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王爺?那不是我在這年代的老公麼!
趙萌萌又驚又怕,一會兒見到這個素未謀面的丈夫,他說東邊喇嘛,我講西邊啞巴,那豈不是火星撞地球……
宇凌珺劍眉一挑,冷哼道:“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聽說你捱了板子,秦王這麼快就趕來啦,看來你與他之間,當真不同一般呀。”
趙萌萌咬牙不語。死期將至,多說無益,又何必再費脣舌。
見她不再解釋,宇凌珺大馬金刀地坐下,朗聲道:“傳!”
他倒要看看,接下來會是怎樣一出好戲。
宇文瑜邁着沉穩的步子踱進來,趙萌萌只覺眼前一亮。
這個身着明黃色袍服的男人,年紀竟與宇凌珺相仿,眉眼間也頗爲相似。只是他少了宇凌珺那特有的清秀,倒多了幾分陰鷙,看起來更顯深沉。因着皇叔的身份,他在宇凌珺面前絲毫不見卑謙,反而比皇帝更顯霸氣。
唔,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就是我的丈夫……突然間趙萌萌覺得很開心。宇文瑜不是“大叔”,這個驚喜遠遠勝過當初有人從井口扔下繩索來救她。她不自覺再次打量着這個英俊的男人,臉上不經意現出一絲笑意。
我就說我不會那麼倒黴,穿越成一個太監這麼慘。看來老天爺對我還算不薄,居然給了我這麼一個又帥氣又有權勢的老公。想不到在我的那個年代我是可憐沒人愛,穿到這裡卻豔福不淺……哈!
她心中正暗自得意,宇文瑜已然發話了:“臣宇文瑜,參見皇上!”
宇凌珺口中雖稱“皇叔不必多禮”,身子卻紋絲不動,既不擡手示意他起身,更別說上前攙扶,完全口不對心。
你們可是親叔侄啊!
趙萌萌心中一陣嘆息,卻也無可奈何。
秦王宇文瑜目不斜視,對着皇帝朗聲道:“近日本王聽說了一些關於本王的流言,事關重大,本王若不親自前來解釋清楚,恐怕會惹來橫禍。本王雖然兵權在握,卻萬不敢違背先帝的遺訓,擁兵自重,甚至妄想取而代之。平安的確是本王門客,但他所做的一切,本王並不知情。若不是流言傳來,本王還不知有此事。皇上,平安上個月便從王府無故失蹤,本王正四處找他呢,想不到他居然打起了玉璽的主意。偷盜玉璽,那是他自己的打算,根本與本王無關。事實如此,還望皇上明鑑,澄清流言蜚語,還本王一個公道!”
宇凌珺聽罷,不禁呵呵笑起來。他這一招倒用得巧妙,將整件事往平安身上推得乾乾淨淨,自己倒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過既然他肯爲自己找臺階下,他也不能將他逼得太緊。畢竟手中證據不足,如果不能將他一把扳倒,那就不要輕舉妄動。
他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輕鬆地道:“皇叔說哪裡話。僅憑平安一面之辭,朕怎麼會認定此事與皇叔有關。皇叔多慮了。”
趙萌萌心中暗叫不妙:這大蘑菇說話還真有一套。那言下之意豈不正是,僅憑秦王你一面之辭,又怎麼會叫我相信不是你指派平安前來盜取玉璽的呢。
宇文瑜當然聽得出這弦外之意。他喉嚨裡悶悶地哼了一聲,道:“並非本王多慮。空穴來風,必出有因。本王一心輔佐皇上,爲皇上鎮守邊關,不想卻被他人中傷,叫人好不心寒。平安爲了一己私利,竟然要拖本王下水,顯然有人從中挑唆。如今玉璽未得,他一定還會再露面的。皇上,爲了
本王的清譽,只要抓到平安,本王情願同他當面對質!”
宇凌珺幽幽地道:“聽皇叔意思,朕必須用玉璽作餌,方能釣到平安這條大魚囉?”
秦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宇凌珺微微一笑:“可是皇叔有沒有想過,萬一玉璽真的被盜,那朕又該作何應對?”
秦王死死盯着他的眼,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沉默後,還是沉默。雙方劍拔弩張,互不相讓。
趙萌萌被他們所製造出來的緊張氣氛壓迫得幾欲窒息,彷彿空氣在這一刻被生生抽空。她低頭垂目,不敢正視任何人,生怕自己的任何舉動,便會遭來無望之災。
秦王恨恨地咬牙道:“皇上是不想爲本王申冤了?!”
宇凌珺不露聲色地看了看秦王瑜,略一點頭:“皇叔放心,宮中人才濟濟,一個小小的平安,何需當真用玉璽相誘。皇叔稍安勿躁,朕自當活捉平安,還皇叔一個清白!”
“如此,先謝過皇上!本王就回去靜候皇上佳音了!”宇文瑜朗聲叩拜,轉身就走。
宇凌珺頤指氣使地衝着趙萌萌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替朕送送皇叔!”
又是我?!這點小事,吩咐小圓做不就完了?還是,你故意要試探秦王同我的關係究竟深到何種程度?
趙萌萌硬着頭皮應了一聲,跌跌撞撞地跟上前去,俯身行禮:“恭送十四王爺!”
宇文瑜悶悶地哼了一聲,徑自向前走去。
由始自終,秦王宇文瑜都沒有正眼瞧過她。趙萌萌頗有些失望。看來,這個年代的趙萌萌在王爺心目中,不過如此;那她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