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看書的人那麼多,可推薦還是不多呢,鮮火真是疑惑不解,碰得一聲撞上丹爐暈過去了〕
武修閒和武成兩兄弟快步來到武耀祖的院子,發現院子外面已經被武堂的子弟團團圍住了,聽到他們是得到武衛國的同意來探視的,這才放他們兩人進去。兩兄弟對看一眼都感事態嚴重了。
他們在院中穿行,不時聽見哭叫聲和吵鬧聲,又見到一些下人神色倉皇,忙碌穿行着。武修閒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些被武耀祖咬傷的人,有些也要咬人了,還有的發着高燒,生命垂危。這事鬧得整個院子都人心惶惶,不得安寧了,所以武堂的子弟纔會被武衛國派來封鎖院子。
武修閒和武成聽說了這情況更擔心了。他們在武耀祖的臥室門前再度被守衛攔了下來,對他們再三警告後,這才放他們進去,讓兩兄弟心情更沉了沉。進了屋子,儘管心裡早有準備,武修閒看到武耀祖現在的樣子也被嚇了一跳。武成見此更是驚呼出聲了。
原來武耀祖滿頭黑髮亂糟糟披散着,發間露出的面色很蒼白,象敷了層厚厚白粉一樣,嘴脣卻紅得很不正常,就如塗了鮮血一般。他裸着上身,身子蒼白無血色,胸膛還急劇起伏着,顯得很不正常。他的手腳及軀幹都纏繞粗粗的鐵鏈,被牢牢鎖在一個黑色的光溜溜石牀上。石牀下散落着被撕爛了牀單,被子和衣服等。
“二哥——”武成輕喊着,就想上前一步細看,卻被武修閒一把拉住,不由疑惑看着他。武修閒面色沉凝,指向一處道“四哥,別忙着過去,你先看看他的手。而且他肯定是神智不清了,才被鎖起來,小心被他傷到”
武成順着他的手指的地方看去,驚駭發現武耀祖兩手的指甲變得又尖又利,簡直不象人手,倒象是野獸的爪子。
“你們別靠太近了,小心被他抓傷咬傷”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從後面傳來。他們迴轉身一看原來是武堂長老武逾龍和藥堂的吳長老,說話的正是武長老。
“武長老,吳長老,你們好”武修閒對他們恭敬一禮,關心問道“我二哥目前到底是什麼情況”
清瘦矮小的吳長老看着牀上的武耀祖,摸着白鬍子,搖頭無奈道“你二哥不知道犯了什麼病,突然暴起傷人,還逮到人就咬,更可怕的是他不僅咬人,還要吸食人血。他如今已經神智不清了,又變得力大無窮,縱跳如飛。
爲了不傷到他,也爲了不讓他再傷到別人,我們幾人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困住。如今我們藥堂的人都在想辦法,你父親也派人去請御生堂的大夫了,你們就遠遠得看着,不要再驚動他了”
武長老沒說話只是滿眼惋惜得看着被綁在牀上的武耀祖,心中很是難受。在這些後輩中,他原本最看重就是武耀祖,雖然後來對武修閒的醫藥天分有些驚歎,但是愛武成癡的他最喜歡的還是有練武天份的武耀祖,卻沒想到他會變成如今這樣。
武修閒當然不滿足於遠遠看了,他還想弄清楚武耀祖的病因,武耀祖的詭異情況讓他心中升起了很不好的猜測。於是他向兩個長老提出他也通些醫道,想給二哥看看。他這請求讓武成大吃一驚,連忙勸阻,認爲五弟有些冒失了,當然更怕他有個閃失。
武長老卻是知道他的醫藥才能的,想了想同意了,還主動提出要幫武修閒按着武耀祖,只是囑咐他自己也要小心些。吳長老比武長老更清楚他的醫藥造詣,早就對他很好奇了,這下更是欣然同意了。
武成看了看兩位長老,又看了看武修閒,眼中一亮,心想:“看來我還是低估五弟的才能了,這座大金山還要更好挖掘啊”。於是他千叮囑萬囑咐,讓武修閒一定要小心在意,還隨時準備一有什麼情況,就把他拉離武耀祖身邊。武修閒微笑着應了。他們上演了這麼兄弟和睦一幕,倒讓一旁看着的兩位長老有些欣慰。
