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然這個人。
是個這樣難纏的人,他們自以爲完美的回答,人家壓根就不相信。
簡直讓人恐懼。
不過,既然人也跪了,連英傑也就不用再多費那麼一句口舌了。但是,他這樣嘮叨的人,在放下驚堂木的時候,忍不住的說道:“你們倒是挺崇敬本官的,說跪就跪了。看來本官雖然上任的時間不長,但深的民心嘛。好事,好事。”
顧斐然坐在旁邊,直接一個白眼就過去了。
這麼不正經的寺卿。
估計就連英傑了。
也沒有別人敢這樣了。
即便這樣,顧斐然倒是也沒有打斷他。這裡畢竟還是他的主場,自然是他說了算的。
很快。
連英傑自己也進入正題了。
“既然跪也跪下了,你們就好好的招吧。潛入妙善堂,打傷了護衛,還伺機傷害斐然郡主,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又是什麼人指使的?”連英傑問道,象徵性的拍了拍驚堂木,他一直嫌這驚堂木的聲音太吵了,所以都不願意直接像別人一樣,用力的拍增加自己的氣勢。
拍完。
那幾個人依然聾拉着頭。
爲首的那位說道:“大人,小的們真的米有伺機傷害斐然郡主。小的們就是缺錢花,想去偷劫一些藥材和銀兩。這也沒有劫成的,小的們還被打傷成這樣了。”
說着還展示自己的傷口,便齜牙咧嘴的覺得疼的厲害。
依然還是嘴硬。
“妙善堂的護衛成雲,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你們就爲了錢財往這樣的地方鑽?你當本官是三歲孩子呢?”
“如今整個鳳鳴城的百姓都傳遍了,有人伺機要斐然郡主的命,鳳鳴的百姓們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
“要是聰明點呢,就把實情給說出來。”
“否則....”說道這裡,連英傑停頓了一下,否則怎樣他倒是還真的沒有考慮過,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比較鎮得住人。
就在連英傑遲疑的這幾秒裡面。
顧斐然直接補充的說道:“否則刺殺南耀郡主,擾亂鳳鳴與南耀兩國關係的罪名,不單單你們的項上人頭不保,還是要誅九族的。”
顧斐然聲音平淡。
說的都是讓人最恐懼的話。
那幾個人的臉色瞬間的蒼白了,汗如雨下,都在推前面爲首的人。其他幾個已經熬不住想要說的樣子。
爲首的那位,也很掙扎。
臉上的肉都有些扭曲,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看着他們這樣。
顧斐然倒是有些欽佩指使他們的人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條件或者是把握住了他們的命脈,話都說道這樣的份上了,他們依然還在猶豫緘默。
這往後面。
不單單是死路一條,可是誅九族啊。
還有什麼是比誅九族還要令害怕的東西。
這個時代的人。
最在意的就是香火。
誅了九族,這一家人,是永遠的沒有了。
竟然還能讓他們猶豫。
顧斐然微微的搖頭。
看着這幾個人,聲音清冷的說道:“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