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接着大笑起來:“哈哈,夏雨啊,你這孩子講話可真有意思,什麼都敢想,什麼事情都能想出來……你簡直比阿姨還敢想啊,你這玩笑,可是開大了!”
聽媽媽的口氣,她顯然是把夏雨的話當做了玩笑話,以爲夏雨是在搞惡作劇,根本沒當真。
夏雨咧嘴一笑:“嘿嘿……這世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如果叔叔阿姨敢接納我,我就敢這麼做……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哦,我可是說真的哦……”
媽媽一愣,看看爸爸,又看看我。
我這時對夏雨說:“你整天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把玩笑話說的和真的一般,熟悉你的人知道是開玩笑,我爸媽剛認識你,可是猜不透你的話的……不準再胡說八道亂扯了,適可而止!”
說着,我狠狠瞪了夏雨一眼。
夏雨衝我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不說話了。
爸爸用沉思的目光看着我,沒有說話。
媽媽看看爸爸,又看看我,眼神裡也閃過一絲疑問的目光,接着也不說話了。
大家一時都沉默了下來。
一會兒,秋桐說:“叔叔阿姨,我們打算初六回去……初七就上班了。”
媽媽點點頭:“嗯……也好,你的身體基本也恢復了……回去阿姨也放心了,記住,回去後,還是要注意休息的啊……”
秋桐點了點頭。
夏雨睜大眼睛看着秋桐:“咦——秋姐,你不就是來例假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還需要休養這麼久?”
夏雨真的以爲秋桐身體不舒服是來例假造成的,聽媽媽說起這話,纔開始有疑問了。
夏雨這麼一問,秋桐的神色有些尷尬了。
媽媽看看夏雨,又看看秋桐的神色,接着笑了下:“是啊,秋桐就是因爲來例假身體不大舒服啊,不過前幾天出去玩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我才叮囑她要注意休養。”
媽媽似乎覺得流產這樣的事讓更多人知道了不好,主動替秋桐打起掩護來了。
夏雨似乎接受了媽媽解釋的理由,點點頭:“哦……原來如此……秋姐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麼一個大美人摔傷了,可疼死我嘍。”
夏雨的話讓爸爸媽媽又笑起來。
秋桐沒有笑,站起來說:“你們先聊着,我去安排小雪睡覺。”
這時,雲朵也站起來,對夏雨說:“時候不早了,我們也休息吧……你和我一起睡吧?”
夏雨點點頭:“好,今晚我摟着小朵朵睡覺覺。”
大家都笑起來,雲朵臉色微微紅了。
然後,秋桐帶着小雪出去了,雲朵和夏雨和去了自己房間休息。
堂屋裡剩下我和爸媽。
媽媽這時看着我:“小克,這個夏雨……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啊,這丫頭是不是對你……”
爸爸也看着我,眼裡帶着同樣的疑問。
我的心裡有些慌亂,說:“她就是喜歡開玩笑,講話沒有個尺度,你們不要當真……我和她是客戶關係。”
“真的只是客戶關係?”爸爸看着我,加重了語氣。
我含糊其辭地點點頭:“額……是客戶關係!”
“客戶關係怎麼會千里迢迢跑來我們家?”爸爸追問了一句,顯然,他疑心未減。
“她好玩,來玩的!”我說。
爸爸不說話了,帶着疑問的目光看着我。
我低頭,不敢看爸爸審視的目光。
一會兒,媽媽說:“小克,你不用瞞我和你爸了,其實媽不傻,媽看的出來,夏雨這孩子對你有意思……只是,咱家已經有海珠了,你是大人了,做事要深思熟慮,要三思後行,你不能對不住海珠,也不能傷害人家夏雨……冬兒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媽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現在的海珠和夏雨,你要謹慎處理好和她們的關係,不要傷害人家女孩子……哎,說真的,要是政策允許,媽媽還真想。”
爸爸這時打斷媽媽的話,看着我,語重心長地說:“小克,你是一個男人,男人,要學會承擔責任,感情的事,不要遊戲,不要玩耍,要嚴肅認真對待,講責任,不僅僅是對人家負責,更是對自己負責!”
這時媽媽又說:“你爸爸說的對,你是咱家的男子漢,是爸媽的驕傲,是家裡的主心骨,是家裡的頂樑柱,這做人做事,除了要講責任,還要講良心,這是咱家人做人的根本,任何時候,都要記住做人要講良心……咱易家祖祖輩輩沒幹過缺德事,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千萬幹不得啊……”
爸媽的話仿錘子一般敲打着的內心,我不由點點頭:“嗯,我記住了!”
