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十六年過去了,本以爲連氏的人早已全部消失,沒想到還能找到大祭司。”
男子轉過身,四十多歲的模樣。渾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就像一個冰塊,只是在看到心安的時候眼裡纔有一些笑意。
“像,真的很像。怪不得是親生母女和姐妹,眉眼裡用透着那股冰冷如神的高傲,有大祭司的風範,也不枉冰燕付出了性命救了你。”
男子身後的河爲他做了最好的陪襯,就像一個仙人一樣降臨人間,不得不說連氏的兒女都有一副世間少有的絕色容貌。
“我是連綏,連氏一族大祭司的護法,到你這已經是庇護了三任大祭司了。不用慌張,可能會有些唐突,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是連氏一族的遺孀,同樣也是這一任的大祭司。”
心安有些懵了,連綏自然知道現在跟心安講這些太唐突了,但是他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前前任大祭司說過,如果自己的二女兒有幸躲避了連氏這一次滅頂之災,連氏也有很好的繼承者那不用去找心安,也不用跟她坦言這些事。
若不是前任大祭司連木槿因毒發而暴斃的話,他根本沒有想過去請心安出山!連木槿是何等人物,數十名的高手都動不了她一根寒毛,正是因爲王族種下的蠱毒而亡,足以證明王族到底有多容不下連氏一族。
“前任大祭司,連木槿就是你的親姐姐,同樣也是你口中的木槿姐姐,如果你們不是親生姐妹,你覺得木槿祭司爲什麼要拼盡全力都要護你一世無憂!我們都以爲你會擁有一個平凡無爭的簡單日子,沒想到你卻嫁了何家奸賊!若不是木槿祭司一直壓着這件事,爲了何家的列祖列宗你也沒有臉面活在這世界上!”
心安吃驚了後退了幾步,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寧願相信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棄嬰,也不願相信自己身上原來揹負了那麼多的血海深仇,自己還嫁了仇人的兒子,這算不算天大的諷刺?“你在騙我,連綏應該死去的,你憑什麼冒充他,你有何居心?”
連綏不禁覺得好笑了起來,他能有什麼居心?又能有什麼樣的居心?
“你覺得以連氏一族千年的繁衍,會因爲這滅頂之災全數覆滅?你也太看輕連氏一族了。以前的連氏一族是爲帝王而活,現在的連氏一族則是爲了復仇而活,而你作爲前任大祭司的妹妹,有責任也必須扛起這份恨!因爲你是連沐紫!因爲你姓連!你沒得選擇!”
“我的父母爲什麼會死,我爲什麼會在沐紫山又爲什麼會身中劇毒?”心安覺得自己離真相只差一步距離了,當揭開了這個真相的時候或許她沒有辦法再過平凡普通的生活,同樣也沒有資格擁有。
“這得問你的好夫君,當年若不是因爲耀天先皇爲了保住現在的何奕,現在又怎會成爲現在的局面?你的父母是耀天的臣,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若不是當年的耀天先帝相對連氏一族斬草除根,對每一個祭司都種下了散命蠱,你覺得以你姐姐的實力誰能害她?你母親在快生你的時候被人強行喂下了散命蠱,才導致你小小年紀就身具劇毒。”
連綏提到耀天皇族何氏一家的時候臉上全寫滿了不屑,這就是所謂的皇族也不過如此,只會使些下流的手段,嬰兒都不放過!如何配做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連綏的話無疑更加的震懾了心安的心神,怎麼會是這樣,“你又如何證明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