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熟悉卻讓她有種陌生情感的聲音,讓慕容舒剛剛張開的嘴脣輕輕合上,身形隨之輕顫。
滿屋子的人都不知道此時是什麼狀況,這忽然出現的人是誰?口中所叫的舒兒又是誰?
不過,歷經千帆風雨的大太太在第一時間便將目光放在慕容舒身上,目光犀利無比。
大少奶奶怔愣片刻,根本就沒有弄清眼下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有一個陌生人出現?再看慕容舒時,她那讓人討厭的平靜似乎被什麼打破了!
秋葉上前一步,輕輕的敲了一下慕容舒,“蓉兒,你別怕,我會爲你求情的。”話落,她也看向那忽然出現的宇文默。
她這一敲,正好讓慕容舒回神。
“舒兒。”那人又喚了一聲,那般深情。他朝着慕容舒而去。
這麼明顯的目的,滿屋子人若是還沒有發現他叫的是誰的話,那還真是無知!所有人都看向慕容舒,這個人明明是蓉兒,什麼時候成爲了舒兒了?
“王爺。”在宇文默身後的是一起前來的趙初和趙晨。
趙初自然知道宇文默喚的是誰,見到了慕容舒的反應後,他的神色一暗。
趙晨見到宇文默朝着慕容舒而去時,眼中驚詫之色明顯,南陽王認識蓉兒嗎?而且蓉兒的反應似乎有些怪,畢竟在這以前的慕容舒遇見任何事情都是鎮定的,鮮少會如此。又或者蓉兒不認識宇文默,所以纔會一直未轉過身,不過,南陽王口中的舒兒是怎麼回事?
而房中衆人聽聞宇文默的身份,紛紛看向他,這人是南陽王?!頓時滿屋子的人立即跪下,除了大太太,她只是彎腰施禮,還有慕容舒。
“蓉兒,快跪下,那是南陽王,莫要衝撞了南陽王。”秋葉在跪下的時候,拉了下慕容舒的衣袖,焦急的說道。今兒個的蓉兒怎麼了?全然沒了往日的機敏。
“跪下,你這個賤丫頭!”大少奶奶立即衝着慕容舒怒喝一聲。這個賤丫頭竟然罔顧規矩,不要了她的賤命!
幾乎在大少奶奶話音剛落,趙初便高喝一聲,“閉嘴!”大少奶奶身形劇烈的一顫,向來溫潤的五叔怎麼對她這般大吼?他莫非不知道她是他的大嫂?別說大少奶驚訝,大太太和趙晨都是不可置信,趙初這是怎麼了?
又是同一時間,宇文默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以及自責,她在趙府過的不好嗎?如若不是萬般不得已,他不會讓她到趙府,併成爲他人口中的賤丫頭!忽然,他轉過陰雲密佈的眸子望向大少奶奶。
宇文默是長時間生活在陰謀如同戰場之中,眼神毒辣更讓人無法躲藏,大少奶奶被盯的身形顫抖如篩,頭上不斷的冒着的冷汗。這南陽王怎麼以這種眼神看她?好像要殺了她般!
慕容舒緩緩轉過身,宇文默望着日日夜夜出現在腦海中的身影,如今真實的就在眼前,沉冷如冬季的眸子不敢眨動。
她勾起脣角,淡淡的笑着,望着宇文默,良久後,才啓脣喚道:“王爺。”他是真的來了,在他們分開了一個多月後,終於見面了。她清楚的感覺,對,是清楚的感覺,平靜的心湖漸漸的蕩起一朵朵水圈紋。
眼下,衆人看向慕容舒,都能感覺的出來,蓉兒與南陽王認識!而且瞧着南陽王的神情,二人關係不簡單!
大太太皺了皺眉,果然,這個丫頭不簡單,不過,究竟與南陽王是什麼關係?瞧着初兒的神色,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宇文默霸道的,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拽着慕容舒的手,將她抱入懷中後。衆人譁然。
趙晨圓瞪雙目,心底驚訝道:蓉兒是王爺的人?可爲什麼王爺叫她舒兒?!
大太太,大少奶奶不無驚訝,怪不得初兒,南陽王會對大少奶奶的態度那般冷冽,原來,這個丫頭是南陽王的女人!
跪在慕容舒身側的秋葉頓時大腦一片空白,蓉兒是認識南陽王的!怪不得所有人都行禮,唯有她不慌不慢!
趙初眼眸閃爍,絕色華麗的容顏爲之一暗。宇文默始終都是比他早了一步。而慕容舒的心中,怕是已經有了宇文默。
“我來了,舒兒。我說過會盡快接你回去的。”宇文默在慕容舒的耳旁低聲道。他抱着她的雙手都微微顫抖,她本來就瘦,如今才短短一個月,她竟然更瘦了!