接着,媽媽突然無聲地笑了起來。
爸爸看着媽媽:“你笑什麼?”
媽媽說:“我笑我兒子有本事啊,那麼多女孩子都喜歡他,我生的兒子,我感到驕傲和自豪啊,呵呵……今年過年可真熱鬧,家裡一下來來了5個如花似玉的好閨女……哎——可惜啊可惜,這政策要是允許啊……”
爸爸瞪了媽媽一眼:“我看你就是喜歡做白日夢!”
媽媽又笑起來。
我這時想起白天李順來的事,對爸爸媽媽說:“對了,你們千萬要記住一件事,小雪出的那事,還有,秋桐懷孕流產的事情,家裡不管來了什麼人,都不要說起……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來!”
我這是未雨綢繆,我擔心李順會過幾天打着開看我爸媽的名義問起這事。
爸爸媽媽點點頭,媽媽說:“當然了,這樣的事又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媽媽誰也不會說的,剛纔夏雨問起來媽不是也沒說嘛……畢竟,我還是要維護秋桐的面子的……傳出去不好聽嘛……你一個大男人想的倒是很仔細,你放心好了,媽誰也不會說的!”
我放心了。
然後,媽又問起海峰和雲朵的事情:“海峰和雲朵怎麼樣了?這次雲朵來我們家過年,海峰今天走的時候,怎麼不帶雲朵去他家玩玩呢?我本來今天想私下問問雲朵的,怕她難爲情,就沒問!”
我說:“我也不知道。”
爸爸這時說:“恐怕是關係還沒有最後明確下來吧,這個時候去恐怕有些不是很合適……海峰和雲朵恐怕是有自己的考慮的,這事老婆子你就少操心吧,孩子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做好的。”
媽媽說:“雲朵現在是我們家的閨女,
我這個做媽媽的,操心是必要的必須的,當然,我們不能代替雲朵的親生父母,但是,我們也不能不管不問啊……雲朵和海峰定親的時候,我們是要和雲朵親生父母一起去海峰家喝酒的哦……”
爸爸點點頭:“那倒也是……其實,要是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倒該去內蒙古雲朵的家裡去看看她的父母,人家的閨女成了咱的幹閨女,咱們兩家怎麼說現在也是親戚了,這既然是親戚,就要走動走動嘛。”
“好啊,我還真想去看看……只是這內蒙古,想想就好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便能去看看呢。”媽媽說。
我說:“等合適的機會,我帶你們去!雲朵家在大草原,風光很美的!”
媽媽笑起來:“草原再美,也沒我閨女美啊……”
爸爸笑了,我也笑了。
然後,我起身回房間休息,爸媽也歇息了。
第二天很平靜地過去了。
第三天,初六,一大早,我和秋桐夏雨雲朵小雪辭別爸媽,去寧州。
機票早就已經訂好,下午3點的。
海峰給我們訂的機票,他和海珠還有我們一起回去。
海峰本想給冬兒也訂機票的,只是冬兒沒有答應,說自己會安排回去的事,不用海峰操心。
當然,今天去寧州,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和海峰要去殯儀館參加段祥龍的追悼會,冬兒最終也答應去。
爸媽依依不捨地送我們上了車,我們直奔寧州而去。
四哥和我發了手機短信,他上午直接坐飛機去瀋陽,然後開車回星海。
到寧州後,我們在天一廣場和海峰海珠會合了。
我安排秋桐海珠夏雨雲朵帶着小雪在天一廣場玩,然後去附近的梁祝公園遊覽,海珠做導遊。
我和海峰直接去了殯儀館。
到殯儀館後,我們見到了冬兒,她自己來的。
在登記現場,我和海峰見到了昔日的一些同學。
大家見面,不免唏噓了半天,神情都有些默然,有同學問起我的現狀,我含糊地搪塞了幾句,沒有說出個大概來,大家見我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追問。
畢竟,這個場合,不適合敘舊。
冬兒登記完就走到了一邊,沒有和我們交談一句話。
似乎,她不想讓我的同學看到她,不想讓我和她成爲同學談論的對象。
和幾個同學簡單交談了幾句,我和海峰走到一個角落抽菸。
我邊抽菸邊用目光掃視着周圍的人。
突然,人羣中微微一陣騷動。
我看去,一行人正大搖大擺穿過人羣走來。
看到他們,我微微一怔。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順,身披黑色的風衣,頭戴黑色的禮帽,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鏡。身後,跟着4個同樣身板挺直戴着墨鏡穿一色黑西裝的平頭小夥。
一行人臉上都毫無表情。
李順來了,他親自來參加段祥龍的追悼會了!
