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的刀具,其他的東西對你來說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了,走吧!”刀一和刀二猛然止住了笑,然後由刀一對彭白說道。
彭白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了肖爺爺,在肖爺爺的點頭下,彭白高興的跟在了刀一和刀二的後面向外走去。
彭白心中有着無法形容的興奮感,不需要帶衣服褲子,甚至不需要帶錢,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彭白今後的生活都由刀一和刀二兩位老人負責了,也就是說,彭白今後就要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一想到吃東西不用給錢,新衣服新褲子拿來就穿也不用給錢,彭白的心中就非常的爽。
坐上刀二駕駛的一輛雖然破舊,但是聽發動機的聲音卻非常有力的汽車,三人離開了嘉誠廚藝學院。
彭白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坐車是一種享受,看着車外的景物快速的倒退,讓彭白很有一種愉悅的感覺。
但是這種新鮮感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被時間和路上的顛簸完全抹去了,原來平坦的大路現在變成了崎嶇的小路,彭白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崎嶇的,沒有任何平坦的山路。
在這種無法形容的顛簸中,彭白的胃裡面剛剛吃下去的東西伴隨着彭白的身體一上一下,有的時候都已經衝到了喉嚨處,又被彭白強嚥了下去,這幾天彭白已經見識過了刀一和刀二兩位老爺爺對這輛可以稱之爲老爺車的破車的愛護程度,如果自己把肚子裡面的東西吐在了車上,沒準立刻就會被兩位老人幾腳踢下車去呢!
如此的顛簸生活過了整整一個星期,當彭白以爲自己的受苦日子已經結束的時候,一片原始森林出現在彭白的眼前,彭白這個時候才認識到,自己受苦的日子並不是已經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揹着一大袋子各種裝備,彭白跟着兩位老人走進了這座罕有人煙的原始森林。
當一棟用木頭蓋壘而成的木房子出現在彭白眼前的時候,彭白不用多想就已經知道,這裡就是自己進行刀功訓練的地方了。
這一夜是彭白離開嘉誠廚藝學院睡得最爲舒坦的一夜,雖然各種動物的叫聲讓彭白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立正了一晚上,即使如此,彭白還是呼嚕震天的睡到了大天亮,連續幾日顛簸的辛苦在這一晚上全都從彭白的身體內消失了,由此可見,彭白的恢復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睡的舒服不?”刀一看到彭白睜開雙眼,笑着問道。
“舒服。”彭白如實回答道。
“吃點東西吧!”刀一丟給彭白一塊乾硬的和石頭一樣的大肉包子,彭白一看這個大肉包子的外形就知道這是從嘉誠廚藝學院帶來的,一個星期的時間啊!如果不是現在還是冬天,溫度低,恐怕彭白手中拿的這個贏的和石頭一樣的“包子”上面應該佈滿了白色或者是綠色的絨毛纔是。
就着冰冷的清水,彭白好不容易纔吃下這個冰冷堅硬的“石頭包子”,彭白髮誓,這輩子他再也不吃包子了,因爲剛纔最後一口彭白爲了將這次受苦的時間和次數減短,一口吞進去五分之一左右的包子,結果卡在嗓子眼裡面差點沒把彭白活活噎死,當這個罪魁禍首好不容易進了彭白的肚子,彭白的胃裡面早就灌滿了冰冷的清水。
“吃飽了沒有?沒有吃飽這裡還有。”刀一打開了彭白昨天背進來的大袋子,立刻,彭白的眼睛直了,冷汗下來了,頭腦當機了,在這個袋子當中,竟然是滿滿的石頭包子。
“飽了,我都感覺有點撐的慌了。”彭白連連擺手說道,他可不想再感受一次被包子弄死的酷刑了。
“飽了?給你,去砍柴吧!你願意砍樹就砍樹,願意揀柴就揀柴。”刀一遞給彭白一把和彭白差不多高,光是金屬部分就有臉盆那麼大的超大斧頭。
彭白在茫然當中接過了這柄大斧頭,差點脫手將斧頭丟到地上砸到自己的腳面,這柄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大斧頭竟然有彭白練習腕力的大鍋那麼重,彭白已經開始在想象,自己掄着這麼大的斧頭砍樹的情景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刀一看到彭白依然傻傻的站在那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喝道。
“是……是……”彭白還能說什麼?聽話辦事纔是硬道理。
拿着超大的斧頭走出木屋,彭白繞了一圈,在木屋無法看到的死角,彭白丟掉了大斧頭,拿這麼大的傢伙幹活,不是要活活的累死他嗎?反正刀一剛纔說了,不管是砍樹還是揀柴,彭白當然選擇揀柴而不是砍樹了,白癡纔會選擇砍樹呢!
四處轉了一下,彭白是越找心越涼,按理說這種原始森林,總會有點殘枝斷葉的落在地上,可是彭白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幾根手指頭粗細的樹枝而已,爲了這幾根細細的樹枝,彭白付出的代價是不知道抓到了什麼動物留下的排泄物,噁心的彭白把剛吃進去的早餐全都吐了出來。
就地取材已經是不切合實際的事情了,彭白只好操起了這柄超大超重的大斧頭,然後選擇了一棵在周圍的樹林來說最細的小樹,除了這顆小樹以外,其他最細的也有彭白的腰那麼粗,幾人合抱的大樹彭白是打死也不會選擇的,那麼粗的樹,砍完了估計彭白也累死了。
哼哧哼哧的廢了吃奶的力氣,彭白才勉強將被他砍的已經面目全非的小樹砍倒,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但是當彭白拖着這棵小樹回到木屋,卻又被刀一給罵了一頓,原因是,這棵彭白找遍了周圍挑選的最細的小樹竟然是生長了五十多年的繩子樹,也就是張不粗的,而這種繩子樹的木材根本的着火點實在太高,根本就不能作爲柴禾使用,也就是說,彭白剛纔費那麼大的力氣揮舞着大斧頭乾的活算是全白乾了。
“你小子要是再拿這種東西來濫竽充數,你晚上就睡在外面,我看是你被凍死還是被野獸吃掉。”刀一生氣的揮舞着彭白砍下來的繩子樹,將彭白直接打了出去。
“靠!砍就砍,誰怕誰啊!”彭白揉着被打痛的屁股暗罵道,這個原始森林雖然不算冷但是晚上的溫度還是達到了零度,在外面睡上一晚上,不死也得脫層皮,更不用說這個原始森林當中有着彭白聽都沒有聽過的野獸了。
從這天開始,彭白就徹底變成了伐木工人,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整整一個星期,直到彭白砍來的木頭都夠再蓋一棟木屋爲止。
這天一大早,彭白就着涼水吃完了已經放了整整兩個星期的石頭包子,提起大斧頭正準備出去繼續砍樹的時候,刀一發話了。
“胖子,木頭已經夠用了,現在給你一個新的任務,你去給我們偷十斤的猴兒酒,翻過兩座山就到了,然後還要帶回來二十個猴兒果,去吧!”刀一對一臉茫然的彭白說道。