武十三最近見到的都是些怪異的事件,聽了武耀祖的情況,再注意到他詭異的形貌,心中很不願少爺冒險查探,可又不能阻止,只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在一旁警惕着。
武長老神色凝重看着武耀祖,突然骨骼噼啪作響,身上衣裳也無風自動起來,渾身氣勢一下陡升,讓武成不由倒退了好幾步,卻對武修閒和武十三沒有什麼影響。場中三個年輕人立時高下頓見。武長老欣慰得看着武修閒和武十三,吳長老也好奇看向他們,不過顯然對武修閒更關注一些。
武成見此滿臉漲得通紅,狐疑得看着武修閒,心想:“難道五弟的武功也不凡嗎”其實武修閒倒是想跟着武成一起退後,可惜上次在珍藏室裡,武長老已經對他用過這一招了。現在他真要退了,那就太假了。
吳長老笑着也運起功力,立顯出高手風範,不過瘦小的他卻不如高大的武長老的氣勢逼人。武長老見吳長老也準備好了,就對他道:“一會你按住他的雙腳,我來按住他的雙手,好了我們開始吧”
兩人出手如風,一齊扣住武耀祖的手腳。他立刻就醒了過來,睜開血紅的雙眼瞪着衆人,手腳不住亂舞着,拉得身上的鏈子嘩嘩作響,嘴裡發出“咿呀嗚呵——”意味不明的吼叫聲。
武成一見武耀祖的眼睛,不由倒抽了口涼氣,退後了半步。因爲那雙眼血絲密佈,緊盯着衆人的喉嚨,顯出一種濃濃的飢渴,根本不象他二哥清冷的雙眼,卻象沒有人性瘋狂的野獸。
武修閒皺了皺眉頭,卻大步走上前去,摸着武耀祖左手脈門,靜下心來探查着。十三見狀立馬跟上去,站在他身旁,雙眼緊盯着武耀祖的一舉一動。武耀祖一見有人接近,目光更飢渴了,努力伸手想抓住他們。
可有兩位長老坐陣,又有鏈子束縛着,他哪能如願?但兩位長老神情也不輕鬆,可見他如今的力氣有多大了。武成看了看,也走上前去,站在武修閒側後方,緊張得關注着事態的發展,隨時準備着營救武修閒。
武修閒越探眉頭就皺得越緊,因爲那種極不規則劇烈的脈動,簡直不象是人類的脈動。一般人的脈如果跳成這樣早就斷了,而武耀祖的經脈還好好的。而且他身體中還充斥着一種濃烈的陰寒之氣,對這種性質的寒氣他並不陌生,剛纔還在王道士那感受過。
更可怕的是他還探到武耀祖的心脈附近,似乎有活的異物在遊動。因爲那異物正處在心脈附近,關係到武耀祖的生死,他不瞭解具體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綜上三點,他判斷武耀祖絕對不是得了什麼怪病,而是被人用什麼詭異的手段給暗害了。
他鬆開武耀祖的脈門,在屋子裡來回走着,眉頭緊皺思索着什麼,其他人都不想打斷他的思路,所以都沒貿然開口詢問,房間裡只聽到武耀祖的怪叫聲和嘩嘩的鐵鏈聲。
他本想用身上的靈氣驅除武耀祖身上的陰寒之氣,可又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爲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護身玉佩,更因爲靈氣對生靈都有滋潤作用,武耀祖體內的異物如果因此壯大了,也許還會更糟。
他想了又想,停下來道:“十三,去請父親過來。四哥你讓人去接一盆新鮮的公雞血”
“公雞血?修閒你知道你二哥得的什麼病啦”吳長老驚訝問道
“是啊?五弟,你要公雞血幹什麼啊”武成也疑惑問道
武修閒搖頭道:“四哥,這公雞血當然是用來救二哥的,記住一定要公雞的血,不能夾雜一點母雞血,你趕快去幫我找來吧”武成雖然依然疑惑,但心急救武耀祖,還是趕緊去辦了。
