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沒有掩飾的點點頭。
看了看顧斐然，又看了看她旁邊的鳳元吉：“我有些話要與你說，能不能讓他先出去一下。”北冥的目光雖然是看着鳳元吉的，但是話卻是對着顧斐然說到的。
鳳元吉皺了皺眉頭，自然是不樂意的。
他想單獨說什麼，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別的算計。
看着北冥直接便說到：“你已然是階下囚了，沒有挑剔的資格，有什麼話，直接在這裡說便是。不要想着弄別的小動作，否則你會直接死在這裡。”
北冥笑了笑。
沒有接鳳元吉的話。
他也確實沒有力氣在這裡玉鳳元吉爭論這些。
他要的，只是顧斐然的答案罷了。
顧斐然想了想，低聲的對旁邊的鳳元吉說了一句：“元吉，你在外面等我把。”
鳳元吉本是有脾氣的。
約莫是顧斐然的那句元吉，鳳元吉沒了脾氣，轉身就要出去，出去之前還是不放心，指着北冥說了一句：“別搞花樣。”
北冥歡樂的笑了笑，也不管他正是要走的。
“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呢，我已經被綁成這樣了，還擔心我會搞什麼，是對我的能力的認可吧。”北冥很是高興的樣子說到，鳳元吉還是忍了，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去了。
屋子裡這會兒只有顧斐然與北冥在。
好像突然就靜謐了下來。
顧斐然依然安靜清冷的看着北冥，眉眼間沒有太多的情緒。
北冥看着她。
臉上沒有了那抹嘲諷的笑意，多了幾分認真之色。
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之後，北冥先開口說到：“斐然，你還是沒有變。”
“至始至終都是這冷漠的樣子。”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北冥皺着眉頭，忍不住的說到。
“不是。”顧斐然回答的很快。
北冥都有些意外，看着她，似乎在確認她剛剛是有開口說話的。
顧斐然見他如此。
便再重複了一句：“不是。”
“我的心從來都不是石頭做的。”
“最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對你有防備，所以始終保持着距離。後來，我已然將你當做自己的朋友了。”
“朋友嘛，是能互相幫忙的，所以鳳玄奕的人幫了你順利的奪得王位。”
“....”
“是你自己，改變了這些。”
“....”
“或者說，你的心纔是石頭做的。”顧斐然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眉眼間還是有幾分的失望之意的。她在心裡承認的朋友不多，北冥是那其中之一，可是他後來做的事情，卻完全的傷害了他。
顧斐然微微搖頭。
見北冥許久都沒有說話。
沉默了會兒之後。
顧斐然開口問道：“你呢？如今的你，此時此刻在這裡的你，是否有幾分的後悔之意？”
北冥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搖搖頭。
“倘若真的要說後悔的話，我只後悔自己沒有做的周全一些，導致我的失敗。”北冥笑着說到，他沒有說謊。
顧斐然有些不懂。
看着北冥。
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