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苦澀的藥味撲鼻而來。
可見裡面長期的有藥物的出現,才能積澱這樣的味道在。
遠遠的顧斐然便看到躺在躺椅上的顧老太君,想到剛剛二哥說的她身體一直沒有好轉,再看到現在她勉強的在躺椅上,大抵也是想在她的面前儘量的保留住曾經的氣勢。
雲英上前去稟告顧老太君她們來了。
但顧斐然與顧冷已經在顧老太君跟前了。
這便是身份地位的差異,現在的顧斐然是郡主,皇家的郡主縱使是南耀國的,也在顧老太君之上,自然是不需要等待顧老太君傳召的。
剛剛接收到雲英的話,顧老太君便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她的眼前。
原本在角落裡坐着的顧鎮南也過來了,他與顧老太君一樣,看着顧斐然的眼神複雜,裡面只有憤怒的,強忍着大抵還是因爲顧斐然如今的身份。
“顧老太君,尋我來是爲何事?”顧斐然淡淡的開口。
顧老太君良久沒有回答她,只憤怒的看着她久久。
“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孃親竟然是與他人苟且生下的你,這些年竟然頂着我伯安候府的小姐生活了那麼久。真是笑話啊!”顧老太君的口齒已經恢復了清晰,不再像之前那樣,連話都說不清。
顧斐然的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仔細的醞釀着剛剛顧老太君的用詞:“苟且?”
“這些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顧老太君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也許顧憐砂與顧堯對你們是有愧的,但我顧斐然是沒有的。當初因爲我孃親的郡主身份,將她娶進府,箇中目的是什麼大家都是清楚的,而後因爲顧氏,對她落井下石,這些年我顧斐然更是活的連個下人都不如。”
“既然早已被逐出族譜,倒是挺好的。昨日讓二哥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不過也是想要給你們一個真相罷了。這些年你們對我的,和孃親最初做的,倒是也扯平了。”顧斐然沒有太多的情緒。
看着顧老太君與顧鎮南,其實是有幾分憐憫的。
顧老太君算計了這一生,竟是如此混沌的被所有人算計了。而顧鎮南,在顧老太君的庇佑之下膽小怯弱。
對於顧斐然的話,他們縱使是有不甘,卻已經無從反抗了。
“內室的窗戶打開,保持通風。平日裡,用丁香五錢,三七六錢,昆布十錢,夏冰一錢,慢火煎熬三個時辰左右,過半個月,你應該能起身走路。”顧斐然看着顧老太君一臉激動,便說道。
這是給她的藥方,剛剛她聞過屋子裡的藥味,大夫開的這些藥恐怕是不夠的。
說完。
顧斐然便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在這件事情上面,顧斐然覺得一切都扯平了,身體的原主人被伯安候府虐待這麼些年,已經能抵過若雲郡主最初對伯安候府的利用了。
顧冷也隨之起身,準備離去。
顧老太君靜靜的拽着自己的手,見顧冷要離開,目光裡全是堅毅與果斷,還有不甘的喊了聲:“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