這一行人的出現,格外引人注目,大家都看着他們,竊竊私語。
我沒有想到李順會來參加段祥龍的追悼會,還是如此派頭。
第1017章瘋了
海峰此時也看到了李順一行,他雖然早就知道李順,但是他從沒有正面和李順打過交道,此時,他似乎不知道這個威風凜凜的大佬就是李順。
“這個人是誰?”海峰低聲對我說。
“李順!”我同樣低聲說了一句。
“李順?”海峰的聲音吃了一驚,接好看着我:“他——他就是李順?”
我點點頭。
“他怎麼來了?他來這裡幹嘛?”海峰接着又看着李順。
我沒有說話,眼睛盯着李順。
“難道……李順和段祥龍認識?他怎麼會認識段祥龍?”海峰的聲音提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迄今爲止,海峰一直不知道段祥龍早就混黑社會的事情。
“他們早就熟悉!”我說了一句。
海峰兩眼直直地看着我,喃喃地說:“早就熟悉……早就熟悉……難道……段祥龍也和黑社會有交道?他……他也涉黑?”
我點了點頭。
海峰臉上的表情有些震驚,接着說:“那……那……段祥龍的死,會不會和他涉黑有關?”
“不知道!”我面無表情地說。
“想不到……想不到……這世界瘋了……這世界完全瘋狂了。”海峰繼續喃喃地說。
我這時看到冬兒也發現了李順一行,而李順似乎並沒有看到她。冬兒的身體往人羣裡縮了縮,往上拉了拉圍巾,遮住了半個面孔……
李順這時環顧了下四周,接着就看到了我和海峰,沒有停頓,大步向我們走來。
“他衝我們來了。”海峰低聲說了一句,眼睛看着牆角,聲音有些緊張。
“不用理會他!”我也看着牆角說了一句。
這時,李順走到了我們跟前,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回過頭,看着李順。
“你早就來了……我知道你今天會來的!”李順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我看看李順,又看看他身後的四個黑西裝,他們衝我恭敬地點頭,然後站到一邊。
衆目睽睽之下,我感到渾身不自在。
“沒想到你今天會來!”我說。
“我昔日的戰友要走了,我當然要來送送他,這是人之常情!”李順說着,看着海峰,然後問我:“這位是……”
“我的同學海峰!”我說。
海峰這時看着李順,表情漠然,眼神平淡。
我接着對海峰說:“海峰,這位是李老闆!”
“海峰……和海珠是什麼關係啊?”李順說。
“海珠是我妹妹!”海峰不卑不亢地說了一句。
“哦……原來是海珠的哥哥啊,呵呵……久仰,久仰……來,認識下,我叫李順,李鴻章的李,風調雨順的順。”李順主動向海峰伸出了右手。
海峰略微猶豫了下,接着和李順握了下手:“李老闆好——”
然後李順看着海峰:“嗯……長得和海珠是有些地方挺像,像是一個孃的……海峰,你也是在星海工作吧?”
李順似乎早就摸清海珠有個哥哥叫海峰,在星海做事。
“是的!”海峰淡淡地點點頭。
“
嗯……你和易克是同學,一起在星海工作,很好……很好。”李順頓了頓,接着說:“這麼說,你和段祥龍也是同學了。”
海峰點點頭:“是的!”
“唉……段祥龍英年早逝,實在讓人痛心啊,我和段祥龍在生意上合作過,有過幾次交往,這次突然聽說他出了這事,感到十分震驚和悲痛,所以,我今天專門來送送他……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能過的安穩安生。”
李順臉上露出痛惜的表情,聲音也變得沉痛起來:“死者長已矣,生者尚苟存,我們能活着,多麼值得慶幸啊,我們要好好珍惜活着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好好生活,好好做事……當然,我們還要化悲痛爲力量,以更加努力的工作和更加出色的業績來悼念段祥龍,以實際行動來安慰他的在天之靈……我要如此,你們作爲同學,更要如此。”
李順的話向來顛三到底沒有邊際,我早就習慣了。
海峰卻是第一次領教李順的語言風格,不由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李順,似乎覺得李順在說夢話,或者是在癡人囈語。
這時,我看到冬兒悄悄離開了殯儀館大廳……
然後,從追悼會開始到結束,我再也沒看到冬兒的身影,她似乎是提前走了,沒有參加追悼會和遺體告別儀式。
參加完追悼會,李順帶着人直接就走了,沒有再過來和我打招呼。
我和海峰也回到市區天一廣場,和秋桐她們會合,大家一起吃了頓午飯,然後直接去了機場。
下午5點多,飛機降落在星海機場。
我們回來了。
年假結束了。
這個年假,充滿了昏天暗地的廝殺和驚心動魄的血拼,充滿了肝膽欲裂的驚魂和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過的極不平靜。
到此時,似乎這一切都暫時過去了,似乎,一切都開始平靜下來,似乎,波瀾不驚的生活又開始了……
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沒有結束,這一切都不會結束。
陰霾仍舊籠罩,糾結仍在繼續。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一個盡頭,我不知道明天的曙光在哪裡,我不知道我的明天在哪裡!
