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 是長得挺好看的
三天後，陶子健給秦素展示了他的煉丹天賦，成功地入了秦素的門下，在得知陶子健這個出賣師門的傢伙準備把控火術教給萬凡，打算給她收個徒孫時，秦素二話不說將萬凡納入門下。
“爲什麼他是大師兄，我先進門的反而是師弟！”陶子健怒氣衝衝地進了門，打破了午餐時的寧靜。
衆人聞聲不由自主地看向秦素。秦素撩了下眼皮，淡淡地道：“大師兄必須負責採藥跟曬藥草，抄藥方，處理雜事。你要做嗎？”
“……算了。”陶子健認真地想了想，轉身走了。
葉昊天一行人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惡端着臉大的碗努力扒飯，突然停了下來，好奇地問：“孃親，爲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秦素替他夾了塊肉，從容道：“我剛纔忘記告訴他，師弟的責任就是聽大師兄的差使，完成他交代的任務。”
安靜的餐桌衆人手中的筷子頓了一頓，然後無聲地繼續吃飯。
陶子健，你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
小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一雙筷子突然從他碗裡溜走，再一看，肉沒了！小惡瞪眼看向砸吧着嘴巴，一臉得意的黑狼。
“這肉滋味真不錯。”
四雙眼睛默默地看了過來，秦素收回了視線，道：“先吃飯。”
翟小五、小四、小六乖巧地點了點頭。滴溜溜亂轉的眼睛，時不時地落在黑狼的身上，帶着打量。
翟凌雲突然出聲：“小五你們吃完飯就組隊練練身手。”
“爹爹，我跟哥才兩個人。”
“葉昊天跟楚司陪你們組隊……”翟凌雲望了眼黑狼，“你當陪練。”
“……”
數聲悶笑聲，伴隨着黑狼僵硬的表情。
……
“靠！你們這是六打一！六打一知道嗎？！老子抗議！嗷嗷嗷！聶臨風、東方畢、林傳你們三個應該加入老子的隊伍纔對！這樣才公平！才公平！”空地上，黑狼慘叫聲時不時響起。
“我們很忙。”東方畢從書裡擡起眼，回道。
“東方畢你騙誰啊！”
“臭蛇，敢搶我的肉！看招！”
“咦，不中！擦！小不點你太陰險了，你這是偷襲！偷襲！”
“陪練可以安靜一下嗎？”楚司忍不住道了一聲，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上這麼吵的對手……
“他們四個對付黑狼沒有問題，要不咱們趁這個功夫來對對招。”懶懶的建議聲接下了他的話語，楚司循聲看去，葉昊天揚着昊天劍，眼底掠過躍躍欲試。
“好。”楚司揚眉道。
春天的腳步開始走遠，夏風吹起了綠油油的草地，看着半空藍紅兩色身影，劍氣四蕩，兩人勢均力敵。而地下從一開始使用靈力到拳腳相向的黑狼與小惡他們，四處回漾着他們的吵鬧聲。
翟凌雲與秦素望着這一切，暖風送來，可看清他們眼底的溫柔。“那一天誰贏了？”秦素突然側頭看着翟凌雲，問道：“聽說你們喝了一夜。”
“素素希望誰贏。”翟凌雲不答反問，眼眸望着她，深邃的眼底清晰地映着秦素的影子，隱約透着點點笑意。秦素側開了臉，望着不遠處打鬧的翟小五他們，似有若無的五個字送來：“那還用問嗎？”
翟凌雲望着她的側臉，清香從她身上隨風送來，“素素，”低沉的聲音從他喉間發出，秦素回頭，目光撞進他的眼眸，一潭深黑中深藏了別人不知的脆弱，他喃聲又認真地說：“謝謝你回來了……”
目光相對，許久無聲，翟凌雲依然望着她，帶着小心翼翼與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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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畫從眼前掠過。
秦素眸光漸柔，輕笑了聲，自言自語道：“我從來不信所謂的命運，也不相信什麼上天自有安排，可我有時候在想，我爲什麼會來這裡，答案猜來猜去，還是隻有一個，也許是上天註定要讓我來到這裡碰見你。如果是這樣的話……”秦素頓了一下，眼底瀰漫開笑意。翟凌雲靜靜地看着她。
“那我願意隨命運擺弄一回。”秦素輕聲堅定地道：“所以我不後悔。”遇見你，是我的幸運。即便是不幸，我也會改變它。
翟凌雲並未接話。有些事千言萬語道不清，他需要付出的是——行動。而不是空頭白話。這一輩子，他會以行動來證明，不會再讓他心愛的人在他面前離開，絕不。
……
半個多月的趕路終於來到天啓城，熱熱鬧鬧的城門口，滿是人頭熙攘。因萬凡與陶子健是受天啓城城使之邀前來濟醫，因而還未到城門口，便有人在等候，領他們前往新的琅琊醫館住址。
