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驚歎步聆音的輕功的同時,更是唏噓,原來這看着妖嬈的小姑娘發起火來更加美豔,一張小臉白裡透紅,一雙瀲灩的美目更是泛着豔光,十分靈動。
“有何不敢!”丁善閃身同時,也不悅大喝。
同時,朝他剛剛走出來的位置高聲喊道:“還請郭兄與趙嬋一起出面,爲在下作證。”
趙嬋臉色通紅,十分爲難的看着郭承安惱怒不悅的樣子,怯怯的站起身,拉着他一起走出衆人視線。
“有勞郭兄。”丁善朝郭承安拱手。
又衝他身邊的趙嬋柔聲說道:“蟬兒妹妹,不要怕,當着天下英雄的面,大膽的講出事實,也好替趙伯父討個公道。”
“哼!要你多事。”郭承安不悅冷哼。
又是妹妹又是伯父,要讓他相信兩人沒有苟且之事,怎麼可能!甩開趙嬋的手,站在一旁不說話。
“……好。”趙嬋怯生生的說了一個字,咬着脣不知道接下來該這麼辦。
丁善接到郭承安的冷眼,尷尬的僵立當場。
片刻,又擡手朝凌霄峰說道:“還請凌盟主秉公處理,還趙家一個公道。”
凌霄峰蹙眉,擡手示意場中衆人安靜,面對着趙嬋問道:“你可是歸離鎮趙家莊,趙員外之女趙嬋?”
“是。”趙嬋微微一福,行禮。
“那剛纔丁善所言是否屬實?”凌霄峰再問。
“確實屬實。趙家上下八十三人,全都死了,若不是當日表哥及時帶我離開,我,我肯定也是要隨爹爹一起去的……”趙嬋楚楚可憐的說着,越說越害怕,越說越委屈,忍不住當場落淚。
“你是趙嬋表哥?何門何派?”凌霄峰一見趙嬋哭了,便不忍再問下去了。
又問向旁邊的藍衫少年,此少年眉清目秀,紫玉金冠,書生打扮,穿着奢華,寶帶纏腰,腰佩羊脂白玉墜飾,雖帶着一柄長劍,但看着不像混跡江湖的人。
“在下郭承安,是錫城郭家長子,事發當日,在下確實在一旁,只是他們爲何爭執不甚清楚,似乎牽扯到某個公主。再來就是突然打起來,在下學武不精,趁着混亂,便拉着表妹躲起來,卻不想,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回到趙家莊,發現裡面的人全死了,趙剛被壞人所害,慘死在地下密室裡,死不瞑目。”
郭承安面色不愉,卻十分平靜的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這樣看上去他是站在一個公立的角度,並無偏幫的意思。
“趙家衆人慘死是事實,而光明聖教參與其中也是事實,不知道商教主有何要說的。”凌霄峰沉吟片刻,沉聲問商湛。
商湛微微一笑,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一切就但憑凌盟主定奪了。
“趙嬋小賤人,你爲何不說趙剛爲什麼會讓光明聖教的人進出趙家,又爲什麼不說當時趙剛卑鄙無恥的出爾反爾,不僅如此,還讓喬縣令派人圍住趙家莊,打算將我們全部誅殺?這些又爲何不說?你們口口聲聲仁義道德,卻做出卑鄙齷齪的事情,當真比我們這些人更無恥!”
古泉氣極,卻又礙於商湛和步聆音的警告,只能在口頭上辯駁,出口惡氣。
她這話一出口,廣場上的人忍不住了,原本靜靜看戲的衆人,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除了幾個大幫派的掌門人,幾乎都在議論紛紛。
“難道還有大家不知道的內情?”
