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沒有忘記正事,直接忽略他那不要臉的挺腰動作,小手在他胸前來回把玩着,笑眯眯地問,“告訴我你潛伏在縹緲宗的目的,解釋得合情合理的話,我便考慮原諒你。”
邪帝聞言,血眸一瞬間又深了幾分,幾乎是立馬解釋道:“是爲了拿到禁地裡的東西,或者說,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微頓,他的聲音喑啞了下來,“剩下的事,我們明日再說。”
這一次他沒有再詢問女子的意見,而是直接用了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說完這話,他體內一運氣,雙手雙腳上的血鞭便被他輕鬆掙開,體內因爲奪靈丹而被禁錮的玄力也在這一刻完全恢復。
水吟蟬忽地驚呼一聲,腰間一緊,眼前一個天旋地轉,視線還未聚焦,整個人便已經被男子牢牢壓在了身下。
“醉離楓,你——唔!”不等女子臭罵出聲,那硬邦邦如同一團火的男人便捧住她臉頰,鎖住那粉嫩的脣兒狠狠吮吻了起來。
從粉脣到額頭,又從額頭回到粉脣再到下巴,直將那小臉蹂躪得紅彤彤粉嫩嫩的,
如鐵棍般的雙手雙腳將女子牢牢地纏縛在自己懷裡,找準了位置來回摩挲起來。
黑紗凌亂地裹着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清那輕紗之下的波濤洶涌。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被重重黑紗掩映的兩道身形已經死死地沒有丁點兒縫隙地嵌在了一起,伴隨着水吟蟬啊的一聲痛呼,隨即是暴躁如雷的叫罵聲,“醉離楓你這王八蛋!!”
然而又不知過了多久,便有女子似哭不哭的哼哼聲傳出,時不時伴隨着男子的低吼聲。
黑紗帳子咿呀咿呀地搖啊,在一片浪花翻攪聲中輕輕起舞……
兩人在魔宮裡翻雲攪浪,一起跟來的葉十九幾人卻擔憂不已。
趁着鬼門宗衆弟子喝得爹媽不認,秦陌桑朝兩人使了個眼神。
葉初七和葉十九會意,不着痕跡地接近了夜潔和楚聽風。
因爲已經到了鬼門宗地盤,這幾人便是再有什麼心思也翻不出浪花,是以五大長老並未命人嚴加看管,倒是那位“陪嫁”來的風子凝風前輩老早就被舞長老嚴加看守了。
夜潔從乾屍復活之後便成了十成十的暗屬性玄者,修煉速度奇快,光這一點就足夠他在鬼門宗裡迅速立足,更別說五長老之首的魏長老還親自收了他爲徒,現如今,夜潔在內門弟子地位僅次於炎長老的義子即墨染。
秦陌桑三人過來之後,夜潔直接使了個眼色,周圍一小片便空了出來,只不過還是有一人不請自來。
即墨染立於一邊,環胸靠在大殿的一個柱子上,雙眼望着遠處。
夜潔瞅了他一眼,兩年的相處已經讓他十分清楚即墨染的爲人,既然這人想聽就聽,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重大秘密是外人聽不得的。
葉初七和葉十九本就不排斥即墨染,在這個鬼地方能又見到一個熟人,高興還來不及,自會不會避着他,不僅不避着,還主動跟對方點了點頭,“即墨師兄”。
即墨染微微一怔,隨即頷首,表情有些彆扭地移開了視線。
“夜兄,楚兄,一別兩年,別來無恙。”秦陌桑看向眼前兩人,微微笑了笑道。
葉十九也趕緊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當初我明明親眼看到楚兄你被那面具長老一掌打得……氣息全無,你怎、怎的死而復生了?”問到關鍵處竟有些結巴起來。
不及兩人回答些什麼,打量了楚聽風良久的葉初七忽地開口道了一句,“楚兄,你墮玄了。”
語氣沒有絲毫疑惑。
秦陌桑臉上沒有什麼異色,顯然也看出來了,倒是葉十九吃驚地瞪大了眼,“楚兄,你竟然墮玄了!”
墮玄之後,渾身的氣息會有所變化,整個人看起來陰鬱許多,但此刻的楚聽風表情甚至比以前還要柔和,壓根看不出是墮玄啊啊啊,除非楚聽風動手跟人打架,葉十九纔可能看出他已經墮玄。
楚聽風偏頭看了一眼夜潔,眉目柔和,淡淡道:“讓我能活着陪伴阿潔,別說是墮玄,任何要求我都願意答應。”
幾人立馬就從這話裡聽出了點兒言外之意,楚聽風之所以能復活難道跟邪帝有關?
是那人將楚聽風復活,只不過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自甘墮玄,並和夜潔一起爲鬼門宗效力?
夜潔一把勾住楚聽風的脖子,佔有性地和他肩膀摟肩膀,對幾人解釋道:“就衝着邪帝救活了聽風這一點,我夜潔的性命便是他的了,即使是讓我去殺人,我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說這話時,態度冷漠至極,身上的嗜血殺戮之氣在此時此刻變濃了許多。
兩年的時間,他到底是變了。
秦陌桑卻像是沒有看出他的改變一般,淡笑道:“若是我,我也會做出這種的抉擇,爲了最親的人,哪怕奉獻出自己的性命也無怨無悔,更何況你本就屬於這裡,我們沒有人會怪你。”
他這話一出,葉初七和葉十九先後點了點頭,夜潔見狀,神情自在了一些。
在他做出抉擇的那一刻,他就沒什麼自我了,爲了救活楚聽風,哪怕讓他去殺傀儡宗弟子,他也不會猶豫一絲一毫。只要……能救活身邊這人。
楚聽風似乎察覺到他的不安,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笑道:“放心,我不會再出事了,你再摟緊些,我就透不過氣了。”
等到夜潔稍稍鎮定下來,葉十九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夜兄,你在鬼門宗呆了兩年,可知道這位邪帝爲何非要娶夫人?”
夜潔微微一怔,不以爲意地道:“還能爲什麼,自然是瞧上水小丫了。”
然而說着這話,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了,水小丫魅力當真這麼大,連邪帝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這兩年他已經打探了許多消息,自然也知道了當初水小丫混入鬼門宗之後,便跟邪帝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只是這小丫頭藏得深,鬼門宗發生的事兒竟沒有跟任何人說起!
夜潔心裡有些懷疑,但到底在懷疑什麼,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