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覺。
微微的低頭。
試圖想要隱去自己的害羞。
只是這些，一點不露的落在祈南的眼裡，溫潤如玉的臉上也有幾分的失落。
只是現在給不了他們害羞與失落的時間。
原本安靜荒蕪的街道，在官兵們敲鑼的通知了之後，街道上開始涌來不少患瘟疫的百姓，有些是大人帶着孩子前來，有些是自己獨自的跑來，各個爭先恐後，都想要早先先治療好。霎時間，顧斐然與祈南的面前便擠滿了人。
官兵們立馬的上前來維持秩序：“都排隊，一個一個來。”
“不要亂，不要擠。”
有了官兵在旁邊維持着秩序，隊伍漸漸的整齊了，也都安靜了下來。
祈南與顧斐然兩人都在一個個的給人鍼灸。
因爲要面對不少的人，顧斐然早早便在臉上掛上了面紗，擋去了她的容顏，只留下一雙大大的眼睛在外面。
這些百姓在鍼灸之後，便在旁邊領湯藥。
之後拿着藥包回家煎藥便是。
鳳玄奕的準備工作做的是極好的，藥材這些完全便是夠用的。
說來這次國庫能有足夠的銀兩來完全這次瘟疫的賑災，完全是顧斐然的功勞。每年鳳鳴的國庫都會準備不少的庫銀去救濟冬日裡莊稼被雪凍壞的農戶們，去年冬日的賑災銀沒有派上用場，正好留着這次。而且有了大棚挖了河渠之後，農戶們的生活水平翻了倍，賦稅自然也多了不少。
國庫的銀兩麼有壓力，藥材自然也容易到位。
顧斐然提出妙善堂的藥材要給銀行，自然是必須要給的，而且是要多給的，她應得！
要鍼灸的百姓源源不絕。
顧斐然與祈南更是忙的連茶也喝不上一口。
都是鳳玄奕趁着間隙遞給她的。
午膳更是一拖再拖，鳳玄奕最後只能趁着間隙喂她一些糕點。多番的說要先用膳，顧斐然壓根是不聽的。
一直到近黃昏時。
排着的隊伍依然是綿綿不絕。
這些染上瘟疫在家中隔離的百姓數量完全的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顧斐然大致知道，這些人多半家裡是不捨得讓他們前去避難院和其他的瘟疫百姓在一起等死，便留在家中，家中的家人送飯過去，難免會染上，一來二去，差不多全家人都染上了。
一直到將要天黑了。
顧斐然忽然覺得她有些頭疼。
再反應過來時，一抹腥甜涌上喉間，還沒來得及壓下，就吐了出來，染紅了她的白紗。
第一個發現的是在旁邊的鳳玄奕。
一把將她掛着的白紗扯下，臉色變了變，焦急的喊道：“祈南，你快看看。”
祈南聞聲看到顧斐然，臉色也是一變。
連忙上前來把脈。
臉色有幾分的凝重：“把人先抱回去。”
再看着那些瘟疫的百姓，已經沒有了狀態，吩咐官兵將御醫喚來。
幾個人便匆匆的往蔚州府衙裡走。
祈南匆匆跟上。
他剛剛把脈，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也因爲沒有發現異常，祈南的心裡全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