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大大方方的道:“我與宸王退親了。”
“啊?”沈初瑤作勢一驚,拿手背捂着脣兒,眼裡卻是一派幸災樂禍,正要開口說話,卻叫一個驚呼給打斷了。
“咦~”問春便又一驚一乍的問穆明舒:“姑娘,你與宸王爺定親的玉佩怎的在沈家姑娘身上。”話音才落,又更加驚訝的說:“沈家姑娘與您義結金蘭時互贈的玉佩又怎的在王爺身上……”
那些個看熱鬧的人羣一下子就鬧騰起來了,不乏有那等好事之人鬨笑道:“莫不是幹事的時候叫穆姑娘抓個正着這才慌亂之下才系錯玉佩的?”
又有人道:“就你心思齷蹉,定然是才子佳人後花園相遇,撞個滿懷,這才攪混了兩枚玉佩。”那人說着自個也跟着笑起來:“外頭那些個不入流的話本子可不都是這麼寫的。”
這時又有人大着嗓門粗魯的衝沈初瑤問道:“誒,你是哪家的頭牌,一夜多少銀兩?”
穆明舒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趙奕彴同沈初瑤身上,雙脣緊緊抿在一起,心裡冷笑。
趙奕彴的面色也不大好,蹙着眉頭,正思忖這事該當如何揭過去。
沈初瑤叫那些個粗漢子說得一回,嬌媚的臉蛋漲的通紅,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她有些惱怒的看向穆明舒,責怪她的丫鬟多管閒事,又惱恨她奪了自個的親事。
她身後還跟着個綠衣丫頭,也是個潑辣的,見那人說話不中聽,雖然也面色漲的通紅,卻還是站出來指着鼻子大罵:“混賬東西,我們姑娘可不是那些個青樓楚館的東西,小心點說話,侮辱我們姑娘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狠狠啐了一口,滿臉的不屑:“呸,侮辱,大爺我還需要侮辱嗎,看看那粉嫩的脖子全是男人留下的侮辱,大爺我看了還嫌惡心。”
那丫鬟即使在潑辣也不過是在深深宅院裡伺候的小姑娘,哪裡聽得這些渾話,漲紅着臉指着那人“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卻不想做賊心虛的沈初瑤下意識的捂住脖子,但是有後知後覺的想起方纔她與趙奕彴溫存之時並未有在脖子上留下痕跡,聽見那人兀自大笑的聲音,更是惱怒,卻又不得不保持着貴女的風範,不可當面與這些人一般見識。
她將目光投向穆明舒,若換做往日,沒腦子的穆明舒自是會出來給她解圍的,可今時今日的穆明舒自不是往日的穆明舒。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雙手合攏放於腹部,整個人端莊又高雅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對沈初瑤求救的目光更是不予理會。
見穆明舒不予理會,沈初瑤又將目光投向趙奕彴,之間他雙眉微蹙,望着她不言不語。悔恨交加的沈初瑤心裡不得勁,臉色立即灰拜下來,雙眸霧氣騰騰,兩行清淚順着嬌媚的臉蛋滴落下來,端的是梨花帶淚,嬌媚動人。
“妹妹,我方纔還在穆府爲你添妝,不過途經此地瞧你的花轎停在此處關心兩句,不曾想卻被這等登徒浪子侮辱,日後我還要不要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