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觸及到的那一刻,心裡不停的揪着,不停的揪着,眼眶有些紅潤。
顧斐然後背的傷口是被刀所傷的,足足有好長的一條傷口,紅色觸目驚心,血一直不停的流着,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之前顧斐然曾經中過忘魂蠱的毒素,雖然毒素已經完全的好了,但是身體與平常人的身體已經發生了完全的變化,也就是說,一但受傷比尋常人要來的更難痊癒,更加的危險。
祈南在來這裡之前,先去準備了藥材。
這會兒祈南正着急的拿着那些止血的藥在搗碎,然後連忙的敷在顧斐然的傷口上,準備了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幾乎是完全連貫的。
白色的紗布有些微微的被染紅,但好在血是完全的止住了,祈南的手有些顫抖:“血止了。”
“只是斐然的身體現在很虛弱,我需要準備一些藥材與煎熬。”說完看着鳳玄奕一直擔心的在旁邊照顧着,便看着旁邊的綠兒:“綠兒,你來幫忙。”
綠兒臉色蒼白,顯然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祈南足足對她說了許久的話,綠兒才慢悠悠的反應過來,看着祈南連忙的點頭:“我去幫忙。”
然後跟着祈南走。
早先在皇家別苑時,便是綠兒一直在照顧顧斐然,在煎藥這些方面,是完全熟悉的。也自然駕輕就熟。
而屋子裡。
鳳玄奕看着終於不再有血流出來,才終於重重的舒了口氣,手裡始終拽着顧斐然的手,眼底裡全是心疼與歉意:“是我來晚了。”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鳳玄奕低聲的說道。
有幾滴眼淚,掉在白色的衣衫上,鳳玄奕的眼睛猩紅。
整個人身上都是頹敗的感覺。
後面站着扶搖與東偶,兩人互相看了看,默契的退了下去,將裡面的空間留給了鳳玄奕與顧斐然兩人,走的時候還順帶示意剛剛進來的兩個小侍女出去。
走到外面時。
扶搖難得有幾分成熟的說道:“我終於明白了閣主。”
東偶點點頭,輕輕的摸了摸扶搖的頭:“你在這裡看着,我去看看什麼情況了。”
“嗯。”
東偶騎着馬匆匆的離開,回到剛剛的戰場上。
青綠色的草原之上,瀰漫着血腥的味道,與如雲朵般的蒙古包之間格外的不相匹配,東偶在遠處,靜靜的看着這一片的殺戮。
這是水域國的劫數,即便不在今日發生,也總會在有一日發生。
而他這些年在流雲閣,似乎找到了流雲閣存在真正的意義,正如閣主最初的那句話:他要保心愛之人毫髮無傷,要保這世間天下大同。
足足五六個時辰過去了。
該受傷的受傷了,該死的都死了,蒼嚴的人依然還在。
而在蒙古包裡。
昏厥了許久的顧斐然,也慢慢的有了動靜,她的嘴脣完全的蒼白,眼睛緩緩的睜開,看着眼前的事物。
印入眼簾的便是鳳玄奕的紫袍,然後再是他冷峻的臉,顧斐然淡淡的笑了笑:“我這是做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