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吵架事件後穆顏沁便很少能見到夏侯翎軒,整整大半月除了偶爾的在一起用膳時能看到他外兩人之間很少再有交集,白天的她甚少出門,夜間也命人早早的落鎖封了院門可以說是淡跡事外,這期間除了晨顏菀和蘇祁煙兩人日常登門晨昏定省外她的鳳梧苑可以說是人跡罕至,早幾天的時候秦琳琅還會偶爾的來請安,之後她連派人說今兒身子不適的話都免了。
沒過幾日丫鬟婆子也漸漸的在私底下浮動了起來,因爲當家主事的不是她偶爾間的冷言冷語也越發的多了,巧雲幾次心有不甘想跟她們理論都被穆顏沁攔住,穆顏沁就是要趁着這個機會看清到底哪些人用得那些人用不得,然而她的不以爲意在巧雲的眼裡卻將它視作是服軟的表現,此後好幾次巧雲也放肆了起來,巧翠私底下好幾次的幫着她遮掩可穆顏沁統統看在眼裡。
本以爲夏侯翎軒早已將自己遺忘的穆顏沁卻不想在一日清晨醒時在妝匱前的一個錦盒亦然的引起了她的注意,錦盒中安靜的躺着一對通透的碧玉簪,無比熟悉的一對碧玉簪和那日自己故意打破用來刁難巧雲巧翠的那個一模一樣,材料質地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她當即愣在了原地問,之後她有問過巧翠夜間可有人來過,巧翠二丈摸不着頭緒的樣子着實的把她嚇了一跳。
深夜她揮退了所有的下人獨自一人待在房中,一身素色紗衣的她美而不豔獨坐燈下,紗衣寬大的袖擺如蝴蝶展翅的翅膀,白瓷般的肌膚在燈下泛着透明的光澤,長髮披肩而下遮住了半身,許是在燈下坐久犯困,她撐着頭沒多會便禁不住睏意闔上了眼眸,燭光印着修長的身影一切都變的
靈動了起來。
窗外有人踏月而來獨立窗外,修長的身形在月色的照耀下更顯的絕世獨立,男子一身深藍色鍛繡長袍負手站在窗外他站了許久,直到穆顏沁沉沉的睡去時這才小心的推門進了屋子,看她只一件輕紗外衣就睡在燈下心中不免焦急,還未至三月天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她竟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真恨不得敲醒她好好的數落一番。
但看那小女人睡的如此香甜,他又不忍將她叫醒,只得小心的將她抱到一旁牀榻上,動作輕柔的就怕將她弄醒。幫牀上熟睡的小女人掖好被子後正準備離去身後卻傳來了輕柔的聲音。
“都說世上男子皆風流原本以爲會有個例外卻不知王爺也會看這踏月偷香的事情,王爺想來妾身的鳳梧苑只管大大方方的來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的萬一讓家丁看見了,傳出去還以爲是妾身夜間與人私會,到時候妾身就是長了十張嘴巴可都說不清了。”
穆顏沁原是抱着試試的心態來等夏侯翎軒,卻不想正讓她堵個正着,這些日子她總覺得半夜熟睡時她身旁都有人在望着她,可醒來之時又毫無一人,原本以爲是自己的幻覺,直到那對碧玉簪的出現她才確定確有其事,今天她故意支退下人就是爲了等候夏侯翎軒大駕光臨,而這番話也是故意對着夏侯翎軒說的。
記得那天家宴後她與夏侯翎軒鬧翻,不過幾日的時間府裡就沸沸揚揚的傳起了她與人藕斷絲連,留有餘情的謠言,而言論直指她和六王爺夏侯奕卿,那幾日無論她走到哪裡都有無形的目光打在她身上,雖然自己對這種無端的謠言從不擺在心上也不想多加辯解,可有人卻遭了殃,夏侯
翎軒在聽到下人在背後議論這件事情後,連着將好幾個婆子丫鬟直接拉出去杖責三十趕出了王府,這纔將那些無端的言論給壓制了下來。
“既然沒睡又何必裝睡,糊弄本王你覺得很好玩麼?”
沒料到會有這招的夏侯翎軒抿嘴一笑,回頭淡淡的望了已經坐在牀上的小女人一眼。
“如果不用這招怎麼能看見王爺的一番好身手全都用在了不正經的事情上,但是這樣說的話那妾身不是也值了,誰會看到一向謹慎篤定的王爺也會有這麼令人詫異的一面呢。”
這些日子她該準備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如果再不挽回他對自己的寵愛或者說是關注,那麼就連巧翠都快離自己而去了,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在看見那根碧玉簪的時候她就決定賭上一把。
掀去了身上的蠶絲被穆顏沁下了牀踩着步子款款的來到夏侯翎軒的面前,仰頭與之對視眼中帶着濃濃的笑意眸光中更多了三分瀲灩和誘人的囈語“王爺這麼做好象有失君子所爲?”
“你躲了本王這麼久現在打算面對本王了麼?”
夏侯翎軒一把將小女人拉進了懷裡,明顯的感受到小女人顫抖的身子,脣角勾起一抹壞笑,原來這小女人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淡定自若“你穿成這樣等着本王那本王是不是也可以認爲你是在勾引本王。”
“王爺好不容易這麼竊玉偷香一回,妾身也一定要讓王爺您盡興纔是,要不然不是太浪費了王爺的一番心思。”穆顏沁無限魅惑的輕笑,窗外羣星燦爛,明月高升,杏色的月將屋子裡的繾綣纏綿掩盡,今夜之後一個全新的穆顏沁由此蛻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