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剛剛回應的人是款冬。
但這會兒北冥是看着顧斐然說的，自然也是在等她的答案。
款冬這會兒都不由的捏了把汗，看着顧斐然，生怕她會說出很強硬的話來。一會兒免不了又是一場的爭吵，上次也是如此。
顧斐然淡淡的擡頭看了北冥一眼。
依然是清冷的樣子，甚至直接忽略了他眉眼間的溫怒。
“嗯，不喜歡，就沒有穿了。”迴應的輕巧隨意。
“但是孤喜歡看你穿那些。”北冥的目光盯着顧斐然的臉，聲音帶着幾分命令的意味。
顧斐然看着北冥。
像是看着一個很不理解的人一樣。
甚至很難理解他的話。
他喜歡，自己就要穿？身爲21世紀的殺手女，實在很難消化。
“然後呢？”
“那日尚衣局的女官說的好，女爲悅己者容，孤喜歡，你穿着孤看着高興。日後莫要再穿這些衣衫，孤不喜。”北冥看着顧斐然身上那件素白色的衣衫說道，平時看着也沒有那麼的礙眼，但是這會兒北冥有些情緒，越看着白色的越礙眼。
顧斐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
“我喜歡。”
“我喜歡也就穿了，你不喜歡看，不看便是。”顧斐然直接的說道，目光清冷，根本不想要再與北冥說這些的意思：“我累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北冥本就怒火中燒。
聽到顧斐然連看也不想看到他。
這會兒直接湊近了顧斐然，捏着她的下巴，手指的關節泛白，可見是用了很大的力氣的。
顧斐然清冷的看着北冥。
目光裡連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你在趕孤走？”
“是。”
北冥聽到她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手裡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顧斐然的臉色有些蒼白。
依然屹立不動的盯着北冥看。
“你忘記你要與孤成親的事情？”
“你當真不怕這一生，孤老在雲水澗？”
“不會的。”顧斐然滿眼信心的說道。
“你就那麼自信你能讓孤對你魂牽夢縈？”北冥笑了笑。
“沒有。”顧斐然撇過頭不去看北冥，倘若不是她的力氣不夠，只怕是要直接的將北冥推開的。
北冥看着顧斐然。
實在是覺得無可奈何。
但又不甘心她這樣的回答，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斐然又突然對他冷漠了呢。
北冥將手捏在顧斐然下巴的手鬆開，直接放在了顧斐然的腰間，讓她離自己的距離近一些，看着顧斐然的臉，很是不悅的說道：“你的心怎麼就跟石頭一樣的硬，孤怎麼做都融化不了你。”
顧斐然笑了笑。
看了看自己腰間的手。
再看着北冥說道：“很久之前，我就該死了，但僥倖的活了下來，自那之後，我便不害怕死了。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又何須怕在雲水澗孤老。”
“放開你的手。”
北冥在顧斐然的話之後，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顧斐然正要掙脫的時候。
離陽從外面匆匆的闖了進來，看到這場面怔了一下，但還是顧不得這些，直接說道：“陛下，屬下有急事向你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