慕容舒由心微笑:“恩。”
蓉兒並非是蓉兒?她叫舒兒?
滿屋子的人又是一驚,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戲劇化,剛纔這個不知叫做蓉兒還是舒兒的女子的命運由他人掌控,隨意的只配。可現在,南陽王的出現讓情況忽然發生了逆轉。
大太太並非對京中的事情不瞭解,南陽王妃的姓名她聽說過一次便記了下來,似乎是叫慕容舒。難道……她驚疑的看向慕容舒,南陽王口中的舒兒是叫她嗎?可南陽王妃不是死了嗎?
趙晨不可思議的望着慕容舒,大太太的想法正是他所想,若她是慕容舒,那麼也就難怪她身上並無賤民的味道,反而有着高貴血統與生俱來的尊貴。想到昨日他信誓旦旦的說她若是嫁給他就會高人一等,如今,竟然當頭棒喝,讓他自行懺愧。不過,若她真的是南陽王妃,又怎麼會出現在趙府?
趙初忽然衝着宇文默抱拳,“若趙初的家人有冒犯王爺的地方,敬請見諒。”若是府中人知道慕容舒的身份,那麼剛纔的一幕便不會上演。
慕容舒俏臉微紅的推開宇文默,她轉身看向大太太和大少奶奶,還是那般的雲淡風輕,輕描淡寫:“大太太和大太太若有任何疑問就問五少爺吧,若還是將我壓入轎子中嫁了,那麼,我絕對不會反抗。”
此話一出,大太太和大少奶奶皆是一驚。此時的情況誰看不出來?她可是南陽王的人,既然是南陽王的人,誰又敢動?大少奶奶將頭埋在胸前,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端莊秀麗的容顏慘白不已,現在她懊悔不已,同時也是十分害怕,慕容舒剛纔那平靜無波的威脅話語此刻清晰的盪漾在耳邊,更讓她心神懼顫。
“是誤會,是誤會,請蓉兒姑娘莫要責怪,我在這裡當着大夥兒的面給你賠罪。”大少奶奶咬了咬牙後,起身後爲慕容舒施禮賠罪。
大太太神色凝重,在趙府她身份尊貴,受人敬重。可在南陽王面前,她只是平民。況且,此事的確是她沒有顧及周全。爲了趙府,爲了她的魯莽,她福身態度十分誠懇道:“若知道蓉兒姑娘的身份,老身絕對不會如此魯莽行事。若是冒犯衝撞了蓉兒姑娘。還望原諒。”若她真是南陽王妃,那麼,她之前說的那一番話就絕對不是假!她身份尊貴並且還是南陽王妃,一個姨娘的身份或者主母的身份,她有怎會想要?怕是還不屑的吧?
此時,大太太暗自後悔,不該如此行事,畢竟之前初兒對她態度有些特別,可能是因爲她的身份。
“本王從來不知,趙府有權利隨意處置一個人婚事?而且得知這個人的賣身契並非在府上後,還出言辱罵並想要來強的?看來,天高皇帝遠,某些規矩在天子腳下是觸犯刑法的,而在趙府上,好像是習以爲常?又或者只是針對舒兒?”宇文默從來也不是多麼正直的人,明知道趙府的人是不知道慕容舒的身份才如此的。不過,如若他晚來一步,還不知道舒兒會如何?他的舒兒何時變得如此卑微了?竟讓那等不入眼的女人來踩了?不過大太太是趙初的母親,就算對舒兒做了某些不對的事情,但看大太太一副誠懇道歉的模樣,他並不追究,不過,那大少奶奶三番四次的辱罵舒兒,無論是否知道舒兒的身份,都該受到責罰!
所有人皆看向大少奶奶,畢竟剛纔是大少奶奶在那兒不依不饒的。
慕容舒嘴角上的笑容深了幾分,站在一旁優雅的看着衆人的應對,她以前說過,她不是壞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無疑,大少奶奶剛纔那番話已經讓她十分不爽了。
趙晨望着慕容舒失神之時,聽見了宇文默的話後立即朝着大少奶奶走去。
大少奶奶聽言,頓時僥倖的心理全無,可一直以來她都是高高在上的,那嬉皮賴臉的求饒方式,她就算是死也不做不出來。可她十分懊悔,千不該萬不該那般沉不住氣!
