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桑榆的不敢置信不同是。
顧斐然始終優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手上還端着一杯茶,見到桑榆過來,也只是一張風淡雲輕的臉。
待桑榆近了。
淡淡的說了句:“好久不見。”
“你...你...怎麼是你,你爲什麼在這裡”桑榆不敢置信的問道,甚至懷疑她自己許久沒有出來是不是看錯了,足足眨了好幾下的眼睛,才真正的確定這就是顧斐然無疑了:“不可能的。”桑榆的嘴裡不停的唸叨着。
顧斐然看了看自己。
再看了看桑榆。
淡淡的笑了笑,將茶杯放下,坐在位置上淡淡的看着桑榆:“不敢相信吧”
“覺得我不應該在這裡。”
“你用自己做代價,沒想到沒有困住我,我依然站在你的面前。這感覺,很不好受吧。”顧斐然這會兒笑的更耀眼了。
看了看這旁邊。
似乎沒有多餘的位置。
顧斐然抿了抿嘴:“沒凳子了,你也別坐了。”
說完。
仔細的看了看桑榆。
她身上穿着的衣衫,應該穿了挺長的時間。
已經很髒了。
這衣衫上面還有不少破掉的地方,還沾着一些血跡,血跡已經幹了,說明時間已經挺久了。桑榆的臉上,還留着一些小小的傷痕。
大致的看了看。
顧斐然已經大概的清楚了一些事情。
饒有興致的看着桑榆受傷的位置:“這是苦肉計沒有演成功吧”
“每道傷口都傷的那麼欠,這除了自己,別人也傷不出來。鳳玄奕這個人啊,倒是挺善良的,還給了你藥。”顧斐然說着微微搖搖頭。
桑榆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
因爲顧斐然的話,也不介意自己身上髒了。
有那句話便夠了,頗爲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了,我跟了閣主十幾年,閣主怎會待我太殘忍給藥,也是應該的。”
顧斐然有些嘲諷的笑了笑。
懶得與她做這些口舌之爭。
當真不會待她太殘忍,也不會直接交給她來處置了,顧斐然從來不是那計較這些小事的人。再者說,這藥膏,鳳玄奕給的可能性是最小的。她也不過就隨意的一句話罷了,頂多就那扶搖小傻子還惦記着一點姐妹之情。
“你知道爲什麼你現在還活着嗎”顧斐然直接的問道。
桑榆看了顧斐然一眼。
笑了笑。
“你又憑什麼認爲我現在不能活着,我跟着閣主十幾年的時間,爲流雲閣做了多少的事情,我這條命,又豈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桑榆一臉堅定的說道。
顧斐然無奈的看着桑榆。
看來她跟着鳳玄奕十幾年,還完全的不清楚鳳玄奕是什麼樣的人。
她也就懶得與桑榆再多做周旋。
她如今願意花時間來見她,不是爲了要特意的羞辱她,顧斐然報仇的方式從來都很簡單不過就是直接殺了便是。
而現在。
之所以願意花時間。
只是因爲,她還有正事要辦。
“你這條命,還真的可以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現在還保着你的命,只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