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不合她定又要抓着自己絮叨個沒完,燕王忽然覺得自己都有點怕了!
便含糊點頭:“還好!”一面起身告退。
元太妃笑道:“既然如此,便多招她侍奉,也省得你身邊總沒個人,讓哀家操心!”
“知道了母妃!”燕王隨口應着,不等元太妃再說什麼就退了出去。
元太妃眸光微沉,蹙眉抿脣半響沒有做聲。
她也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就看林美人自己的吧!
若這麼幫她了她還不能攏住男人的心,也白長了這麼副皮囊、白頂着才女的名頭了!
過了兩日,燕王又去了蒼月山莊。
對上次的烏龍,兩個人都識趣的無半字提及。而徐初盈心裡的那股因林美人而起的彆扭勁兒經過這幾天的自我調整也算是壓下去了。
兩個人相處得十分和諧、和美、和睦。
晚上回了臥室,當然更不會客氣,一如干柴烈火、火上澆油,擁吻得難捨難分,淋漓酣暢的折騰了半夜。折騰得徐初盈嬌泣連連不知花開幾度,最後意識不清的沉沉睡去。
次日起來,燕王心情終於一掃幾日的陰鬱低沉,變得輕快陽光燦爛了起來。
“盈盈想不想學騎馬?”用過早飯,他牽着她院中散步,含笑相問。
徐初盈一怔,眼睛大亮忙笑道:“臣妾——可以嗎?”
“當然!”燕王好笑,“燕城的高門貴女、夫人們許多人都會騎馬,盈盈學一學也有好處!想嗎?”
“想!想啊!”徐初盈當然想。有這個機會,豈能錯過?
燕王一笑,便笑道:“嗯,那正好!爺要去西大營巡視些時日,盈盈拌了男裝,帶着甘草和半夏與爺一同過去吧!到時候讓甘草和半夏陪你練!”
昨兒一夜銷魂叫他食髓知味,一想起要一下子離開她小半個月,燕王心裡便不痛快起來,思來想去,還是把人帶在身邊比較好。
“西大營?”徐初盈愣了愣,遲疑道:“可是,那不是軍營嗎?軍營裡——臣妾也能去嗎?”
燕地的軍營裡,還能留女人?
“你是王妃,與旁人如何一樣!”燕王一笑,道:“在這燕地,就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扮作男裝,也不過明面上做個樣子罷了!”
“臣妾聽王爺的!”徐初盈頓時釋然,笑着應道。
“如此這便換裝收拾收拾,咱們這就出發!”燕王笑道。
“這麼快!”徐初盈吃了一驚。
燕王笑道:“去軍營裡累贅的東西不必帶了,帶兩三套衣裳,梳洗之物便罷!爺的營帳中,該有的都有!”
能不快嗎?這會兒他本來應該同她告辭即刻就走來着……
徐初盈不是那種出個門要帶用慣的茶壺茶杯、坐墊靠枕的古代貴族小姐,是個背起揹包即可遠行的現代人,這會兒收拾東西即刻出門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很爽快的笑着說好,轉身便喜滋滋的去換衣裳、收拾去了。
燕王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柔軟安然,還是把她帶在身邊才令人心情愉悅啊!這女人真是他命裡的魔星!
徐姑姑、蘇嬤嬤聽得這話都嚇了一大跳,可軍營那種地方,別說燕王不會讓她們跟着去伺候,即便讓她們跟着去,她們也會彆扭的!
雖然甘草、半夏隨行,可哪裡知曉王妃的日常起居習慣?
尤其是蘇嬤嬤,擔心緊張得不得了,絮絮叨叨的拉着甘草、半夏唸叨交代。
甘草、半夏不好不聽,只得耐着性子陪笑傾聽應是。
徐初盈換好衣裳出來,這才解救了她們倆,笑着拉住蘇嬤嬤道:“奶孃放心吧!她們有不懂的,我還不會吩咐嗎?在王爺身旁,誰還敢不聽我的不成!您啊,就好好的在莊子裡歇幾日吧!快別說了,讓她們也趕緊更衣去吧,別讓王爺等急了!”
蘇嬤嬤無奈道:“您啊,素來省事,老奴不囑咐了她們,等你想起來囑咐,那可難了!”
“不會、不會!”徐初盈笑着撒嬌:“奶孃,我最惜命、最愛惜自個身子了,斷斷不會的!”
說的徐姑姑、銀屏等都笑了起來。
一時燕王從外頭踱步進來,徐初盈喜滋滋上前叫着“王爺!”,笑道:“您瞧,臣妾這樣還好吧?”
燕王的目光上下一掃,最後落在她平平的胸上,臉色一黑。
上前將她拉進臥室裡,一手撫上:“怎麼這麼平?”
“王爺!”徐初盈臉上一紅扭身避開他的手,“裹、裹着了!”
“誰讓你裹了?還不快鬆開!”
“不要!”徐初盈一撇嘴,有點兒爲難的道:“可是、可是那不是會被人看出來嘛……”
燕王啼笑皆非,笑道:“好盈盈,你是爺的王妃,誰敢亂看你!軍營裡那些你當都是什麼人?你便是束得再平看身形舉止誰能看不出來是男是女?而且,你這樣束着,不難受?”
他看着都難受!
而且心疼啊!
那明明是他細心呵護的美好之極地方,被她如此虐待,他如何忍心看得下去!
徐初盈被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臉上越發熱起來,忙推他出去,笑道:“臣妾聽王爺的便是!這、這就解了!”
燕王“呵呵”低笑反手將她拉入懷中,俯身湊近她笑道:“要不,爺幫你解?”
“不要!”徐初盈臉上爆紅,氣急敗壞趕了他出去。
燕王知她臉皮其實很薄,低低笑着,到底退了出去。
換好衣裳收拾妥當,燕王便帶着徐初盈和甘草、半夏一道出門。
商拂領着一隊親衛早已在山莊門外集合完畢,看到燕王身後做男裝打扮的徐初盈,商拂愣了愣,暗自無語。
王爺這真是,讓這個小王妃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什麼時候上軍營裡都得帶着……就這麼離不開?
徐初盈仍舊乘坐的馬車,燕王自捨不得拋下她一個人騎馬,便也上了馬車。
甘草、半夏及商拂等騎馬護衛周圍。
馬車直接駛入行轅,在燕王的營帳前停下,徐初盈下了馬車,四下打量一眼,遠遠近近大大小小的房營十分整齊有序,相互之間的距離與位置顯然都是經過計算刻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