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是誰

宋依依咯咯直笑,飛了他一眼:“我看你這面癱臉纔會嚇壞小孩子吧。”

夏侯策懶得理她,目光儘量溫和地看向宋玉真,小女孩笑嘻嘻地看着他,一邊問着話。

“小姑父你爲什麼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啊?”

“我有家。窀”

“可是姑姑都跟我住在一起啊。”

夏侯策一怔,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看了宋依依一眼,挑眉道:“將來你姑姑也跟我住一起。”

“是嗎,那姑姑以後都不跟我們住在一起了嗎?”宋玉真撅起嘴巴問宋依依。

宋依依捏了捏玉真的鼻子:“好了,你還小呢,將來長大了就明白了。”

宋玉真不明白,搖了搖頭,“哼,你們都說長大了就懂了,我也要長大。”

宋依依直笑:“傻丫頭,你還小呢,要是想早點長大,以後就多多吃飯,知道了嗎?”

“好,我要多吃飯長大。”

童言稚語惹人發笑,夏侯策看這她們,目光溫柔,感覺似乎有這樣的孩童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三人往前面走去,這島上此刻也有不少人在遊玩,亭臺樓閣間聚集了些玩耍的年輕人,有人看到了夏侯策和宋依依,都停住腳步,竊竊私語起來。

宋依依見狀倒也不躲避,跟夏侯策一道轉身去了旁邊垂柳之下的湖畔坐下賞景。

兩人倒是頗爲自得。

湖面微風徐徐,下午的陽光並不算熾烈,不時有白雲飄過,端午的風景正好。

宋依依取了個五色絲線,笑道:“之前娘說讓我們準備的,給你也佩一個。”

說罷,給他手腕上綁了五色絲線,又取了個五毒香囊來,給他戴上。

“這香囊裡的香料都是驅蟲的,我特地放了點香料,聞着能夠提神,平日你沒事戴着。”宋依依吩咐道。

夏侯策斂眉,看她低着頭給她繫好了香囊,擡起頭,淺笑盈盈的樣子,沉聲道:“嗯,我記得了。”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待會你去我家,鐲子可以拿給你看看。”

宋依依頓時目光亮了起來,笑嘻嘻地道:“阿策你最好了,就知道你是好人。”

夏侯策彈了彈她額頭,“給你鐲子就是好人,不給就是壞人?”

宋依依撅着嘴,嗔道:“那你幹嘛不給人家看,人家不是你未婚妻嘛。”

眼看着又要轉道這個問題上來,夏侯策搖搖頭,忽然道:“你別跟宣王郡主來往太多,我信不過蕭清城。”

宋依依明白他的意思,“不會的,我知道那人不懷好意呢,雖說小郡主人很好,不過,很可惜她有那麼個哥哥,我也不可能去宣王府的。”

“嗯,那個傢伙心思邪惡,他一貫嘴甜,以此哄騙女子。”夏侯策想了想,又彆扭地開口說道。

宋依依一愣,見他如此說,頓時有些好笑,挑眉道:“哦,是嗎,那你是靠什麼迷倒女孩子啊?我瞧瞧,是這張俊臉嗎?嘖嘖,瞧着還真是美呢。”

說罷,她壞壞地伸出手摸了一把。

“宋依依!”夏侯策頓時有些惱怒。

宋依依哈哈大笑:“咯咯,你害臊啦,哈哈——”

夏侯策沒好氣地瞪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胡鬧。”

“哈哈哈,你就是英俊嘛,這點想必京城沒人敢否認,要不然你怎麼會有個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美譽呢?我看蕭清城是比不上你的,你可比他俊美多了,要不是冷着臉,怕是倒追你的女人都能從城南排到城北去了。”

宋依依想着拍拍胸口,“幸好你是個面癱。”

夏侯策哭笑不得,這小丫頭好大的膽子敢調侃他。

二人玩鬧着,旁邊玉真也不時來搗亂,好不熱鬧。

而另一邊,正被人說起的蕭清城打了個噴嚏,裝飾精美,軟香綾羅布置的畫舫中,他皺了皺眉,在圈椅上坐下。

這船艙四周雕樑畫棟,內中帷幔低垂,纏枝牡丹的地毯上擺放着黃花梨桌椅,軟煙羅的帷幔深處是女子香閨,此處讓人無法想到是畫舫,倒像個大家閨秀的閨房。

“公子無妨吧,是不是病了?”旁邊的女子低聲問道。

“無事。”蕭清城手指叩了叩扶手,看向地上跪着的女子,淡淡道:“今天你可是沒辦好,靈兒,平日你的水平不該如此。”

此刻,那地毯上竟跪着一個絕色少女,看模樣,不是萬靈兒這位江南名伎又是誰!

