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奕自少年搬入奕王府獨居之後。
便很少能與蕭皇后這般親暱的聊天玩笑了。
外面都傳這位奕王殿下暴戾任性,皆是由尊貴的皇后娘娘寵溺着。但也就只有蕭皇后知道,自己的皇兒多是寡言不苟言笑的。
兩母子溫馨的畫面,因爲謹賢妃娘娘的來到,鳳玄奕又回到原來那般佻達卻冰冷的樣子。
謹賢妃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裙角上繡着細碎的櫻花瓣,頭上斜攢一隻玲瓏簪,墜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薄施粉黛,緩緩的向內殿走來。看到前面的鳳影,微微失禮,不失賢妃的端莊。“姐姐。”再望向旁邊的鳳玄奕,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奕王殿下也在這裡,倒是叨擾了你們。”
鳳玄奕亦是站起施禮。“賢妃娘娘。”
“父皇方纔召我入宮,這才順便來母后這裡看看。現下有賢妃娘娘陪母后聊天,奕便先行告退了。”鳳玄奕雖對兒時的顧斐然好奇,但謹賢妃娘娘在這裡。
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也說不上什麼話。
只能泱泱的先行離開了。
蕭皇后目光溫柔的看着鳳玄奕漸漸消失的背影,這纔將目光與注意力收了回來。手習慣性的擺放在青玉案上,許是習慣茶杯上的溫度,塗着豆蔻的手指總是不自覺的拂過旁邊的青玉茶杯。
謹賢妃則是端莊的將手擺放在自己的腿上。“方纔在殿外便感受到娘娘與奕王殿下的笑意,不知在說什麼竟這般的高興。”
謹賢妃隨意的問道。
她與蕭皇后兩人的關係在後宮算是親暱。
謹賢妃並無子嗣,在後宮對別人並沒有利益的威脅。又得皇上恩寵,後宮上下自然對她敬重。她也是個有禮之人,時常來皇后的寢宮請安。一來二往的,兩人便算親暱上了。
聽到謹賢妃的問話,蕭皇后毫無隱瞞的說道:“方纔奕兒與本宮在說那伯安侯府的大小姐,倒是個有趣之人。”
謹賢妃的神情一詫。
斐然?
“這纔想起你與那大小姐的生母原是姐妹,年年也送不少的珠寶過去伯安候府。說來還是你重情義,那若雲郡主已經走了十來年,你還堅持照拂着她的女兒。”蕭皇后聲音平靜的說道,與方纔奕王在時,總歸是多了一道心防。
蕭皇后將話說完,見謹賢妃竟有些出神了。
笑了笑,倒是沒有驚擾她。
不一會兒謹賢妃便自己笑了笑,收回剛剛的思緒。“我能做的也只是綿薄之力。”
謹賢妃顯然沒有想要多聊關於顧斐然的事情。
但是蕭皇后卻因爲鳳玄奕的話,對顧斐然頗有了興趣,總想要親自見上一面纔是。想到十多年前也是在謹賢妃的生辰時見到的,心裡便暗暗有了主意。
“妹妹不久之後便要過生辰了,我看今年的生辰,除了邀請那伯安候府的二小姐,順道將那大小姐再邀上纔是。這些年妹妹對她的照拂,本宮想着她也想要當面謝謝妹妹。”蕭皇后的臉上多了一道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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