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相思看着顧斐然。
有片刻的遲疑,她曾經無條件的相信過她,但是那時在司鏡府,她的離開卻是沒有任何理由,甚至回來也沒有任何的解釋。
在她絲毫沒有猶豫的給自己一刀時,藺相思便已經釋然了。
但是....
“爲什麼,你不願意給我一個解釋?”藺相思問道,她只是想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罷了。
顧斐然淡淡的笑了笑。
搖搖頭:“我沒有解釋。”
說完看着藺相思,伸出自己的手,覆蓋在藺相思的手上,緊緊的握了握她的手:“希望你會好好的。”
說完便起身,往她的屋子走去。綠兒正巧泡好茶,見到顧斐然走了,連忙將茶放在桌面上,匆匆的趕上顧斐然,有些嗔怪的小聲喊了句:“郡主。”
隨着綠兒聲音消失的,還有顧斐然的身影。
藺相思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還留着顧斐然的溫度,獨自在那裡坐了許久,綠兒擺放在那裡的那壺茶她始終沒有動,直到茶也涼了,藺相思才嘆了嘆氣,直接離開了。。
天不亮的時候。
顧斐然與綠兒便要離開了。
送他們走的是司鏡府的人,顧斐然瞧着他是面熟的,許是之前見過的。只是沒有了印象,藺相思始終沒有出現,顧斐然也就沒有再奢望她會來送送自己了。
走的時候依然只是那個簡單的包裹。
綠兒走的時候太匆忙,是沒有帶任何的行禮的,這兩日在司鏡府也沒有機會給綠兒添置衣衫,只能到安全的地方再買了。
清晨的空氣裡還夾雜着細細的雨水。
坐的是馬車,一路出城門,因爲是司鏡府的馬車也沒有被攔下。
顧斐然也不知道前面是會是那裡,是什麼地方。
。
皇宮裡。
鳳玄奕面前堆積的是厚厚的奏摺,雖然有瞳月的幫忙,但是需要他親自去處理的事情也很多。鳳鳴城內流雲閣的暗衛幾乎全部都出去尋找了顧斐然的下落,幾天了,依然沒有任何的蹤跡。
而鳳玄奕臉上的淤青也一直沒有消。
瞳月進來的時候,鳳玄奕正在與他寫字的毛筆在作對,墨水濺在奏摺上面,明黃色也添了幾滴黑色。
瞳月見到鳳玄奕的樣子。
着實的驚訝了一把。
將盤子裡的銀耳蓮子粥放在空的位置:“閣主。”
鳳玄奕擡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流雲閣的人還在找她?還不曾有消息嗎?”瞳月漫不經心的問道。
看着鳳玄奕的反應,瞳月也清楚答案了。
那日在清涼院原本就是要試探顧斐然的,但那日瞳月對顧斐然那個人無疑是失望的,原想着她走了也是好事情,留那樣的人在閣主的身邊終究不是好事情。閣主是心裡有大義的人,她不喜歡那樣自私卻能牽動閣主心的人的身邊,但沒想到閣主待她竟是這般的不同。
鳳玄奕看着有些出神的瞳月,眯了眯眸子,帶着幾分認真又有幾分打量的問道:“瞳月,你可知她會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