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文軒微眯了眼睛,不再排斥女子不能動的右眼珠和寒磣人的痣,素來無波的桃花目中,滿是冷冽。
“公主久居深宮,怕也知道本宮早就娶妻,而本宮的妻子,正好就是你所劫之人!”
沙啞的笑聲又起,帶着她一貫特有的興奮,向坐在几案旁,臉色不善的人,傾了傾身,逼得某人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聽說她被你休棄了,而且還和衆多男子有着牽扯不斷的關係,如今算不得殿下的妻子,殿下若是告知燕飛,此行便是討要那個嘴硬的女子,人家可是不信的!”
袖中的手再一次握緊,面上卻不見風波,宮文軒藉助喝水的動作,躲開企圖偎過來的女子。
“恐怕公主不信也得信了!所謂休棄,也是她仗着本宮寵她,故意胡鬧而爲,早算不得數!”
“可天祁的太子妃不是另有其人嗎?難道還能有兩個太子妃?”
宮文軒突然垂下眸子,須臾後才又擡起來,臉上還是風輕雲淡,彷彿是要拉家常一般,甚至還彎了彎嘴角。
“不管她身份如何,都是我的妻子,公主莫不是要將她長留姑陸?”
又是一陣女子的嬌笑響起,同時伴隨熟悉的沙啞。
“培養感謝也好,興許有朝一日,做了姐妹。”
宮文軒突然變了臉色,在癡笑的女子臉上,看到一種瘋狂的自信後,冷冷地牽了嘴角,那是他一貫的嘲弄。
“公主說笑了,熙國寒帝還在準備聘禮,要兩國結下秦晉之好!”
“若是能與殿下同結連理,熙國的聘禮,燕飛不屑一顧的!再說寒帝尚未立後,就要納貴妃了,想來也不是像殿下這般,情深意重的人!”
宮文軒嘲弄的弧度越來越大,而面前的人卻能夠熟視無睹,這讓他的眼中,也多麼一抹厭煩。
“我已有三位妻妾,分身無術,不會再納,怕是有負公主盛情!”
“不是隻有一位在宮中嗎?燕飛又不是癡纏之人,定不會給殿下徒添煩惱,還能修兩國之好,何樂而不爲?”
宮文軒又微微眯了眼睛,收起那抹嘲弄的笑意,連再看面前的人一眼,也是不願了。垂眸間,冒出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那要問過我妻子的意思,向來由她主內,不如公主把她帶過來,問上一二,她若是願意,我便無異議!”
女癡漢又一次笑了,收了畫,傾身向宮文軒吐了一口氣。
“燕飛爲殿下準備了一個營帳,天色已晚,不如早些歇下,至於其他,明日再談。反正來日方長,燕飛得見殿下天資仙顏,到現在內心激動難平,現在回去睡一覺,盼着夢中得仙人一笑,勝似美夢!”
一旁的絕塵,原本就對這個曖昧的氛圍,很是排斥,奈何主子穩坐如泰山,他也動不得,此時聽到這話,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顯然,入得虎穴容易,再出去就難了,等宮文軒到了被安排出來的營帳,青衣殺手再也忍不住了。
“爺!這個公主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已經那麼不待見她了,還一個勁地貼過來,她什麼意思?是不是又要悔婚,不做熙國的皇后,反而要來當天祁爭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