“這事看着趙家受盡委屈,可是單憑趙嬋以及表哥郭承安的片面之詞,卻也說不過去,本身就是他們佔理。”
“怎麼說,他們都是親戚關係,難免不會有包庇之嫌。”
“也是,如果爲了公正公平,一定要找個不相干的人作證才行。”
“哇——原來還有這事啊,看來也不盡是魔教人的錯。”
“小聲點,誰知道這事究竟誰對誰錯?替魔教人說話,就是與武林正派爲敵,看看再說……”
“這丁善是怎麼回事,也不弄清楚就貿貿然出言,現在可好了,各自有理有據,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凡事都有變故,大家有商有量纔好,沒什麼不能談妥的啊,無論如何,魔教誅殺趙家一家人,傷及無辜,就是不對。”
“說不定還有什麼內情呢,只是人家沒有說出來而已,我們靜觀其變吧。”
“對,我們相信凌盟主,肯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
“……”
葉念芝那一桌人,最喜歡八卦的兩人,卻反而什麼也沒有說,大家心中隱隱覺得不妙。
尤其是葉念芝,因爲她感覺到,這其中定有什麼隱情,更是因爲知道此事牽扯白霜月,所以,覺得這次的事件,不能單純的看表面紛爭,說不定又是那個幕後黑手在搞鬼。
“這位姑娘不必動怒,老夫自然不會聽信一面之詞,如果真有什麼隱情,還請說出來,自然也不會冤枉了你們。”凌霄峰捋了捋鬍鬚,說道。 шшш _тtκan _¢ 〇
他聲音平平,卻蒼勁渾厚,讓人一聽就知道這人內力精深。
“哼!算你還識相,沒有老糊塗!要是你處事不公的話,我定然不放過你們,包括在座的所有人,別說我狠心,只怪你們是非不分,顛倒黑白,若是真覺得冤枉,死了也是活該!”
古泉勾脣一笑,冷冷的說着,眉目流轉間,霞光溢彩,只是說出口的話卻狠毒無比。
“哈哈……古姑娘天真爛漫,‘鬼醫’之名實在聞名不如見面啊!”凌霄峰聽完大笑着說道,
他直到這個時候才認出來這嬌俏的小姑娘竟是當今江湖傳聞已久的鬼醫。她素有千面聖手之稱,也是因爲她易容術高超絕倫,經常扮成各種模樣蠱惑衆人。
雖然見過她真面目的人不多,但此刻根據她的樣貌及說話態度,身邊的人的裝扮,都能猜出她就是鬼醫不會有錯。
“凌老頭,還算你有點眼力嘛!”古泉妖嬈一笑,又恢復到剛開始的樣子。
步聆音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脣角抿成一線。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古姑娘,詳細說一下事情經過,可好?”凌霄峰被她的樣子逗樂了,大笑說道。
“哼!我說,你們就信?不怕我們這些所謂魔教中人歪曲事實,爲自己辯解嗎?”古泉冷哼,神情倨傲不屑。
“自然不怕,在座的都是有識之士,是非黑白還是能分辨的。”凌霄峰精銳的雙眸掃視全場,全場鴉雀無聲。
“趙員外答應幫助我們找到大名府,而條件是讓本姑娘給趙嬋治理瘋癲治病,趙嬋可有此事?”古泉翹起脣角,妖嬈的笑,卻言辭狠戾的衝趙嬋發問。
一句問話再次驚炸全場,大家都靜靜等着趙嬋反應。
“我……我不……不知道。”趙嬋滿臉通紅,剛止住的眼淚再次在眼眶中打轉。
“哼!無膽鼠輩!”古泉嫌惡的瞟她一眼,繼續說道:“等我治好的趙嬋的病,讓趙剛交出大名府時,他卻出爾反爾,不僅如此,還聯合喬縣令,在莊園佈置士兵,打算將我們全部殺死,這纔有了我們反抗,至於趙剛爲什麼會暴斃於自己家中密室,這就不清楚了,不過這種出爾反爾的小人,死有餘辜!”
“趙剛之死,是我殺的。”商湛坐着沒有動,在古泉說完之後,淡淡一笑,溫柔一句話卻如重拳出擊,打在所以人的心坎上。
古泉也十分震驚的看着他,喃喃說道:“就算如此,也應該是另有原因吧。”
“是,因爲趙剛將我一位朋友囚禁於密室,試圖虐待殺害,等我趕到的時候,密室裡已經死了三人,而我的朋友也差點重傷死去。所以,在下不得已,纔出手一掌將他斃命,還望凌盟主定奪。”
“這,你朋友現在人在何處,可否出來做個見證?”凌霄峰再次目光炯炯的瞪着商湛,心裡已經十分確定,這傢伙狡猾腹黑之極!
