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點幾人在馬欄山市走馬觀花,二十三這邊卻是一點也不輕鬆,那夜整個村子匆匆上路轉移,二十三帶着山柳、小強、小剛等十個人,是走的由西轉南的路線,途徑一個206街區轄內的屠山村,轉道就可以回到無名山,哪知灰澡市市大賢和市大武來到向陽村搜索了一陣子,不僅找到了被埋的路提和幾個嘍囉的屍首還找到了李向陽的屍體,看到屍體傷口猜得有蹊蹺市大賢咬牙切齒,知道成事另有其人,立即組織人手四散去需找,其中市大賢自己帶人尋找的一路,正是屠山村方向。
市大賢這一隊人本就能力都超越二十三這隊人,加上尋人心切仇比天高,更是連夜趕路,好在市大賢被衝昏了頭腦又在實力上覺得自傲,能力也是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這倒是讓二十三能及時發現來人,帶着幾人躲藏多日,每個人都是疲憊異常。二十三揹着山柳,山柳本是不同意,但是連日奔波體力早已透支,腳上已經磨起水泡,小腿也浮腫,要是靠自己走也的確走不快,山柳有二十三的特殊待遇起碼在身體不適時沒受太多苦,小剛幾人可就沒這麼舒服了,加上風餐露宿,幾人的衣服和褲腿也都不同程度的破損,比起叫花子來說也不逞多讓。二十三平時不苟言笑,但是這幾日也是唉氣連連。被勁敵跟在屁股後面和被野狗追着跑滋味也沒什麼太大區別。起初兩日二十三有些垂頭喪氣,後來這幾日卻惹得山柳心裡有些委屈,原來的二十三雖然面冷但是知道關心她,甚至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二十三也會說些肉麻的情話,經過一開始幾日的消沉之後,這幾日隨着危險越來越逼近,二十三看似振奮了起來,但是對她的態度也是越來越冷,還經常在休息的時候自己坐在角落裡喃喃自語,蹙眉而思,她每次想接近二十三爲他開解分擔壓力時,都被二十三呵斥而去,上次小剛看不過眼來說二十三,二十三更是沒有理睬小剛一句話,最後甚至嫌小剛羅嗦擡手威脅,並草草結束了那次休息,叫衆人加速趕路,山柳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也只當是二十三表面堅強其實內心壓力更大了,也的確,這些壓力都是山柳給二十三帶來的,山柳有些自責。
這一日深夜,二十三突然不翼而飛,早上衆人發現時,小剛抱怨說“二十三靠不住肯定是自己先跑了,留下衆人頂鍋”,話剛說完,二十三渾身是血的站在小剛背後,一把將手指插入小剛的脖子裡把氣管扯斷,在衆人驚詫的眼光中,卻對山柳給了一個最近時間內表現得最溫柔的微笑,並且告訴衆人可以不用這麼趕路了,追兵已經解決,大家對二十三的表現都是即高興又害怕,那夜二十三要了山柳,對山柳來說多日的委屈換來耳鬢廝磨也是一件大快事,但其實更多的則是山柳怕不給二十三會變成小剛的下場。
二十三那邊危險暫除,再說支點這邊,王震天領頭走到門崗前,對着門衛幾人說:“從前有座靈劍山。”邊說邊指天跺地,要是穿上道袍就是一神棍,門崗幾人仔細看了看王震天,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走上前,說:“閻王鬼卒千千萬。”同時手裡捻了個不動明王印,王震天一看,一把拉過支點說:“七爺八爺親兄弟。”說着舌頭一伸。說完,年紀較大的守衛一揮手,身後幾個年輕的守衛把路障移開,年紀較大的頓時變了臉色,諂媚的卑躬屈膝的說:“張家這位老大,您多擔待,規矩如此。”王震天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你表現不錯,我讓張三丰獎勵你。”說完帶着支點幾人走了進來,往前行了一段,王震天才解釋說:“姓張的是我發小,住在這裡,我的暗號口令都是用的他的,如果以後有人盤問起來,你就說你們是張家的客人。”話剛說完,面前一兩小車急剎車停住,上面走下一個瘦削少年,少年和王震天互相相見激動的抱在一起,王震天更是抱着少年轉了好幾圈,少年大笑着說:“我就知道敢冒充我張家人的必定是王胖子你。”王胖子這外號讓支點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時王震天才和少年分開,王震天一擁少年說:“MLGBZD,一見面就揭我老底,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幾個朋友。”然後附在少年耳邊小聲說着,少年聽完咧着嘴說:“你這是帶了燙手山芋回來啊。”王震天說:“可不是,所以投奔你來了啊。”少年繼續咧着嘴說:“我就喜歡這個味道。”說完兩個人互相哈哈大笑。
