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談也就停止了。
顧斐然的目光落在前來的人身上。
那日顧氏的確是在了,但是三夫人,記得剛剛到她就暈了過去,一直由顧採琴給攙扶着。後面的幾個丫鬟都過來了,但是丫鬟們並不重要。
“四小姐呢?”顧斐然看着面前的幾個人問道。
“採琴她到底還是還未及笄的小姐,她害怕,便沒有過來了。”應話的是三夫人,說的柔柔弱弱的,倒是與往常一樣。
只是今日沒有先暈過去。
顧斐然的目光在三夫人的身上停留了幾秒。
按照昨日夜裡的情況來看,明明是三夫人要比顧採琴要害怕,昨日夜裡顧採琴也絲毫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顧斐然暫時也沒時間分析這個。
顧氏正用殺人般的目光看着顧斐然。
只是一個遠方來這裡做工的親戚,顧氏這樣的眼神的確是有些過了。
藺相思可沒有顧斐然的耐心,直接看着顧氏問道:“這位夫人這麼激動,死的又不是你相公。”
“你。”顧氏的眼睛瞪圓了,原是很惱火,但看到是藺相思之後,泄氣了幾分:“不管怎麼說也是遠方的親戚,在伯安候府也快20年了,怎麼可能不激動!”顧氏明顯氣勢就弱了,眼神還有幾分的閃爍,有些心虛的樣子。
藺相思笑了笑。
“只是一個下人,這位夫人記他在候府的時間還挺清楚的。”藺相思直接毒辣的說道、
顧氏的眼光就更是閃爍了。
活脫脫就像是心虛的樣子。
“我是當家主母,自然記得。”顧氏的聲音小了幾分。
藺相思也沒有空管她和這個下人的關係,懶得再理顧氏,這種深院裡面的複雜事情,她纔沒心情干涉。
目光落回到顧斐然的身上。
顧斐然雖然也奇怪顧氏激動的態度。
但她的心思還是在驗屍上面,看着顧氏與三夫人,臉色嚴肅的說道:“你們都是昨天夜裡在場的人,現在司鏡府的相思大人也在這裡,那麼我就請你們與相思大人一起作證,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我殺害的。”
顧斐然額手上拿着那把匕首。
“這就是昨天夜裡的那把匕首,是個普通的匕首。相思大人你過來看看。。”顧斐然引着相思看陳福脖子上的傷痕。
“這是致死的傷口,相思大人你看看傷口的深淺位置,右邊的刀痕更深,而左邊更淺,按照我們慣性的動作,一刀下去最開始的位置必然力道是重的,到後面已經沒有了意識,力道自然也就輕了去。相思大人應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藺相思點點頭:“這倒是真的,不管是自殺或者是他殺,只要用的是匕首,傷口肯定是左邊的深右邊的淺。方纔本官查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結論,但是。這與證明你清白有何的關係?”
藺相思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顧斐然到底想要說什麼。
顧斐然淡淡的笑了笑:“這與證明我自然是有關係的。”
顧斐然用最快速的速度將匕首放在藺相思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