的暗衛。
斐然受傷了,又豈敢不說。
只是她不願意說,大抵是不想讓他擔心。
所以鳳玄奕等了好久好久,才終於等到她睡着,能前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好在臉色還紅潤,傷的應是不深的。
輕輕的颳了刮顧斐然的鼻子。
便安靜在牀榻邊坐了下來。
靜靜的看着斐然沉睡的容顏,許是因着高家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今日她睡覺與前些日子不同,舒展着眉頭。
今晚,鳳玄奕是不打算留下的。
因着顧斐然親自吩咐了忘川,不將她受傷的事情上報,鳳玄奕爲了給忘川掩護,打算在這裡陪陪顧斐然便要離開。
這會兒覺得有些渴了。
鳳玄奕便小心翼翼的起身。
想要給自己倒杯茶喝,剛剛走出去兩步,鳳玄奕的衣角便被拉住了,斐然清澈的眼睛看着鳳玄奕,有些不滿的質問道:“你去那裡?”
許是因着以爲鳳玄奕要走,神情還有些小小的委屈。
鳳玄奕一臉的笑意,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杯:“我有些渴了。”
顧斐然這會兒突然意識到什麼。
輕輕的將拽着衣衫的手鬆開了,耳根有些紅潤,特意的轉過頭去,輕輕的“喔。”了一聲。
鳳玄奕很快就將茶喝好了。
一臉盈盈的笑容,走到牀榻邊。
顧斐然撇着頭看着另外一邊,她似乎從來都不清楚,她害羞的時候耳根會變得異常的紅潤。素來清冷的顧斐然害羞起來,總是會特別的害羞。
鳳玄奕怕再提她害羞的事情會被趕出屋子裡。
便沒有再說什麼。
而是將她的臉掰正,一臉嚴肅的看着顧斐然脖子上的白色繃帶。
“這是怎麼回事?”
“爲何不讓人告訴我?”
顧斐然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學着淮南府伊似得憨憨的笑了笑,試圖緩解這嚴肅的氣氛。
偷偷再擡頭看的時候。
鳳玄奕根本就是無視她的笑,依然是一臉嚴肅的模樣。
顧斐然只得連忙解釋的說道:“傷的不深,過兩日便好了。”
鳳玄奕還是那嚴肅的模樣。
顧斐然只得連忙的說道:“下次,我不會再這樣了。”
“說來,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到底那裡惹到了那個曹衍,爲何將我當做仇家來對待。”顧斐然一臉凝重的說道。
鳳玄奕纔不搭她的話。
還是嚴肅的模樣:“莫要轉移話題。”
顧斐然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這都被看出來了。
既然轉移話題沒有用,顧斐然看了看鳳玄奕,乾脆採用最簡單的辦法,一把撲進了他懷裡,手抱着腰,就是不說話。
臉順便在胸膛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