少年讓司機回去,領着支點幾人往前走,少年介紹說自己叫張天獅,來時沒想到這麼多人就沒多叫車來,好在自己家裡這不遠了,就麻煩大家走路了,支點見人客氣,忙說:“天獅兄,我們本就山野粗人,哪坐得慣轎子,天獅兄如此安排甚好。”張天獅哈哈大笑,倒也沒有再客氣。幾人很快來到張天獅家,張天獅家二層別墅,幾人站在客廳之中,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貫穿二層從房頂吊下來,左右兩邊都有上行的樓梯,連着二樓的吊廊。張天獅退避下左右,跟幾人說:“我去跟父親說一聲。”王震天點點頭說:“別讓張叔叔出來,我可怕見他。”
“長大了怕見你張叔叔了?”王震天話剛說完,一個聲音尾隨而來,二樓吊廊上站着一箇中年人,國字臉眉宇中正,個頭不算太高,身材合適,很精幹的樣子,笑眯眯的看着王震天,王震天一看這個中年人,閃身躲在張天獅身後,這倒是讓支點幾人吃了一驚,何曾見過王震天如此頑皮討巧的時候,張天獅喊了一聲父親,也不管躲在身後的王震天,兀自跑上去,在他父親耳邊說着什麼,說完了,他父親一笑,說:“我張三丰要賞賞你這王小子,你看如何啊?”王震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裡埋怨那幾個門崗保衛什麼都通報,自己不過是打個張家名由,連自己說要讓張三丰賞幾人也毫不保留的說出來。不過事情已經敗露,說什麼也晚了,於是死皮賴臉的,擡起頭看着中年人說:“張叔叔,我們幾人車馬勞頓,您看是不是想讓我們更衣沐浴吃齋靜心啊?”張三丰冷哼一聲,說:“好你個小滑頭,說起大話來,連你張叔叔也順口就來,你嘛,倒不算車馬勞頓,那幾位的確夠勞頓的,你小子把**帶到我家裡來,倒也是真跟我親切,你上來進我書房有事問你。小獅,你帶幾位客人休整一下。”說完轉身進了二樓一個房間,衆人按照安排各自散開,王震天上了二樓進了張三丰的書房,張三丰見他把門關好後,站起身啞聲說:“你爹的意思?”王震天點了點頭,張三丰又說:“我跟你爹是老兄弟,有些事我勸他也沒用,你回去記得跟你爹說,有些事別太過火了。”王震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知道張三丰說的支點幾人,但是也不清楚收留幾個通緝犯怎麼就算過火了,張三丰好似能懂王震天的心思,接着又說:“聽說這倆人是被黃尚雲親自盯的,之前你們小打小鬧也不過是搶點物資殺幾個人,收留了他們這事或許就鬧大了,到時候上面如果真管起來,咱們畢竟還是百姓,真當不了土皇帝。”王震天這下子聽明白了,多少有些不悅,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張叔叔的忠告。”張三丰搖了搖頭說:“你爹也是老了老了任性開了。”王震天聽到這裡臉色冷了下來,說:“我爹什麼想法用不着您管吧,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張三丰一聽王震天這麼說,突然一驚,忙堆起笑容說:“那是那是,老朽唐突了,大哥說什麼我自然是配合去做就行了,哪有說三說四的權力,望少把頭別往心裡去。”王震天扯了扯嘴角,說:“張叔叔嚴重了,我和天獅是發小,您和我父親是過命的交情,哪分什麼上下里外。”張三丰也笑了笑說:“承蒙看得起我張三丰,那我就做個長輩的主,請賢侄先歇息歇息?”王震天點了點頭,說:“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