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然白皙的脖子上面,立馬便滲出了幾滴的血跡。
瞳月嘴裡的他,指的是誰,顧斐然自然是清楚的。而剛剛她的話,似乎也有了解釋的地方,原來她所說的冷血是指她與鳳玄奕之間。
顧斐然沒有任何的辯解,就算今日瞳月沒有過來,她亦是要離開他的。如今她來了,倒是好的,她的心裡也能安心幾分。至少在他的身邊,有真正在爲他好的人。
瞳月見她緘默,直接不客氣的說道:“否則,我想我會輕而易舉的要了你的性命。”
顧斐然的目光落在瞳月的臉上。
微微的點點頭:“嗯,我答應你。”
瞳月一愣,眼睛裡面閃過的全然都是失望之意。“你..”顧斐然的答案,完全的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恨不得現在直接就要了她的命。
皇上怎麼會付諸真心在這樣的冷漠自私的女人身上,瞳月的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手,長長的指甲嵌進肉裡,要不是有這樣痛楚的提醒,瞳月真怕自己忍不住就要了她的命。
“瞳妃娘娘放心,我會離開他,也再不會與他有任何的接觸。你....好好待他,他是個極好的人,他.....”顧斐然的話還沒有說完。
瞳月便直接收起了刀劍,輕蔑的看着她:“你自己答應的事情,最好不要忘記,否則我瞳月第一個取你的性命。”說完便直接怒氣衝衝的走了。顧斐然還沒有說完的話,只能自己一個人吶吶的張口,最後剩下一聲的嘆息。
綠兒隨後摸着自己的脖子進來,看着裡面依然端坐在那裡安好的顧斐然:“郡主,我出去多久了?”
顧斐然微微擡頭:“一會兒,有看到什麼人嗎?”
綠兒搖搖頭:“外面沒有人。”
“那你自己下去休息吧。”顧斐然說着獨自的往內室裡面走。
“哦。”
顧斐然在屋子裡,就着燭光,拿出那本泛黃的《令方源·記》放入書架撫摸着殘破的最後一頁,有宛然,有嘆息。
她鮮少抱怨老天對自己的不公。
但是如今,她卻當真的覺得自己受盡了磨難。
這幾日,她在屋子裡,幾乎都是無法入睡的。腦子裡總有滿滿當當的事情在想,後半夜蠟燭自己染盡了,燈也就熄滅了。
與鳳玄奕所約的日子,是在後日的晚上。
第二日,顧斐然便自己在屋子裡鼓搗着各種的草藥,將它們研磨,混合在一起。就連綠兒,也不知道顧斐然到底在做些什麼。
只是這兩日,顧斐然都是直接將自己鎖在屋子裡,誰也沒有再見。
第三日。
顧斐然在屋子裡,靜靜的看着太陽從升起到落山,再到黃昏,然後傍晚漸漸的來臨,天越來越黑,也就越接近晚上了。
敲門聲響起,綠兒小聲的說道:“郡主,鳳鳴的皇上來了。”
顧斐然這才真的感覺到完全的真切,他來了。顧斐然將《令方媛·記》放入書架放置好,將桌上的白色藥瓶拿起,緩緩的往外面走去,打開門,一路往清涼院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