此刻的萬靈兒面色蒼白失神,烏髮垂落,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整潔乾淨的衣服,但是似乎還未從之前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此刻聽到蕭清城的話,萬靈兒擡起頭來,咬了咬朱脣,看着面前俊美邪魅的少年公子,苦笑道:“是,今日是靈兒失策了,但,靈兒的本事怕是比不上宋小姐的天資,今日是輸定了。怪就怪不該跟她比作畫。”

蕭清城眸光有光芒升起,他微眯着黑眸,嘴角微勾,聲音懶懶的,“你自是不如她。我本以爲你勾人的本事該是比她強,可是沒想到之前你那麼不自量力要夏侯策跟你合奏。先前不是定好讓你敬酒,順便再勾人的麼?真以爲自己魅力無限了?”

萬靈兒眸光有些不甘,聲音苦澀,“是靈兒自作聰明,毀了公子的計劃,但本來我這番作爲,並無不可,我只是——”

說着,她終究沒有說出來。

她的確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不甘於這番算計,總覺得這樣還不夠明顯,她心中不服氣,不服宋依依,她要跟那個女人一番計較!

所以她才提出了此策,其實她已經很大計算到夏侯策會拒絕,而且這番表態肯定會引起宋依依的注意。

她就是要跟比,就是要跟她作對,逼她立下此戰,就是要把她踩在腳下,她想讓公子看看,她宋依依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但這番話,如何能說出口。

蕭清城冷冷凝視着她,忽然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靈兒,你違揹我的規矩了,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現在你出了這樣的事,以後怕是沒法再做這行了,接受懲罰,以後你該知道你的結果。”

萬靈兒面色慘白,她終於忍不住不甘心,低叫道:“公子,我不服!你明明知道,我剛剛爲什麼衣服撕裂,那根本就是那個女人設計的!我回去就發現了,衣服縫的線都被人事先扯得半斷不斷,這纔會出事!那個女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她不過是個虛僞之輩!”

蕭清城目光微凝,忽然冷聲道:“掌嘴!”

旁邊那嬤嬤聞言上前啪的一耳光打在萬靈兒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她比。”蕭清城冷笑一聲,上前一步,低頭扼住萬靈兒的臉龐,輕聲地,聲音帶着邪氣:“就算是她出手又如何?誰要你敢去跟她作對,我可沒讓你這麼做!便是她不出手,今天回來我也會罰你!”

說罷,他甩開萬靈兒,擡腳轉身要離開。

“不,公子,公子,靈兒喜歡您,公子,我能爲你做很多事,您不能就這麼拋下我——”萬靈兒面色悽楚,伸出手抱住蕭清城的腳。

蕭清城輕笑起來,回眸看向她,脣畔的笑意似嘲諷似邪氣,“喜歡是什麼東西,本公子不需要你那廉價的喜歡。”

說罷他眸光陡然變得冷邪,擡腳踹開了萬靈兒,轉身朝前走去,聲音不帶半點情緒。

“把她丟去老三那裡,讓他好好調教!”

珠簾一晃,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間中。

萬靈兒跌倒在地,旁邊的嬤嬤嘆道:“唉,自作孽不可活,靈兒,你怎麼這麼傻,公子那種人,也是你要的起的?”

萬靈兒失聲痛哭,“憑什麼,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還是攝政王的未婚妻,除了出身,我哪點比她差?”

嬤嬤搖搖頭,帶着點憐憫,“傻丫頭,男人的想法你怎麼懂……唉,當他喜歡一個女人,你跟她作對,那就是他的仇敵!你好好準備吧,三爺可不是什麼好人,出了這樣的事,你的價值恐怕大減,日後別想當什麼清倌人了。”

畫舫中只剩下少女低低的哭泣聲,慢慢低了下去。

蕭清城走到畫舫另一頭,管絃鳴正在那跟白無憂喝酒,見他進來,問道:“大哥,見到萬靈兒了?”

“嗯,處置了,把她交給三全處理。”他面色淡淡。

白無憂搖搖頭:“可惜了,本來這次奪得花魁魁首,萬姑娘有機會成爲天下名伎的,沒想到——”

“是她自不量力。”蕭清城冷笑道。

管絃鳴蹙眉道:“那真是可惜了,不然的話靠她倒能拉攏一批人。這回價值是減了不少,不過當時她衣服怎麼那麼巧裂開了?這事兒不會是宋依依乾的吧?”