“啪”的一聲響。
衆人都看向發聲的地方。
大少奶奶痛叫了一聲,捂着發痛的臉頰,眼中含淚的望着趙晨,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她,而且如此用力。嘴角溢出了血。
“好大的膽子,是誰准許你目無王法的?滾!給我待在菡萏院,若是沒有我的准許,你不得出來丟人現眼!”趙晨怒喝道。因憤怒而氣的身形不穩,旁邊的丫鬟立即上前攙扶着。
秋葉膛目結舌的望着忽然變化的一幕,原本以爲是蓉兒受到責罰,可沒想到會是大少奶奶!不對,蓉兒好像不叫蓉兒,好像是叫舒兒?她本想問問蓉兒是怎麼回事的,可眼下的情況特殊,她連擡頭都不敢,畢竟蓉兒是站在南陽王身側的,並且,南陽王周身氣息太過冰冷,直駭的人不敢直視。
大太太一直神色正常,不過卻不敢再多言,暗自自責,年齡大了,竟然也有看走眼,辦錯事兒的時候,是老糊塗了嗎?
大少奶奶被這趙晨這麼一打,眼淚噼裡啪啦的掉,可從小的教育又讓她不敢大聲哭泣,便依着趙晨的話,羞憤難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大少奶奶的離去,讓整件事情平息了。不過,最讓衆人驚訝的是慕容舒的身份!究竟她是誰?
慕容舒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況,微微驚訝,想不到趙晨會親自出手,他出手的原因是怕宇文默真的追究起來,會要了大少奶奶的性命吧?不過,應該會給趙初帶來困擾,還是莫要做的太絕,畢竟這段日子在趙府雖然並不是很平靜,但是卻保住了性命不是嗎?側頭對宇文默笑道:“我有些累了。”
顯然宇文默不想繼續留下來讓衆人觀察,他還有好多話要對慕容舒說。若此地不是趙家,剛纔趙晨那一巴掌遠遠不夠消除他心中的憤怒。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隨即看向有些失神的趙初。
大少奶奶平日裡爲人是有些囂張,不過從未做出格的事情,而今兒個是有些過分了。趙初並未在一旁爲她多言。而且他知道宇文默的性子,他不過是惱怒有人欺負了慕容舒而已。想到這裡,趙初心中苦笑。鬧到現在,也算鬧劇結束了。他便親自帶着宇文默去了暫時休息的新竹園。當然,慕容舒也一同前去。
剛出門,跟隨宇文默的多名護衛和丫鬟立即嚮慕容舒行大禮,“奴才(奴婢)參見王妃!”
“無需多禮,這一路都很辛苦,起來吧。”慕容舒先是怔愣了一下,這個王妃的稱呼當真有些陌生了。可她這容貌未變,身份未變,她還是慕容舒。望着對她行禮的人,她未有輕聲應道。
可這一應,讓剛纔屋子裡的那些猜測慕容舒身份的人,都是爲之震驚!
她竟然是南陽王妃!
趙晨雖然早就有所猜測,但是親耳聽到,身形還是難免的顫抖了一下。她果真是南陽王妃。
路上,慕容舒雖然與宇文默並肩前行,但始終都未說一句話,此時她的心十分亂,這是她從未有過的狀況。以前,她想做什麼,想要什麼,都一清二楚。可如今,宇文默的前來,真正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心亂了,竟讓她也有些迷茫。
宇文默是何其敏感的人,自然感覺到了她的情緒。剛見到她時,他是狂喜的。可此時此刻,他隱約不安。
兩人極有默契,一直未語。
新竹園是趙府用來招待貴客之一的院子,整個院子佈置的十分精緻,就連地板都是用水一遍遍清洗過的,看上去還隱隱泛着光。
而就在慕容舒和宇文默進了院子之後,慕容舒的身份在趙府爆了光。
想不到前一刻還是一個命運任人宰割的丫鬟,此時竟然成爲了南陽王妃!雖然府上的人都不知道死去的南陽王妃爲什麼會活過來,但都因爲這個具有爆炸性的新聞震驚了!
秋葉將所見所聞告知春梅時,春梅簡直不可置信:“蓉兒竟然是南陽王妃?這怎麼可能?”
秋葉笑道:“怪不得昨晚蓉兒……不,是南陽王妃對我們說,她若是有事情隱瞞我們,希望我們不要生氣。想來就是這件事。你不知道剛纔見到大太太和大少奶奶時我有多害怕,幸好南陽王來了。要不然趙府怕是要惹上禍端了。無論南陽王妃是誰,只要她沒事就好。”雖然她對慕容舒的身份十分驚訝,但驚訝過後,仔細深想,慕容舒改名換姓來趙府一定有原因,至於什麼原因,她們也無需知道,只要慕容舒好便可。
“我還是無法接受啊,若是這樣的話,以後我們都不能跟她睡在一起聊天了。不過,若她不是南陽王妃,大少奶奶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哎呀,好矛盾。我真想現在就去見見她,好多話想要問呢。以後或許我們都不會見面了呢。”春梅一驚一乍一會子開心,一會子惆悵,當真是糾結不已。
見狀,秋葉點了下她額頭,“南陽王和南陽王妃好久都沒有見,如今好不容易相見了,當然有很多話要講了。哪裡有時間見我們?”
