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催眠鄭石,可是十分地鄭重,畢竟,前兩次,在謝雲遲和林逍那裡都失敗而歸,給了她很大的打擊。
“鄭石,你是七年前的那個秋天入京開始跟隨陛下的對吧?沒想到先帝訓練的這些黑狼衛還真是紀律嚴明,居然在先帝辭世九年之後,還能在青郡侯的滔天權勢之下,再次秘密聯絡當今陛下,效忠皇室。”
青嵐話說得波瀾不興,但是聽在鄭石耳朵裡,卻是字字驚心。因爲這至少證明了一點:青嵐所擁有的情報系統已經不可小覷,這樣隱秘的訊息,就是血衣衛,當年也完全被瞞了過去,而青嵐能夠知道,無外兩條途徑:來自從前的青縉,或現在的謝雲遲。
無論哪個渠道,都足夠駭人聽聞,可以說明很多事情。
愣怔之間,鄭石沒有注意到青嵐已經來到了面前。月光之下,她秀美的青絲隨同紗袍臨風起舞,飄靈如……魅。
“在猜是誰告訴我的是吧?”她盈盈笑着,展開目光攻勢,“估計你也想不到。”
她忽然抖出一方繡帕,黃綾緞面,歪扭扭的繡功,“告訴你吧,是陛下。”
“不可能。”鄭石忽然說,他方纔幾乎就要相信了面前這個邪惡笑着的小侯爺了,但對趙家皇室無比的忠誠和信任又把他的心思拉回來。
“怎麼不可能?”青嵐又將手中黃綾繡帕一展,那繡帕便隨風飄揚,形成詭異的波紋浮動,“你以爲這繡帕是白送的麼?陛下的意思,是說他已經將你送給我了呢!”
她只是誆他,但鄭石還是被她這樣肯定的語氣和神情迷惑了心神,目光也終於隨着她的暗示集中在了那方繡帕之上。
黃綾展動,月色雖明,但上面那拙劣繡功所描繪的圖畫,還是隱晦難辨。
青嵐忽然溫溫柔柔地道:“陛下繡的,是一幅****,對不對?”
“對,是一幅****。”
成功了!繡帕上繡的……當然不會是****,不知道郝連睿如果知道,他那顆歪歪扭扭的星星被人說成是******,會有什麼感想……但青嵐這樣問,只是在防備鄭石象謝雲遲一樣,假作被催眠騙她。作爲一名黑狼衛統領,無論何時何地,絕對不可以對皇帝有一絲不敬,更遑論污衊郝連睿的繡作是一幅****?!
“鄭石,你討厭青嵐嗎?”
“不討厭吧。陛下喜歡他,作爲黑狼衛,護衛他是職責,與討厭與否無關。”
這就是鄭石的心裡話嗎?雖不算出乎意料,但青嵐原本以爲他會說“很討厭”纔對。
“那你這些天爲什麼防她防得這麼緊?擔心她會勾引你的屬下?”
“是的。青小侯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好淫了,聽說他不光喜歡陛下、武將軍,還有謝都指揮使這樣的大人物,連身邊的侍衛向來也是不放過的。別人我管不了,但黑狼衛向來忠心無二,絕對不能做對不起陛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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