“是不是她乾的無所謂,萬靈兒膽敢不聽我的話,自然要受罰。”蕭清城自斟自飲,倒了杯美酒,欣賞着玉帶湖的風景,目光在湖中的畫舫中掃過,若有所思。

管絃鳴嘀咕道:“宋依依還真是脾氣夠大,也太毒辣了,就這麼毀了萬靈兒,大哥,這女人你還是少靠近。”

蕭清城凝眉,冷聲道:“我的事你少管。”

管絃鳴不服氣,“她到底哪點好,我可看不出來,長得還沒大哥你美呢——”

下一刻,蕭清城一拳打了過去。

管絃鳴被打中了腮幫子,直叫痛。

“管絃鳴,你敢再胡說一句?”

蕭清城冷哼道,有些惱怒,他素來也不甚喜歡被人說自己的美貌如何。

白無憂苦笑着搖搖頭,忙打圓場:“好了,都是兄弟,你別跟這小子計較,他一貫是這個脾氣,總是有些犯渾。”

管絃鳴也不敢多說話,忙賠笑道:“大哥我錯了,宋依依她也算是大才女嘛,再說身份高貴,萬靈兒敢算計她是自己活該,要是我我也要對付萬靈兒的。”

蕭清城鳳目微眯,危險地問道:“以後不準說她的壞壞,記清楚了?”

管絃鳴忙道:“不敢了!”

但是忍不住心中腹誹,真是奇怪,那個女人是給她吃了什麼迷湯!

白無憂冷眼旁觀,嘆道:“宋小姐的確是個奇女子,不過,清城,你玩真的?她可是夏侯策的未婚妻,若是真的你想奪走她,夏侯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蕭清城面色帶了一抹鄭重,想了想,許久說道:“玩真的又如何,你不覺得跟夏侯策搶了人,才更刺激麼?”

“好,大哥,你要真的搶過來,夏侯策肯定會氣死的。”管絃鳴來了精神,眉飛色舞地讚道。

白無憂笑了笑,若有深意地看着蕭清城。

他沒說實話。

真是玩麼,天知道。

天色在玩鬧中漸漸向晚。

宋玉真玩累了睡着了,宋依依抱着她往回走去,上了船回岸上去。

謝明珠接了孩子,低聲問道:“沒給你添亂吧?”

“沒,她乖得很呢。”宋依依嘆道:“我將來要是能生個她這樣的女兒就好了。”

謝明珠咯咯直笑,瞥了眼遠處跟宋修遠說話的夏侯策,笑道:“那你趕緊跟他成親啊,之後你想生幾個生幾個。”

“嫂子!”宋依依捶了她一拳,“人家纔不要成親呢。”

“哈哈,你不想,人家攝政王難道也不想嗎?”

宋依依撇撇嘴,“也沒見他多想成親。”

那個男人的心思,她算是猜不透,說他真的想跟她成親吧,現在看着,他也沒有想跟她馬上成親。

還是他根本就不着急,真的要考察半年,等考察結束才成親?

這麼看着,怎麼都有點太過讓人感覺不舒服。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也不着急。”宋依依想着,注意力又被小侄子引走了。

等船靠了岸,宋家人都上了馬車,夏侯策開口道:“本王有事請依依去王府一趟,是關於她師父的事。”

宋德清聞言,道:“王爺輕便,公務爲重。”

劉氏也笑了起來,見牙不見眼,“去吧去吧,年輕人多走走好。”

宋依依莫名有些害臊,瞪了夏侯策一眼,見這廝一本正經似乎真的要跟她談什麼公務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這廝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是很帶着欺騙性,這算是睜眼說瞎話嗎?

不過,她真的想見那鐲子,便悶不啃聲,跟父母告別,上了他的馬車。

馬車啓動,宋依依就沒好氣地道:“說吧,你跟人家有什麼公務要談?”

夏侯策真的說道:“仲卿有些關於你的事想問問。他也是出自隱世門派,興許知道你師父的事。”

“咳咳——”宋依依頓時目光微變,什麼,餘仲卿?

那個男人,在她印象中很是神秘,那目光彷彿帶着滄桑萬年,聽聞這個男人是夏侯策的好友和幕僚,學識淵博,還會占卜。

她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她上哪給變出個師父來。

“這個,我師父沒說過他是什麼門派,也許是逍遙世外的散人也說不準。”她忙道。

夏侯策鳳目微動,“哦,是麼,他沒提過門派在何處,你不是說可能在東海麼?”

“這個……只是我的猜測。”

該死,他幹嘛要一直問這個?

難道是在打探她的老底?

“嗯,回去等他見了你再說。”夏侯策沒再問什麼,宋依依卻心中忐忑。

她不由發動腦細胞,開始想怎麼辦纔好。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撒謊就得接着圓謊,不由得頭痛。

宋依依揉了揉眉心,想着待會怎麼說纔好,見夏侯策開始看書,便躲在一邊想對策,她不由得有些後悔今天過去。

該死的,是不是該加快進度了,不行,不能耽擱太久,萬一時間長了被人看出真身來客怎麼辦,到時候她會不會被人當鬼怪燒了?

