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機會,不趁機離開太可惜了,沐清佳嘴角微彎,說道:“也沒有什麼,無非就是些小姑娘們的玩鬧,幾位娘娘,今日進宮,清佳還未曾去給太后娘娘請安,清佳先告辭了。”
沐清佳堅信,在這個宮裡唯一不會害她的就是太后,其他的人都有一定的危險。
當然,太后是樑景千的姨奶奶,可是畢竟和她沒有關係,她不應該老是找太后幫忙。
可是她在這個宮裡,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太后了,她又不得不找太后。
端莊的趙昭儀開口說道:“不如我們陪你一起去吧,我們也好久沒有給太后娘娘請安了,說不定,今天我們還能沾沾沐大小姐的光呢,見太后一面。”
太后娘娘喜靜,免去了衆位妃嬪的請安,諸位妃嬪平時很少能夠見到太后。
而且,太后很少參加宴會,所以,諸位妃嬪見到太后的機會更是小,更何況,太后還輕易不見人。
誠如趙昭儀所言,如果太后娘娘真的見她們三個,那可真是沾了沐清佳的光。
她們要去,沐清佳也不能攔着,於是便說道:“那清佳就多謝三位娘娘相陪了。”
“本宮還有些事情,就不去皇祖母那裡請安了,清佳,你替本宮給皇祖母問個好”,上官落嬌俏的聲音響起。
沐清佳心下歡喜,總算是拜託上官落這個瘟神了,但是神色確實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應道:“好,一定問好。”
之後沐清佳就和三位娘娘一起走在前往太后的宮殿的大道上,三位娘娘不時的問一些沐清佳最近的壯舉,沐清佳也都跟個乖乖女是的一一作答。
突然間,懷孕的徐才人一臉痛苦的說道:“本宮的肚子好痛。”
趙昭儀立刻扶住徐才人,一臉焦急的問道:“徐妹妹,你怎麼了?”
徐才人臉色蒼白,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下來,好像都痛的沒有力氣了,已經到了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極限,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疼。”
看到這種情況,沐清佳覺得,不會是要生了吧,可是這肚
子還沒有大到要生的地步,都疼成這個樣了,可是爲什麼這兩位都不趕緊的去找太醫呢?
沐清佳覺得,也有可能是忙忘了,便朝着徐才人身後的宮女說道:“你們還不趕緊去傳太醫。”
徐才人帶着的宮女裡頭,有一個跑着去找太醫去了。
“啊,怎麼出血了”,阮婕妤一臉吃驚的說道。
沐清佳往下一看,發現從徐才人下身流出的血,都已經流到地上了,便問趙昭儀道:“趙昭儀,您的位份最高,經驗也最豐富,清佳想要問一問,這是怎麼了?”
沐清佳是希望這現場能有一個負責的人,不是沐清佳想要推脫責任,而是,跟她沒有關係的事情,她爲什麼要承擔責任?
更何況,如果不是趙昭儀要和阮婕妤、徐才人一起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這現場總得有一個主心骨,趙昭儀位份最高,正二品宮妃,也應該是她來主持現場啊,讓沐清佳一個宮外的來,不合適啊。
所以,無論是從責任人還是位份上來說,都應該是趙昭儀來主持大局,承擔責任。
趙昭儀原來還想就那麼順其自然,不多事,可是,沐清佳那麼一說,她也不得不裝幾下,應付應付。
趙昭儀朝着身後的宮女太監們吩咐道:“抓緊找個步攆送徐才人回宮。”
沐清佳很想遠離她們,可是,她和她們本來一路,結果人家徐才人出事了,她跑了,這顯得她人品也太不好了,估計第二天,京城就得要傳言沐大小姐不懂禮數。
雖然她和徐才人是萍水相逢,可是出於禮節,她必須得要跟着去徐才人的宮裡,知道徐才人安定下來,她才能夠離開。
於是沐清佳便也跟着那一羣人去了徐才人的宮裡。
徐才人的宮裡遠比不上萬貴妃的雲霄宮奢華,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宮殿,名叫碎玉宮,而且這個宮裡還住着另外一位才人。
徐才人身邊的宮女趕緊的將徐才人給擡到了牀上去,又給徐才人蓋上了被子。
徐才人疼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一直
說着,“好痛”,“好痛”,“我的孩子”。
趙昭儀端莊的臉上滿是焦急,安慰道:“妹妹,忍一忍,太醫很快就來了。”
“是啊,妹妹別急,你和小皇子都一定不會有事的”,阮婕妤嬌媚的聲音裡也是帶着焦急。
沐清佳覺得自己要不要也說一句話啊,可是她一個宮外的,又不是和徐才人多麼親密的關係,靠的太近也顯得不好,顯得就跟她趁着徐才人病重,去趁機套近乎似的。
且不說沐家是數百年的世家,沐家嫡系不少擔任着實權官職,她身爲沐家嫡長女不需要去套近乎,就算是套近乎,她也不用去套一個才人的近乎。
於是,沐清佳就在外間坐了下來。
“啊,血怎麼越流越多了”,阮婕妤驚呼道。
徐才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昂了昂頭,發下自己的腳邊都是血紅,不由得心驚,她感到自己肚子裡的生命越來越弱,說了句:“我的孩子。”
之後,徐才人就暈過去了。
“徐妹妹暈過去了,這可如何是好啊”?趙昭儀一臉擔憂的說道。
“不如我們稟告皇上和皇后娘娘吧,這可是個龍種啊”,阮婕妤嬌美的聲音中帶着少有的嚴肅。
“來人,將情況稟報給皇上和皇后娘娘”,趙昭儀吩咐道。
兩個人分別應了聲“是”,然後就飛快的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跑去。
等了有一段時間,太醫纔來,先是急急忙忙的給趙昭儀、阮婕妤行禮,說道:“趙昭儀、阮婕妤萬安。”
“免禮,抓緊給徐妹妹看了,如果徐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本宮跟你沒完”,阮婕妤拿出了她作爲婕妤的架子。
“是是是”,跪在地上的太醫忙不迭的應道。
然後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將白帕子給蓋到徐才人的手上,給徐才人把起脈來,走後,焦急和嘆息的表情匯聚在他的臉上,說道:“這龍種,怕是保不住了。”
“什麼保不住,保不住也得有保,若是龍種和徐妹妹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給本宮等着吧”,阮婕妤氣勢洶洶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