武修閒見他走了又面色沉重對吳長老道:“二哥這絕不是病,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他現在氣血虧損嚴重,體內陰寒之氣大盛,如果不做點什麼,恐怕很難捱下去了”
“不是病,你說陰寒之氣大盛,又用公雞血,難道是撞了邪”吳長老一聽瞪圓了眼更驚奇了(普遍認爲公雞血帶着陽氣,最能剋制陰邪)
武長老卻皺着眉頭對此卻很懷疑:“修閒這可是干係人命的大事,你可要謹慎啊”
“五弟,你不懂不要亂說啊。二弟肯定是得了什麼怪病,你可不要胡亂給他吃東西啊”
大家轉身一看,原來是武衛國快步走來了,後面還跟着十三和武建功。看來他們都聽到了武修閒三人的討論。武衛國還沒發話,武建功就搶先走上來,大聲批評起武修閒的做法了。
“二哥這樣的情況還不夠邪門嗎”武修閒早聽到後面有人來了,只是沒想武建功也跟來了,只好指着怪叫的武耀祖無奈說道
吳長老對着武衛國一禮後,嚴肅說道:“衛國,我倒是有些贊成修閒這孩子的話,這耀祖的確不象是得了病的樣子”
“撞邪,怎麼好好的在家也會撞邪呢”武衛國很是不解,又急問道“修閒這種症狀你能解嗎”
“父親,我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麼原因引起二哥這樣情況的。我們需要去找這方面的奇人來解決問題”武修閒微搖着頭道
武建功冷笑道:“原來五弟你一點都不清楚情況就亂施救啊,二弟要是因此有個閃失,你擔當得起嗎”
“大哥,你又敢肯定二哥不是中邪了”武修閒看着他微笑道
武建功堅持道:“父親,我覺得什麼神神怪怪的都不可信,還是要去找有經驗的大夫最妥當”
武衛國皺着眉頭擺手道:“好了,你們兄弟別爭論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爲耀祖着想。修閒你提出的這種可能性,我們也需要考慮。這樣吧,我再找人去請一些高僧道士,看看他們能不能解決耀祖的問題”
“父親,二哥如今這樣危險,孩兒願意幫忙請人來試試”武修閒道
武建功不屑道:“五弟,你常年臥病在家,能認識什麼高人,別被人給騙了”
武衛國也疑惑看着武修閒,心想:“建功雖然語氣不好,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可是修閒也不是個無的放失的人,他讓人把我叫來,肯定也是爲了這事。算了,讓他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於是他對武修閒道:“你關心你二哥,願意爲他獻一份力,我也不阻止你,你找人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吧”
“父親,我要出城去找人,如今城門還沒開,您只需給我出城的手令就行了”武修閒道
“好吧,你等下跟我到書房來”武衛國道
“五弟,新鮮的公雞血來了。啊,父親你也來了啊”武成端着一大盆冒着熱氣的雞血着快步進來了。
奇怪的是武耀祖一聞到那雞血味,身子就立刻劇烈顫動起來,拉得鏈子更響了,嘴裡的叫聲也變更大了。大家的注意力馬上就被他吸引過去了。如此劇烈的反應,就連先前對撞邪說法很懷疑的武逾龍都有些不確定了。
早同意撞邪說法的吳長老更是道:“有反應啊,灌一些雞血下去試試”
“這玩意吃下去會不會有負作用啊?還是大夫來了再說吧”武建功忙勸道
“雞血能有什麼負作用,大哥你太小心了吧”武修閒笑道
武衛國想了想道:“先灌一點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