就在她一路擔心中終於到了攝政王府。

雖然宋依依心中很是不甘,還是下了馬車,夏侯策直接帶了她去聽濤閣書房。

“你先看會書,等會仲卿就來了。”夏侯策吩咐一聲,叫侍衛去通知餘仲卿。

宋依依咬了咬牙,嘀咕道:“又沒什麼好問的,師父很少跟我說這些的,再說,就是知道了也沒用,他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

夏侯策深沉的目光看得她直想躲避,他清冷的聲音好似冰泄玉盤:“你只要跟他說實話就好。”

宋依依聞言不由得有些惱怒,這個男人什麼意思,是逼迫她必須說實話嗎?

宋依依想到這裡,目光變冷,淡淡道:“好,他來了我會說清楚,你要是有什麼,乾脆直接問。”

夏侯策定定地看着她,半晌道:“你若有什麼,大可直說。”

他不明白她到底爲什麼不肯直說,就算有什麼,難道他不能理解麼?

可是,他卻想不到,宋依依有着他無法理解的出身。

宋依依斂起眼睛。

她能怎麼說,告訴他她是從未來來的,她要回去就得得到他的鐲子,然後想辦法回去。

告訴他,她接近他別有目的,那樣,他還能給她鐲子麼?

這是個無解的答案。

因此她不能賭,也不敢去賭。

宋依依斂眉,許久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等她真的要走的那天,她會留下書信告知他一切。

可是,想到那個情景,她竟然一時間失神了。

夏侯策正要說話,餘仲卿已經到了,他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開口笑道:“怎麼了,你們在演什麼戲?”

宋依依擡頭看他,面前這個男人還是如常,眼中彷彿星河流轉,“餘先生,聽說你對我的師門感興趣?”

“是啊,宋小姐,你師父的書,阿策告訴我了,我很是仰慕,很想見一見這位前輩。我出身天山崑崙,不知那位仙師是否是東海蓬萊一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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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搖搖頭,“師父只是提過,但未說清楚,我也不清楚。我以爲師父是一位逍遙世外之人,並不在意這些。若說他的知識,那是一個世界的知識,無數人研究下來,總結出來,他說過,他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寫出來這些。”

“哦?”餘仲卿有些驚訝,聞言讚歎道:“仙師真是得道之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慚愧,前輩如此高深學問,卻如此自謙,真是讓我輩慚愧。”

“餘先生客氣了,您年紀輕輕就博學多聞,我對您也很是敬慕,就跟敬慕柳子濟先生一樣。”宋依依忙道。<

“客氣了,宋小姐,阿策說你要去靈山書院那講課,我倒是頗感興趣。”

宋依依挑眉:“您也要去麼,我想子濟先生肯定樂意。”

餘仲卿搖頭道,“我倒想去聽聽你講課,你去講課,可是好事啊。”

二人一番話,把夏侯策晾在一邊,他開口道:“仲卿,你問完了?”

餘仲卿帶了點調侃:“呵呵,這是捨不得了麼?放心,我不敢累壞了你的未婚妻。好了,我就不煩你們了,還有事先走了。”

宋依依見餘仲卿沒有多問她的事,也鬆了口氣。

餘仲卿很識相地走了,即便是真有什麼懷疑,他也不會真的當面說什麼。

再說,他這人自有一套識人之術,他能感覺得出,宋依依不是什麼壞心之人,對夏侯策也並非無情,又何必摻和這紅塵情愛之事,徒惹是非。

宋依依回眸看向夏侯策,道:“問都問完了,這樣行了嗎?”

語氣還帶點兒怨氣。

夏侯策見她面帶不忿,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沉聲道:“我不管你到底瞞着我什麼,宋依依,等你想好的那天告訴我,我不會因此而怪你什麼。”

宋依依愣了愣,男人深幽的眼睛倒映着她,似乎帶着些許的執着。

可她現在不敢告訴他。

起碼在她確定能離開之前不能告訴他,這麼看着,她真的是個無恥的壞女人……

宋依依忍不住情緒有些低落,她咬了咬脣,道:“阿策,我沒那麼好的,其實本來嘛,咱們——”

“不準說這種話。”夏侯策不快地道。

宋依依勉強露出一抹笑容,“對不起,那我不說了。真是的,好好的你非要說這些幹嘛——”

夏侯策凝眉,她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說那鐲子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可是這些天他也研究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你不是想看鐲子麼,我拿給你看看。”他眸光微轉,開口道。

“好啊,你快拿來我看看。”宋依依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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