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微微一偏頭,恰看到身上的男子褪去她身上最後一件小衣,然後沉沉地蓋了下來,而她的臉上竟是一副自己從未見過的……媚態。
兩人激情而熱烈的親吻和擁抱,對面鏡子裡的兩人也是如此,水吟蟬的臉逐漸涌起一層層的粉色,再不去看那鏡子了。
麻蛋的,死妖孽絕對是故意的!水吟蟬在心裡臭罵一句。
努力耕耘的楓禽獸似乎察覺到了水吟蟬的不專心,在她脖間吮吻的腦袋擡了起來,見她的視線裡落在大牀正前方那面光亮光亮的牆上,不禁低低悶笑一聲,“我覺得那留出那一面光滑的玄晶牆甚好,小蟬兒以爲呢?”
“無恥!”水吟蟬低罵一聲,然後一張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醉離楓笑聲愈發低沉,攬住她的腰肢,強迫她側頭看向那牆面中的身影。
男子本是密密實實地將她蓋了起來,此時卻刻意離開一些,讓她得以看清自己滿身吻痕和那布上的一層淺粉色。
水吟蟬又羞又惱,立馬將他離開又拽了下來蓋住自己的身體,“醉離楓你這王八蛋禽獸!”
“夫人今日格外主動啊。”醉離楓勾脣道。
水吟蟬:……
泥煤的主動,老孃不過是爲了找一個人肉背子蓋住光溜溜的身子,照着鏡子歡好,特麼的虧這禽獸想得出來!
他這一張臉老早就沒有了,但他沒臉,她卻有啊,如此羞恥的事情他卻做得不亦樂乎,果真是、果真是個不要臉的禽獸。
“我知道小蟬兒此刻定在心裡罵我禽獸。”醉離楓輕笑一聲,彷彿有讀心術般從水吟蟬的表情解讀出了她的想法。
“你知道就好,你這禽獸!”
“呵~”醉離楓一臉愉悅地看着身下的嬌妻,欣賞着她因爲羞惱而紅撲撲的臉蛋,在那粉脣上啄了一下後才笑呵呵地道:“我本就是上古妖獸,說是禽獸並不爲過。”
水吟蟬:……
“臉皮真厚,厚得突破天際了。”水吟蟬懶洋洋地睨着他道。
“小蟬兒,別勾引我,我會控制不住的。”醉離楓對上眉眼如絲的嬌妻,身體裡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夫君,想太多是病,得治。”水吟蟬不禁白他一眼。
“你瞧,又對我拋媚眼,哪裡是爲夫想多了。”醉離楓道,說着就湊近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輕輕吻了一下。
水吟蟬:……
白眼也能夠當成媚眼,她還能說什麼?
水吟蟬覺得身上這男子纔是妖精,把她勾得稀裡糊塗地就同他一起白日宣淫了。
越想越羞惱,水吟蟬懲罰般地狠狠在男子健碩結實的後上抓了一爪子。
若是水吟蟬知道自己抓了不該抓的地方,她打死都不去碰醉離楓的後背。
可是此時……
也不知水吟蟬到底是抓到了什麼地方,醉離楓的目光唰一下就變了。
已經染上情慾的血眸變得有些詭異起來,顏色愈發濃郁。
然後,水吟蟬眼睜睜地看着那血瞳一點點變成一雙血色豎瞳。
這、這是要……獸化了?
水吟蟬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方纔莫非幹了什麼事情讓這禽獸激動了?
聽說妖獸只有在激戰和興奮的時候纔會現出獸體,醉離楓現在不是第一種,那便是第二種了。
她不過是抓了他後背一下,就令這妖孽興奮了?
然而,醉離楓目前除了那一雙眼睛獸化成了四爪赤血騰蛇的蛇眼,其他地方並未獸化,這讓水吟蟬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惜,一口氣還沒有完全松下去,水吟蟬便被自己看到的一幕驚到了。
只見她剛纔用爪子抓過的地方,醉離楓的後背處,原本結實的脊背骨竟在慢慢鼓起,皮肉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掙脫禁錮衝出來。
水吟蟬還沒看清楚,身上那禽獸就唰一下從她身上離開,在水吟蟬還是一臉懵逼的時候,一把抱起她走到了那牆面跟前,然後將她壓在了牆上,而自己又從後面狠狠壓了上去。
水吟蟬不禁低呼一聲。
牆面是冰涼的,身後緊貼着的肌膚卻是滾燙如火,一時之間,水吟蟬被這冰火兩重天刺激得不輕。
然而,在她下一刻擡頭看向眼前那光滑的牆面時,她清晰地看到自己驚恐得瞪大了雙眼……
女子猛地伸手撐住鏡子,讓自己遠離一些,然後她就清楚地看到了身後那人的背上,不知何時,長出了一對赤紅的巨大……肉翼。
有點像血蝙蝠的那種骨節突出的肉翼,卻遠比那種肉翼厚重尖銳許多,靠近後背的地方已經生出了棘刺。
此時,那一對赤紅如血的巨大肉翼在兩人身後微微扇動了兩下,牆鏡中,男子嘴角掛着的笑容忽地多了一絲邪性。
“楓妖孽,這、這是……”水吟蟬怔愣地看着那一對赤血肉翼。
她在古書上看到過上古神獸騰蛇的相關描述,知道騰蛇之所以能騰雲駕霧是因爲它們生有一對肉翼,但如今親眼看到醉離楓獸化後的肉翼,不知爲何,她在最初的驚恐之後竟生出一絲詭異的好奇之心,很想觸碰那一對肉翼,感受上面粗糙的紋理。
“這是我的翅膀。”醉離楓湊近女子耳邊,嗓音喑啞地道,“小蟬兒就不想摸一下麼?”
說着,他已經主動將翅膀收攏了過來,將兩人一起包裹了進去。巨大的赤血肉翼足以掩蓋住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
“這樣,小蟬兒就不必害羞了。”醉離楓低低笑道。
水吟蟬垂頭打量着那包裹着自己的肉翼,嚥了一下口水後,慢慢伸手探了過去。
她細細摸着,感受着手下的紋理,勾勒着那東西的一小部分輪廓。
是熱的,跟身體上的溫度一樣滾燙,很平滑,如人的肌膚一樣,但卻十分堅硬,那凸起的地方是骨頭,被這堅硬的皮肉層層包裹着。
而這些只是水吟蟬從裡側感受到的,在這赤血肉翼的外側,那根本是無法用人類肌膚去觸碰的地方,因爲那上面生滿了尖銳的赤色細鱗,靠近脊背的地方則生有尖銳的棘刺,彷彿是一排染血的刀子似的,見者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