我的眼前,我的心裡,似乎一片黑暗,這黑暗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知道自己要在這近似於窒息的黑暗裡還要前行多久。
我想呼吸,卻難以提氣擴胸。
我想掙脫,卻感到無奈無力。
我在黑暗裡孤獨前行,帶着徹骨的淒冷和悲涼。
有人說,天空的幸福,是它讓希望翱翔在天空;大海的幸福,是它讓百川容納了魚兒的任性;陽光的幸福,是它匯聚了永恆不變的燦爛。而我的幸福,是感覺不到的,是我親手用自己的無知和茫然在打造一片看不到盡頭的黑暗。
我看不到自己的幸福,我找尋不到自己的幸福。
暗夜裡,我獨自前行。
與自身形影不離的影子是內心深處的黑暗。
誰能夠準確的說出影子是在白天存在的時間長還是在黑夜呢?其實有光的話,它就一定會存在,然而在沒有光的地方,到處都是隱藏的影子。
暗夜獨行,路似乎漫漫,我已經被拂面的涼風嘲諷得不再有知覺,由“冷”而帶來的刺痛感轉化爲另一種不知名的熟悉感覺,或許是麻痹。
我知道,光亮越強的地方影子越是突兀,前行的道路也就越黑暗。沒有人會爲我遞上一把手電筒,我走在同一條孤寂大路上,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聚集在一起只會是前進道路的黑暗越來越囂張。
我似乎知道,有的事情是要自己完成的,有的東西是隻能自己完成的。
誰願意做黑暗中的獨行俠?
我不得不做!我沒有選擇,我別無他法。
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一個盡頭。
我看不到我的明天和未來。
我的心裡,充滿了深深的惆悵和茫然。
第二天,初七,開始上班了!
我又回到了辦公室,又開始帶着似乎有尊嚴的面具過着人模狗樣的日子。
剛上班不久,孫東凱就帶着集團黨委一衆領導到各部門看望節後上班的大家。
新年後的孫東凱,臉上滿面春風,意氣風發。
星海的春天還沒有來到,但是在孫東凱臉上似乎已經提前感覺到了春意。
曹麗形影不離地跟在孫東凱身後,臉上同樣帶着濃濃的春天的氣息,似乎她的春天和孫東凱同步。
秋桐似乎已經將整個春節期間的所有經歷都放下了,似乎已經快速調整好了狀態,將自己的精力集中到了年後的工作當中。
孫東凱一行走後,秋桐接着就召開了經理辦公會,對年後一個階段的工作進行研究部署安排落實。
趙大健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滿臉憔悴疲倦之色,似乎他這個春節狂歡過度,還沒有恢復好身體。
發行公司的各項工作很快進入了正常軌道。
新年伊始,似乎一切都該是萬象更新。
李順在寧州的產業開始了戰後重建工作,新的夜總會正在緊鑼密鼓張羅之中,根據李順的打算,新的夜總會不論是規模還是檔次,都要超過被段祥龍帶人燒燬的那個,夜總會的名字還是用以前的2046,沒變。
同時,其他受損的產業也很快恢復了正常秩序,星海三水集團的工地也按照計劃有步驟地開始施工。
當然,在所有進行的這些項目中,李順都暗地加強了保衛力量,防止白老三再下黑手。
和李順同步,白老三也開始收拾自己的產業,被李順搗毀的夜總會和洗浴中心正在進行大規模的裝修,而且,據我得到的消息,一家更大規模的地下賭chang也正在籌建中。
似乎,李順和白老三都開始將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到了抓經濟建設上。
似乎,李順和白老三都意識到發展纔是硬道理,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只有強大的經濟實力,纔是戰勝對方的有力武器和加強後盾。
當然,雙方在進行經濟建設的同時,也都沒有放鬆抓隊伍建設,都在暗地積極招兵買馬,擴兵備戰。
海珠的旅遊公司也恢復了正常經營秩序,節後,去海南和雲南的長線團數量持續不減,去新馬泰馬爾代夫等地的境外旅遊團也很多,基本都是散拼團。
海珠最近幾天忙地不亦樂乎,她仍舊住在公司裡,經常加班到很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