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便改日再來吧。”顧斐然溫和的說到。“謝謝這位公子的提醒了。”
說完。
顧斐然給其行了行禮,對方也回了禮。
之後,便帶着梅生等人走了。
她始終保持着清冷的姿態。
這男子臉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悲,但眼神裡多多少少的有些失落。他自詡才貌雙全,原以爲能結交一二的,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清冷,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曾。
當然。
這樣突然的情況,顧斐然倒是完全的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可能壓根沒有記住這麼個人。
因爲顧斐然剛剛走出去不久,便被一個算命的拉住了。
倒不是市井無賴的拉住法。
只是在顧斐然經過的時候喊了那麼一句:小姐定然是有事發生!
顧斐然便停住了。
看着他的算命攤子。
“一文錢一卦?你這算命倒是也便宜。”本應該無視的顧斐然,竟然饒有興致的與這算命的說起了話。
“是,一文錢一卦,少了不算多了不算。”算命的很年輕,不像是印象裡應該有的老頭兒的樣子。這年紀輕輕的在這支攤算命,只怕是騙不到人的。
這也就能理解一文錢一卦的原因了。
顧斐然看了看,便轉身離去,示意梅生給些賞錢便是。
正要轉身走。
算命的還是喊住了顧斐然:“小姐不算上一算?”
顧斐然倒是停住了腳步。
看了看那算命的。
在梅生等人以爲顧斐然會走的時候,顧斐然倒是意外的停了下來,一本正經的在那方簡單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如此,你便算吧。”
顧斐然與這算命的攤子格格不入。
顧斐然的這些隨從更是與這算命的攤子格格不入。
這過路還有不少議論的。
說這樣富貴的人家,竟還姓這些。
顧斐然倒是不在意,認真的像是要算命的似得。
那年輕的算命先生派頭做的也足,算命的步驟樣樣不落。
“小姐近日有心事,你的心事可不是什麼好事,倘若是能解倒是好,不能解的話,那可就是大災了。”算命的晃頭晃腦的,倒是像這麼個樣子。
忘川一介武夫。
聽到這些胡謅就忍不住的想要直接動手了,被梅生拉住了,搖了搖頭。
顧斐然沉默了會兒。
沉默之後倒是認真了問了起來:“不知道先生覺得應該何解?”
原先這個算命倒是讓人覺得只是年輕。
顧斐然的這一聲先生,平白無故的添了幾分的滑稽。
至少在梅生這些人看來,是這樣的。
只是顧斐然與這算命的兩人,倒是格外的認真。
“心病還須心藥醫,該怎麼解,且看小姐自己。”
“不過,今日小姐你也算是我唯一的一個客人,那老夫便送你一句話好了。做人啊,只要坦蕩了,自然就沒有心事了。”
這話。
梅生只覺得是廢話。
顧斐然卻思考了起來。
梅生這會兒腦子裡響起藥老問的那句話,有沒有覺得你們小姐今日有些反常的很。
豈止是昨日啊。
今日更是反常。
在梅生出神的片刻,顧斐然喚了一聲:“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