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啊!我是靠臉靠身材吃飯的,這些外在條件也算快速消費品,說不定就一夜爆紅。這羣衆演員明顯不把我放在眼裡,到時候我紅毯走秀,他們給我點評說,一個劇組裡沒留意過,不熟悉,多掉身價啊!
顏雪姝來了興致,一手將琴夾在腋下,一手扶了扶髮髻,整了整衣襟,放慢的動作風流極致,可這兩個人抿住嘴,還是沒有再看她。
“敢情是我性別不對啊!祝福你們!”
說罷就要跨進去,卻聽到一個極度散漫的聲音。
“爺說我們敢看你一眼,就挖了我們的狗眼!沒有了眼睛,我們的職業生涯也就結束了!”
嘖嘖!看來銀面男對自己不是純粹的玩啊,都是這幅皮囊惹的禍!顏雪姝甚是溫柔地拍了拍易了容的絕塵的肩膀。
“這世上美好的事物就是呈現給世人看的,這是人活着的基本福利,我從不介意被看,你們放開點……”
“再不進來,我要砸了你的招牌!”
顏雪姝話還沒說完,就被裡面明顯不爽的聲音打斷了,跟上大號卡屎了似的,拉不下來的時候吃兩根香蕉通一通啊!發脾氣能打通腸道?
“今天天氣不錯啊,晴空白雲,你做什麼天陰?”
顏雪姝在外間的琴案上坐了下來,將絃琴放好,開始調音,還是忍不住擠這個人幾句,怎麼感覺跟宮文軒那個傲嬌潑男似的!
這麼一想,不由得頭皮發麻,眯起眼睛看向裡間。
“你不會是我那潑男夫君吧?”
銀面聞言,吐出嘴裡的蝦仁,額頭青筋凸起,對於‘潑男’這個稱呼,顯然是極度不喜歡。隔着珠簾看到對面探究的人影,輕輕地笑了,刻意變更的嗓音難聽至極。
“我要是你夫君,現在早打斷你的腿了,還會讓你站在門前賣笑?”
顏雪姝鬆了一口氣,那個人是暴力分子啊!反正打她也是手下動手,根本連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只可惜打嘴炮的時候,組織語言還要半天,明顯就是頭腦不行,估計給他十年八年也找不來!
“想想也是,他可不會不遠萬里跑來找我,說不定現在摟住兩個嬌妻,白日宣淫這種事,他是乾的出來的!”
啪,銀面手裡的筷子斷了,桌子微微抖了抖,緊抿的嘴脣拉開一個諷刺的弧度,卻是擠出一句毫無情緒的話。
“那你彈曲吧!”
“行吧!你點的是彈唱並行的曲子,我這種唱法你肯定沒有聽過,但是話說在前頭,不喜歡聽的話也是要付錢的啊!”
“放心,我不缺這點銀子!”
那就行!古代人唱歌都是咿咿呀呀,一句話吐很長時間,就和彈古琴是一樣一樣的,顏雪姝寫在菜單後面的歌名,自然也是剽竊的現代的古風,正好給古代人開開耳朵。
日暮江水遠,入夜隨風遷,秋葉亂水月,疏影倚窗邊,夜末香未眠,尋花情已倦,愁上晚柳月,思念兩處閒。
你的美,望穿東去流水,溫柔怎耐長夜,瀾風冰雪。
花濺淚,灑落在飄零間,滿山哭紅的葉,任風隨,晚風岸撫柳,笛聲殘,看紅葉,秋色染,
飄零滿江,千里風霜。
負手一行茉莉紗,不覺,胭脂傷。
淚沿江傾灑,水依然東流莫相伴。夢已晚,秋水漲,雁字回時,愁斷人腸,淚已漫長夜之觴。
山水,兩茫茫。誰,把琴聲淌。
你的美,望穿東去流水,溫柔怎耐長夜,瀾風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