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兒這個人做事情也是小心謹慎的。
但因爲剛剛不經意之間聽到的事情,太過於震撼,年兒頭一回這樣慌亂的到三夫人的院子裡。
三夫人正巧在屋外喝茶。
見到年兒這副慌亂的樣子,擰起了原本還和善的眉頭。
她最厭惡她的人做事情慌慌張張的。
稍稍出點差錯。
很有可能就會滿盤皆輸,她輸不起。
眼神狠厲的瞪了年兒一眼。
年兒嚇的腿有些軟,連忙的說道:“三夫人放心,奴婢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三夫人陰冷的臉色這才稍稍的緩和了些。
瞧了瞧周圍。
用眼色示意丫鬟許兒在屋外放風。
然後纔對着年兒說道:“有什麼話,進屋裡來說吧。”
年兒點點頭。
戰戰兢兢的跟在身後。
進了屋子裡面。
許兒在外面,的確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年兒與三夫人在屋子裡面。
現在是春日裡。
既然沒有下雪。
像三房這樣暫時不得寵的院子,早便停了給三夫人院子裡的碳火供應。
進來這屋子裡。
竟比外面還要來的陰冷。
而真實的三夫人。
也沒有在外表現的老實怯弱,總是用陰冷的眼神看人。
年兒低着頭。
微微顫顫的說道:“三夫人,奴婢方纔在清涼院聽到斐然小姐她們在議論當初她入水的事情。斐然小姐.斐然小姐她還說已經清楚是誰做的,讓奕王殿下。。去.。去追查證據。”
三夫人拿着茶杯的手僵了僵。
難怪年兒會這般的慌亂,原來竟是如此。
一時之間。
三夫人也有些心煩意亂。
她本還計劃着讓陳福過些日子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出手。
只怕是真要出手,就是直接被抓住的風險。
但是現在的問題。
就是不管她用還是不用陳福這個人。
他都已經在危險當中。
只要有證據,一點點能證明他的證據,也會讓老太君出手。
到底只是個管家而已。
想到這裡。
三夫人陷入了沉思。
顧斐然比她想的聰明,難對付。原的計劃只能全部作罷,再想新的計劃了。
擡頭。
年兒的臉引入眼簾。
三夫人將懷裡的手鐲拔下,起身,走到年兒的身旁,將手鐲放在她的手裡:“這件事情,你有很大的功勞,這個是額外給你的。”
年兒餘光看到這隻翡翠手鐲。
自然清楚它的價值。
也不客氣的說道:“謝謝三夫人。”
三夫人笑了笑,點點頭:“嗯,回去吧。路上且小心些,日後遇事莫要這般的慌亂了。切記。”
年兒猛的點頭。
三夫人揮了揮手。
年兒便下去了。
將手鐲在懷裡放好,回去的時候,如三夫人所說的,謹慎了很多。前後左右的觀察了周遭的情況。
如釋重負的走在路上。
年兒離開之後。
許兒也進去了屋子裡面。
瞧見三夫人皺着眉頭在想事情,許兒關心的詢問道:“夫人,怎麼了?”
三夫人嘆了口氣。
“咱們的計劃全盤被打亂了,只能重新再計劃了。”三夫人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
現在,事情的確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