這種當着面的承認自己殺人,說明有十足的殺人理由,而只要理由充分又能服衆,殺一個人其實是件小事。
因爲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哪個人手上是沒有幾條人命的,只是要理由而已。
但同時,心裡面又暗自佩服此人勇氣可嘉,敢當着天下人的面前承認自己殺死趙剛,說明他是個有擔當的人,脾性也是光明磊落,不屑做些苟且齷齪的事之後還要爲自己辯解。
“唔……這個嘛,不行,其實整件事情的見證者頗多,只要凌盟主仔細查下去,還是能找到別的見證人的。”
商湛衝他溫柔一笑,漆黑的雙眸閃着精銳的冷光,眼神已經在警告他不準再提這個事。
也讓他明白,他所謂的朋友,有也好沒有也罷,都不能細究,只能含糊帶過去。
“不——!不是這樣的,爹爹與他們反目成仇,是爲了商教主刻意隱瞞的這個人,這個人是……她是……”趙嬋驚聲尖叫,卻說到關鍵地方,支支吾吾。
事實上,她想說出事實真相,替爹爹辯解,心裡卻又不想將喜歡的那個人供出來,讓她惹上麻煩。
這個時候的趙嬋還是很善良很喜歡方艾伊的,也因爲心中一直保留着最初的那點喜歡,纔在方艾伊對她冷漠如陌生人的時候,產生了怨憤心裡。
“趙姑娘,有什麼話請大膽說出來,老夫定然將解開所有真相,還你一個公道。”凌霄峰似乎抓住點什麼線索,所以纔會用鼓勵的眼神看着趙嬋,讓她大膽之言。
而這時,在樹上一直看熱鬧的人忍不住了,左微蹙眉,極小聲的說道:“公主,要不要屬下派人去將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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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若你出現的話,會惹大麻煩,不妥。”方艾伊麪無表情,眼睛死死盯着廣場中央的趙嬋。
她倒要看看趙嬋對她究竟有幾分真心喜歡,或者爲了她爹爹的清譽又可以忍下自己的私-欲,成全他們趙家。
“伊伊,這個女人真是個禍水,要不要我使點小手段,讓她說不出口?”小雪幽綠的狼眼睛同樣緊緊盯着趙嬋,用意念問方艾伊。
“再等等……”方艾伊沒動,想再等一下,靜觀其變。
非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出手,因爲整件事情本身就跟她沒直接的關係,她只不過無意間被扯進他們的恩怨罷了。
而且,通過這件事,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出這些人對她的態度,也好確定自己以後對他們的態度。
這時場子中央又出現變故,原本趙嬋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軟軟的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郭承安一驚,丁善更是奔上前去仔細查看,確定趙嬋沒生命危險。
轉過頭來,十分憤怒的指着古泉說道:“說!你到底用了什麼毒,讓蟬兒妹妹暈倒,拿出解藥來……”
“哈,丁少俠果然夠英……熊……的啊!你那隻熊眼看見你姑奶奶用毒了?”古泉不悅瞪回去,說到那個‘熊’字時,更是加重語氣,咬牙切齒!
丁善尷尬站立,卻依舊憤怒的指出:“不是你會是誰?!天下盡知鬼醫醫術高明,毒術更勝醫術,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之下,身中劇毒而亡,卻查不出來死因。”
“哈哈哈……熊崽子,倒是要謝謝你的誇獎啦,那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中毒了呀?”古泉嬌滴滴的大笑,說着蓮步輕移,靠近丁善。
丁善畏懼後退,長劍擋在胸前,隨時準備出手。
“泉兒!不可放肆——”商湛微笑輕斥。
“不可動手!”離丁善最近的衡山派掌門出手,拉住丁善,歷喝。
“今日是凌盟主大壽之日,不可動刀劍,更不可動手打架鬥毆,掃了興致。”華山派掌門也出面勸解。
“說起來,這件事是由在下引起,實在是慚愧,還望凌盟主不要見怪!”商湛起身,朝凌盟主作揖,道歉。
“好說好說。”凌霄峰虛浮一把,同樣回禮。
趙嬋暈倒,是他暗中出手所致,但不能說。
眼看着真相就要浮出水面,而商湛並沒有要將那人交出了,所以,只能先將重點人物放倒,等壽宴一過,衆人離開之後,在從長計議此事也不遲。
他也相信在座的一些高手看到他出手,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他的用意,悶着不說而已,衡山派和華山派都出門維護調停此事,就更沒有人敢非議什麼了。
如意算盤總是打得好的,但凡事總會有意外,而這件事,就在幾個少年不知情的情況下惡化了,越鬧越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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