秦素並不想一路招搖，便婉拒了萬凡的好意，幾人商量好決定，約好地點集合後，一行十一人分散成幾隊排在進城長隊裡，各自進城。
經過城門的那個瞬間，秦素敏感地感覺到她穿過了一道光幕，進到城內時，濃郁的氣息撲面而來，令她不由眼露驚訝。
這種氣息……她並不陌生。
“天啓城是建立在一座靈石礦上，地底深處全是靈石，以此天然條件再布上一座聚靈法陣。既可凝聚天地間的靈力集中此處，也能從地下深處抽取靈氣爲天啓城所用，相生相補。將此打造爲最適合人修煉與居住的所在。”翟凌雲溫柔地爲她解釋道：“這裡的靈力濃郁度，比起神地差不了多少。”
“所以這些人就是下來享受的，有這種環境還會努力修煉嗎？”聶臨風冷聲說：“難怪一千多年來，也沒見幾個成神的。”
對此翟凌雲倒是沒有反駁。只是……
“你跟來做什麼？”他們十一人分成三支隊伍進城，聶臨風本應該跟葉昊天與楚司一隊。卻怎麼跟到他們後面了？
“我找小五不行嗎？”聶臨風睨了他一眼，走到小五跟前，牽起了他的手邊說道：“聶叔叔帶你去競技場混混分。”
黑狼與小惡聞聲舉起了爪子。“我們也去！”
“小六也要去！”
化小了身形落在小惡肩頭的小鳳凰連聲說。
一言落，四人附和，聶臨風絕對想不到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然生生爲秦素跟翟凌雲造出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看得翟凌雲含笑將這羣小鬼頭塞給他的時候，聶臨風真想跟他來上一場！
無恥！
四人外加低調的兩寵，由聶臨風帶路往天啓城的競技場過去，看着秦素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掠過擔憂，聶臨風能帶得過來嗎？“他雖說跟我不對頭，不過實力還是靠得住。小五他們跟他去，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秦素聞聲釋懷，想想一個能把一個國家玩弄掌心的皇子，帶幾個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至於黑狼……她就沒奢望過能靠得住。兩人照着萬凡給她的地址，一起向琅琊醫館在天啓城的新住址過去，也準備與葉昊天他們會合。
但是葉昊天他們，只怕是要遲到了。
“呀呀，公子，公子別走啊！”
“哎呦喂，這麼俏的俊公子，進來坐坐唄。都接了花球了呀，不進來可說不過去。”
周圍人聞聲起鬨道：“對啊，快進去快進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都什麼狗屎運啊，路過都能搶到花球。”
“就是！”
“不過……這人真的是男的嗎？不會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裝出來玩吧？‘她’身旁的那位公子爺不會跟‘她’是一對的吧？”
“這可說不準……不過，如果真是女的，這易容術也太高明瞭，前面都沒看出東西……”
楚司手拿一個花球神色看不出喜怒，瞧着二樓廊上，輕紗蒙面的女子，一雙剪水秋眸水靈靈地望着他，他直接將花球塞給了一旁一人，轉身走了，卻被一羣女人圍了上來。葉昊天看着這羣將他們的路堵得水泄不通的女子，一個個濃妝豔抹，看得他直皺眉。
“讓開。”楚司冷聲道，耐心將近告罄，任誰走在半路被一個花球丟過來，還被一羣女人拉過來心情都不會太好。葉昊天雙手環臂，看似散漫的眼底卻掠過了不耐煩的殺意。眸光更是似有若無地看向了二樓廊上。
“好俊的公子。”兩旁侍女感覺到他的注視不禁紅了臉，唯有中間小姐模樣的女子還算淡定些。
“嘖嘖，瞧你們這德行，不過就是兩個男人至於把你們迷成這樣嗎？整得跟一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從門內走出一名清裝打扮的男子，倚在門框邊上，剛好躲在底下人的目光死角里，不被他人所見。寬大的長袍下，身材纖瘦，柔美的五官更似女子。
“蘇媽媽……”水靈靈的眼眸拋了個媚眼過去，輕紗蒙面下的容顏略隱略現。
“打住！”蘇美人沉了臉，“闌瑤，其他人這麼叫就算了，你這是故意的？”
聲音一落，數人笑得花枝亂顫，“蘇美人，大人給你這麼個差事，不就是讓大家圖個樂子嗎？”見蘇陌路不吭聲，闌瑤失笑擺手：“罷了，說個正事，這下面兩人你瞧瞧有什麼不同。”
蘇陌路聞聲滿不在乎地往下探去一眼，目光卻無意與葉昊天的碰上，目光相對，硝煙擦出的空氣裡，蘇美人緩緩勾起一個笑容。
“有意思。”
“嗯？”闌瑤側耳等待他的意見，她總覺得這兩人的氣質神秘，而且無法看透，因此她纔會使了些小手段把人留住，卻不知道蘇陌路是什麼想法。
蘇陌路認真道：“是長得挺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