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大堂裡面便安靜了下來。
顧老太君已經爬上歲月痕跡的臉處變不驚的看着陳福。點頭道:“將人請進來。”
繼而臉上露出了笑容,將目光放在下座顧憐砂帶着些許妖媚的臉上。淡淡的說道:“這一年的中秋佳節又快要到了,宮中也就只有謹賢妃娘娘的生辰在中秋前夕。說來時間匆匆,初次去給謹賢妃娘娘過生辰時,砂砂才十歲。如今.已快要是他人的妻了。”
顧憐砂的臉上也沁滿了笑意。
只有抓着錦帕的手,用力的握成拳頭。
這小小的動作,沒有任何人發現,顧憐砂很快便也恢復到了常態。
說話間,宮裡的宦官已然到了大堂。
宦官臉上的喜色比往年還要來得好看。
大家皆看的懂,往年來這伯安候府終歸還是有些不屑的。但今年與往年可是不同了,而今伯安候府是真正疏親王府的親家了。
宦官一一的給顧家的衆人行了一遍禮,將手裡謹賢妃娘娘親筆的邀請信函拿了出來,雙手遞給顧老太君。並恭敬的說道:“今年的邀請信函有兩封,謹賢妃娘娘說已有許多年未見過斐然小姐了,望斐然小姐拿到娘娘的親筆信函,能在娘娘生辰當日,一同前去賀喜。”
顧老太君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錯愕。
連顧鎮南與顧氏兩夫婦都互相看了一眼,心裡各有心思。
到底是老太君,很快便將眼中的錯愕抹去,化作慈祥的笑容:“難爲謹賢妃娘娘還掛念着斐然,這信函老身定會交在斐然的手上。”
“謹賢妃娘娘還等着咱家覆命,咱家便先行告辭了。”宦官的臉上堆砌笑意,往後面恭恭敬敬的退下去。
“陳福,你且去送送公公。”顧老太君示意旁邊的陳福。
而今伯安候府不同往日了,禮數自然也是不會少的。
陳福將人送了出去,並將一錠銀子放在宦官的手上。
之後纔回到前院的大堂。
大堂裡顧鎮南正一臉的疑惑之色。“這謹賢妃娘娘已經多少年不曾召喚過那個醜丫頭進宮,怎麼這次好端端的喚她進宮了。”
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悅的。
自然沒有忘記多年前顧斐然進宮,給他這侯爺丟了多大的人。
要不是當時有砂砂在,他這伯安候現在恐怕正被人指着鼻子罵呢。
顧氏的臉色陰沉。
在位置上始終不言,這候府當家的是老太君。
自然是以老太君的意思爲主。
顧老太君微閉着眼睛,看着手上的兩個信函,將顧憐砂的那一份拿了出來。“砂砂,你的。”
顧憐砂起身將信函拿在手上。
顧老太君看着手裡餘下的信函。“陳福,你去將那丫頭喚到我的嵐居。”
說罷便撐着柺杖起身,竹息連忙上前將那信函接了過來,右手攙扶着老太君往外面走。
顧氏還想張口說什麼。
顧鎮南拉了拉她,低語:“娘她自有主意,咱們聽着便是。你抓緊時間給砂砂準備入宮要穿的衣衫,而今也算是疏親王府的人,自然不能丟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