“哦。”春梅點頭,“那就知道將疑問都放在肚子裡,等她有時間了再問。”
趙初從新竹園離開後便去了大太太的院子。果然,父親,母親,大哥都在,見到他後,由大老爺先開口:“究竟是怎麼回事?那蓉兒姑娘怎麼會成爲了南陽王妃?”
這幾人都是不知情的,不過在得知慕容舒的身份後,都爲此深吸一口氣,幸而只是在今日做錯了事,否則當真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月多前,被廢的先帝在暗中派人謀害王妃,王爺爲了保護王妃,便對外宣稱王妃葬身在大火之中,之後便將王妃交由我保護,爲了不讓人得到王妃的消息,唯有爲王妃改名換姓。之後的事情,父親母親,大哥都知道了。”趙初沉聲解釋道。
大老爺和大太太面面相覷,神色凝重,畢竟今日的事算是衝撞了南陽王妃。
看出了他們的顧及,趙初接着說道:“請父親母親放心,我們趙府保護王妃有功,就算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衝撞冒犯了王妃,王爺是不會怪罪的。”
聞言,大老爺和大太太都是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甚好。其實趙家幾百年根基,若不是爲了保住家族長久,他們的也不會退居朝廷,畢竟當時趙家可是掌握了朝廷的一半天下。可樹大招風,也容易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便在幾年之內退居朝廷,如今雖是大華國第一家族,但卻對皇家沒有了威脅。
如今,還是安安穩穩甚好,莫要再將趙家推到風頭浪尖上,否則引來滅族之災。
趙晨輕皺兩眉,失神片刻,原來她還有這一番經歷,怪不得會如此特別。
趙初餘光掃了一眼失神的趙晨,暗暗擔心。趙晨性子要強,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子對慕容舒那般用心。不過,他就算不能放下也必須放下。
“你聽說了沒?蓉兒竟然是南陽王妃!聽說是爲了躲避已廢先帝的追殺才會來我們趙府。我以前就覺得她身上有着你我都沒有的尊貴氣息。想不到她竟然是如此尊貴的身份。我覺得她真好,若不是她我臉上那些惹人厭惡的痘痘就不會漸漸變少。”趙倩口氣滿含驚訝的開心的說道,話落,她便伸手撫摸着逐漸變的細滑的肌膚。
錢悅自從知道慕容舒的身份後,面色就奇差,那大少奶奶都落得那般的地步,之前她那樣對慕容舒,若是慕容舒記仇,她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了!當下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好開心的?”
趙倩撅着嘴,眨了眨眼,不以爲意。她多少知道點兒錢悅和慕容舒的過節。不過,她不認爲王妃會是那般小氣的人。
新竹園
房中,淡淡的薰香飄蕩在鼻尖。慕容舒站在窗前,宇文默站在她的身後。
她沉默,他等待。
“舒兒,我不會花言巧語許下更多的誓言,不過,我可用行動證明,我以後不會在讓你單獨面對,也會護你周全。”宇文默見她一直不語,這一個月來一直伴隨着他心底的苦澀感油然而生,他怕失去她,從他得知她要葬身在火場時,他便是撕心裂肺般的害怕。山陵般霸氣俊秀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她。
慕容舒收回放在窗外的眼光,緩緩的轉過身面對着他,良久後才沉聲道:“爺知道嗎?當你出現在妾身面前的時候,妾身竟然欣喜若狂,那種感覺出乎妾身的預料。”她從未想過他會在她心裡留下什麼,她自認一直保持着清醒。可就算她不想承認,面前的這個男人,的確在她沒有預料到的時候進入了她的心。
聽言,宇文默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他眼眸灼熱的望着她。
“可妾身要的,爺給不起。”她有些酸澀的接着說道。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她在那一年多的日子裡喜歡上,又或者愛上他了,可她有她的堅持,她不能在所謂的愛情中,迷失自己。
宇文默心跳如擂鼓,但聽了她這句話後,濃黑的劍眉緊緊的蹙起,“我給的起。”
“妾身要的是爺身邊終生無二婦。”慕容舒嘴角微勾,笑容明媚如煙花般絢麗。眼前彷彿又出現了不久之前,他聽到她的話後,那不可置信的模樣,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宇文默緊鎖眉頭,深深的凝望着她。“舒兒,你爲何如此堅持?告訴我原因。”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也是深感不可思議的。這也是他不瞭解她之處。
慕容舒仍舊明媚的笑着:“我善妒,嫉妒如狂。我的男人不可有別的女人,別說是妾,就是時人最推崇的去青樓風流,我也是不允許。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